#### (上)
**新帝登基的朝鼓尚未停歇,北境八百里加急已撞开宫门。**
萧绝展开军报时,玄色龙袍袖口掠过御案,露出腕间一道新伤——昨夜为护沈云昭挡下的淬毒暗箭犹在渗血。阶下跪着的北狄使臣高捧国书,羊皮卷上朱砂字如血泪:
“归还左贤王,割让寒铁矿,否则铁骑破关!”
沈云昭立在丹墀阴影处,指尖摩挲着袖中半块玉璧。那是三日前矿工从坍塌的寒铁矿深处掘出的奇物,璧身龙纹间嵌着赤色血沁,沁痕竟与她锁骨胎记分毫不差。
“陛下不可!”兵部尚书突然出列,“寒铁矿关乎军械命脉...”
“朕倒觉得可行。”萧绝突然将国书掷于火盆。烈焰吞没羊皮卷的刹那,他睨向沈云昭:“沈卿以为,该派哪位将领押送左贤王?”
满殿死寂中,沈云昭躬身捧起虎符:“臣愿往。”
退朝钟声里,萧绝袖中滑落密笺,墨迹力透纸背:“子时三刻,冰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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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宁宫的安神香浓得呛人。**
太后拨动佛珠的手停在第七颗玛瑙处,凤目扫过跪地的太医:“柔嘉当年那碗落胎药,确定无人知晓?”
老太医抖如筛糠:“药方已焚,但...但微臣今晨整理旧档,发现贵妃暴毙前三月脉案有异。”他从袖中抽出泛黄纸页,某行小字被朱砂圈出:“阴脉滞涩如缠丝,疑中迦南蛊。”
迦南蛊——需以北狄王室血为引的奇毒!
珠帘骤响,小太监连滚爬入:“禀太后,沈将军在寒铁矿...挖出了传国玉璧!”
佛珠啪地断裂,玛瑙滚落满地。
太后脸色瞬间煞白,传国玉璧现世,这背后定有大事。她强撑着镇定,问道:“那玉璧现在何处?”小太监颤声道:“在沈将军手中,正送往宫中。”太后握紧了手中的帕子,心中暗忖,这沈云昭究竟是何居心。
与此同时,沈云昭带着玉璧快马加鞭赶往冰窖。子时三刻,冰窖内寒气逼人。萧绝早已等候在此,目光落在沈云昭怀中的玉璧上。“你可知这玉璧的秘密?”萧绝低声问道。沈云昭缓缓点头,“这玉璧与北狄、迦南蛊或许都有关联。”两人正说着,突然冰窖深处传来一阵异响,一个黑影闪过,竟是北狄的密探。黑影直扑沈云昭,欲夺玉璧。萧绝拔剑而出,与黑影缠斗在一起,沈云昭则护着玉璧,寻找时机相助。一场惊心动魄的较量在冰窖中展开,而这玉璧背后的惊天秘密,也即将随着这场争斗浮出水面……
#### (中)
**地窖寒雾弥漫,冰墙上映出交叠人影。**
萧绝攥着柔嘉贵妃脉案,掌心伤口崩裂渗血:“迦南蛊毒发时浑身结冰,难怪母妃棺椁重逾千斤...”他猛地将脉案拍在冰棺上,“能接触北狄王血的,只有当年和亲的临川姑母!”
沈云昭突然解开衣领。锁骨胎记在夜明珠下泛出赤金纹路,竟与玉璧血沁纹路完全契合:“这不是胎记,是蛊印。”她翻过玉璧,背面阴刻北狄祭文:“凤血涤罪,真龙归位。”
“北狄王庭世代供奉的圣女图腾...”萧绝指尖抚过纹路,“竟在你身上?”
地窖暗门突响。亲卫呈上密报时面无人色:“临川大长公主府昨夜走水,全府九十七口...”
沈云昭掰碎手中冰凌:“该收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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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朱雀街刑场人山人海。**
左贤王镣铐缠身立于囚车,沈云昭玄甲白马压阵而行。行至醉仙楼前,她突然勒马回望:“王爷可知,迦南蛊需至亲血脉为引?”
左贤王狂笑僵在脸上。
“巧得很。”沈云昭扬鞭指向酒楼雅间,“贵国三王子为救父王,竟混在商队潜入京城。”话音刚落,二楼轩窗爆裂,玄甲卫押着挣扎的少年跃下——少年颈侧赫然是狼头刺青!
人群哗然中,沈云昭突然调转马头:“陛下有旨,北狄既无诚意,和谈作废!”
囚车转向皇城的刹那,数十道黑影从茶棚暴起。沈云昭挥剑斩断囚车锁链:“贤王还不走?”
左贤王呆立原地,只见沈云昭反手将虎符抛向追兵:“虎符在此!”
追兵果然被虎符吸引,纷纷去抢夺。左贤王如梦初醒,骑上一匹快马,向着城外奔去。沈云昭则带着玄甲卫与黑影们厮杀起来。刀光剑影中,沈云昭发现这些黑影竟是北狄的死士。就在她奋力拼杀时,一支冷箭突然射向她。千钧一发之际,萧绝身着龙袍策马赶到,挥剑挡下了冷箭。“朕不会让你有事。”萧绝看着沈云昭,眼神坚定。两人并肩作战,很快将死士们击退。此时,沈云昭手中的玉璧突然发出奇异的光芒,与她身上的蛊印相呼应。光芒消散后,沈云昭只觉体内一股力量涌动,似是解开了某种封印。“这玉璧果然另有玄机。”萧绝说道。沈云昭点头,“看来,北狄的阴谋远不止如此。我们必须加快揭开真相的步伐。”两人相视一眼,带着众人朝着皇城疾驰而去,一场更大的风暴即将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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