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上)
**寒玉棺内白雾氤氲,冰晶在棺盖上蔓延出凤羽纹路。**
太医院正剖开蛊虫的银刀突然顿住——虫腹内壁密布金丝,交织成北狄王庭的狼山图腾。他颤抖着举起琉璃镜:“陛下!这蛊虫是人为培育的军蛊!”
萧绝抚过棺中沈云昭青灰的脸,指尖在冰雾中凝霜。棺底忽然传来三长两短的叩击声,他猛然掀开垫尸玉枕,枕下暗格里躺着半块染血的商会令牌。
“城南...济世堂...”沈云昭的唇无声翕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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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济世堂后院的药碾子昼夜不息。**
碧玉将令牌拍在柜台时,老掌柜拨算盘的手骤然停顿:“东家等您三天了。”他掀开地窖隔板,浓烈药香扑面而来。
沈云昭裹着狐裘坐在轮椅上,面前摊开的账本被朱砂圈满红圈:“三日内江南生丝涨了三倍,掌柜可知为何?”
“说是桑田遭了瘟...”掌柜突然噤声。沈云昭的银簪正挑开生丝样本——丝絮里裹着密密麻麻的北狄狼头刺青!
“北狄商队伪装成灾民。”她咳着将密报推过去,“他们在江南桑林投放蛊虫。”
窗外忽起骚动。碧玉疾步回报:“粮行赵老板带人堵门,说咱们药铺囤粮抬价!”
沈云昭眼神一凛,放下手中丝絮,镇定道:“去请赵老板进来。”不一会儿,赵老板气冲冲地走进地窖,身后还跟着几个伙计。“沈东家,你这药铺平日里口碑不错,为何要囤粮抬价,置百姓于水火之中?”赵老板质问。沈云昭微微一笑,起身拱手道:“赵老板莫急,我这药铺从未做过此等事。如今外面传我药铺囤粮抬价,怕是有人故意为之。”赵老板冷哼一声:“空穴不来风,若不是你们囤粮,为何粮价突然疯涨?”沈云昭不慌不忙,指向账本:“赵老板请看,我药铺近期并无大量购进粮食,何来囤粮之说?”就在此时,一名小厮匆忙跑来,附在赵老板耳边说了几句。赵老板脸色一变,随即向沈云昭拱手:“沈东家,是我莽撞了,有人故意栽赃陷害,我这就带人离去。”沈云昭看着离去的众人,心中暗忖,这背后之人究竟有何目的。
#### (中)
**朱雀桥头,米铺匾额被砸成两半。**
赵老板指着济世堂的粮车怒骂:“江南闹饥荒,你们却把陈米卖十两一石!”
人群激愤中,轮椅轧过碎木的声响格外刺耳。沈云昭掀开车帘,露出苍白如纸的脸:“济世堂开仓三日,白米三十文一斗——赵老板粮库里的新米,倒要卖给谁?”
她突然扬手,玄甲卫抬着十口铁箱当街开锁。箱中账册倾泻而出,最新那本翻开在夹页——北狄商行与赵记粮号的契书墨迹未干!
“好个忠义粮商!”沈云昭掷出狼头刺青样本,“你卖的江南米里,掺了北狄毒蛊的虫卵!”
赵老板袖中匕首寒光乍现,直扑轮椅而来。千钧一发之际,商会会长郑万金的烟杆架住利刃:“沈东家是老夫请来的贵客!”
烟锅火星溅在契书上,烧穿“军粮”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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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家密室烛火通明。**
十八位行会首领盯着沙盘,江南桑田已插满代表北狄的黑旗。郑万金将玉佛推至沙盘中央:“三日后北狄使团进京,点名要这尊先帝赐的雪域玉佛。”
沈云昭的银针突然扎进佛座莲台。机关轻响,佛身裂开露出暗格,里面竟是半幅北疆布防图!
“北狄要的不是佛。”她指尖划过布防图缺口,“是寒铁矿通往边境的密道。”
丝绸行首猛地站起:“他们截断生丝货源,是为逼我们交出玉佛抵债!”
盐帮老大摔碎茶碗:“那就让胡商滚出江南!”
“不。”沈云昭转动轮椅来到窗边,“让他们带着假玉佛...和真瘟疫回去。”
三日后,北狄使团趾高气昂地踏入京城。沈云昭身着华服,捧着那尊假玉佛,仪态端庄地走上前。北狄使者接过玉佛,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得意。然而,就在他们准备启程回国时,使团中突然有人开始呕吐不止,紧接着越来越多的人出现症状,竟是染上了瘟疫。
北狄使者大惊失色,质问沈云昭。沈云昭冷笑一声:“这是你们在江南投毒的报应。”使者怒极拔剑,却被玄甲卫团团围住。此时,萧绝身着龙袍,带着军队赶来。“北狄狼子野心,妄图谋取我朝密道,此乃自食恶果。”萧绝威严地说道。
北狄使者见大势已去,只能带着染病的使团灰溜溜地离开。沈云昭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心中明白,这场与北狄的博弈,他们暂时取得了胜利,但未来或许还有更多的挑战在等着他们。
#### (下)
**北狄驿馆夜半突起骚动。**
使臣捧着玉佛箱冲出火海,箱角在混乱中被撞裂,露出里面灰白的絮状物。三日后快马飞报:北狄王庭突发恶疾,患者浑身溃烂如蚕食桑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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