荠县县衙陷入混乱的同时,西城门也发生了骚动。
也就是在李逸等人从北城门进来后不久,西城门同样来了一群汉子,这些人都扛着竹竿,带着一些修缮房屋的工具,看上去很不好惹。
相比较北城门,西城门的壮班衙役更加尽职,看到二十几个年轻的汉子突然出现,一位领头的衙役朝后方使了个眼色,随后三名衙役呈扇形围过来,一只手放在腰间的腰刀上。
三人对上二十多人,怎么看都没有胜算,但账不是这么算的。陈汉朝承平日久,百姓们对于官府还是存在一定心理上的敬畏的。因此,衙役们才敢三人围上来。
“路引!”
领头的衙役叫住了一个中年男子,隐隐的这些年轻人都以这位中年男子为中心。
“官爷,路引在此!”中年男人一副笑脸,点头哈腰的,进出城门的百姓们看了还以为是这些衙役又在欺负人。等到走远一些了,不少人都要骂上一句“狗仗人势”。
老百姓骂的有点狠,其实也不能怪人家老百姓,属实是荠县壮班人员成分太杂了。在县衙三班衙役中,皂班、快班其实属于贱籍,后代儿孙是不能参与科考的,因此没有人多少人会愿意主动加入皂班和快班的。
但是壮班不一样,壮班算是县里的半军事化组织,一般都是招收的本地身强体壮又良善之人,也就是说他们是良民。一开始确实是有招收了许多孔武之辈,但是后来壮班的性质也发生了改变,许多地痞流氓因为关系也进入壮班,成为欺男霸女的代名词。
所以老百姓们的这些骂,只能说荠县壮班确实是作出过一些狗仗人势的事情。
壮班领头查看了一番路引,从路引上看不出有什么异常。路引上写的就是荠县人,是荠县下面的一个村,可是之前却从没见过这些人。
“来县城做什么?”
“我们这帮兄弟都是下面村子里的,平日里种地之余也帮人家修缮房屋,前几日有主顾到村子里请我们到县里,我们这才来的。”
“具体是哪家请的你们,需要用到这么多人?”
虽然路引没问题,但是领头的还是不能让他们进去,中年男人说了一个地址,马上就有壮班前去确认,
中年男人始终是一副谄笑的样子,也不急。
不断有进出的百姓经过这里,看到一群扛着竹竿的汉子站在一旁,壮班衙役还在一旁虎视眈眈,无不是对这伙人报以同情。
派出去确认消息的壮班还没有回来,却有一个黑衣衙役疾驰而来。来的正是县衙皂班衙役,他带来了一个惊骇甚至是惊悚的消息,有人在冲击县衙。
其实这时候正是李逸等人开始冲击县衙的时候,衙门第一时间就派人到四门报信了。壮班领头听到消息一惊,多少年了,荠县就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情。再一看城门口的这些人,越看越不对劲,有人在冲击县衙,然后有二十多个陌生人进城。
这也太巧合了,如果说这两件事没有关联,实在是让人很难相信。
领头朝身后使眼色,原本在门内的壮班快速的集结过来,看架势是准备将门口的这些青壮汉子暂时控制起来。
那个中年男人依旧没有任何动静,仿佛对靠过来的壮班衙役视若无睹。就在领头的觉得这些人准备束手就擒之时,靠在前面的几个汉子突然发动,在衙役们还没有反应过来之时,就已经被人控制住,腰间的刀都被人卸了。
眨眼间,就只剩下领头的一个人,其他的壮班衙役都已经躺在地上。
“你,你们……”领头的又惊又怕,一边往后退,一边准备呼喊,可扭头一看,西城门这边哪还有什么衙役,刚才全被他叫过来了。
那个过来报信的皂衣此时已经吓傻了,他刚刚从衙门过来,结果在城门口又看到这一幕。不出意料的,这个都忘记跑路的衙役很快被人按住。
西城门就这样被人拿下了,周围的百姓们也吓傻了,在冲突刚起的时候就跑的没影了,此时正在远处悄悄的打量着这边。
“总旗,接下来我们是去县衙,还是接收其他城门?”
“县衙我自己去,你们去接收其他的城门,要尽快。”
“是!”
原来这伙人正是夏嫣然的手下,为首的正是刘总旗。
县衙之内,夏嫣然与张琮彼此僵持着,白莲教的弓弩手不听张琮的命令,此刻李逸等人的性命全都掌握在这些白莲教匪徒的手里。
白莲教匪徒也不敢真的动手,毕竟张琮对于白莲教来说还有用,论在白莲教内的地位,其实还在这些白莲教匪徒之上,只是他们看不起张琮,因此形成了这种听调不听宣的局面。
张琮此刻倒是不敢说重话,生怕招惹这个女魔头,到时一棍子打在头上,那他张琮的头岂不是要开花?
“你们将我放了,我也不追究你们擅闯县衙的责任,如何?”
之前张琮说的还是进攻县衙形同造反,现在说的却是擅闯县衙,这张琮的嘴啊,还真是见人说人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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