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高升,将大地照的透彻。飞扬的尘土紧追着一辆飞驰而去的车。惊起的飞鸟朝远处掠去,只见一片黑色的,密密麻麻的点儿。
尘土落下,世界好像恢复了以往的平静。
叶言把椅背调的很平,阳光随着车子的颠簸而颠簸,照在眼睛上一闪一闪的。叶言抬手遮在眼前,挡住刺眼的光照。
“还没到吗?”他无力的问道。
太久了,他有点晕车。他快睡了一路,要不是太阳太晃眼睛把他晃醒了,他还能接着睡。
“快了。”方循然目不斜视。
叶言安静的躺了会,觉得无聊,又开始问东问西:“这车坏了吗?我看着挺新的,怎么要修?”
“这辆车是展品车,很多功能都不能用。”
“哦。”
…
“到了。”
随着他的话,车的速度慢慢降下来了。
叶言坐起身,看向车窗外。他们不再在城市里,而是在周围的树林里。在树荫的遮挡下,气温好像都下降了。
“没人啊。”叶言仔细打量着周围,有些疑问。
前面的路被障碍物拦住了,两个圆球的石墩。车开不过去,方循然就把车停在路边,拿下箱子让他坐。叶言不再推脱,跨坐在上面。
咕噜噜地轮子滚动地声音响起,方循然拉着箱子背着包带着他往前。
走了一段路,绕过了一堵矮墙,眼前出现一小片空地,零散地支着几个小帐篷。人很少,怕是连十个都没有,却硬生生看出了几分三足鼎立的架势。
叶言好奇地打量他们。
几个人看见方循然回来,站起来和他打招呼。
“方队。”
“方队回来了?”
“方队辛苦了啊。”
方循然只微微点头,略过他们走到里面去。
那里停着一辆迷彩配色的越野,边上坐着两个跟方循然同样衣服的男人,看着和方循然差不多大。
那些人看见方循然过来,只是抬手招呼一下,稀稀拉拉的。
他们看着方循然拉着一个小孩过来,有点新奇,互相支着手肘捅了捅对方。方队可不怎么会照顾人。
“欧阳青呢?”方循然问。
“车上补觉,他守的后半夜。”一个皮肤黝黑的人抬手指了指身后的车。
方循然松了手,走到车边抬手敲了敲车窗:“起床,有伤员。”
车窗摇下,一张明艳的脸暴露在叶言视野里。叶言快速眨了眨眼,红了耳尖。
他很少见比他还好看的人,而且是好看得这么勾人的。
阅历只在实验室里的叶言是很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无疑了。
“方队,回来了?”欧阳青朝叶言抬抬下巴:“这位是我的新病人?”
“嗯。他有点发烧,你检查一下,给他开点药。”方循然交代他。
欧阳青下了车,修身的作战服显得他越加腰细腿长。
他不以为意地摆摆手:“知道了知道了,你是医生我是医生?”
叶言看他走过来,朝他打招呼:“你好。”
“嗯,你好。”欧阳青绕过他,打开后备箱。他拿出医药箱,走到叶言身边。
“叫什么。”
“叶言。”
“几岁了?”
“十八。”
“成年了啊,看着挺小的。”
欧阳青脸上挂着笑,温煦明媚。叶言晕乎乎的,也朝他笑。
“量一下体温,夹好。”欧阳青拿出一个传统的水银体温计,甩了两下递给叶言。
叶言拿在手上捂了捂,才夹在腋下。
“就你一个吗?”
“我不记得了。”
欧阳青一头雾水,看向方循然。方循然朝他点点头,食指轻点了下头。
“失忆了?”欧阳青向叶言确认。
叶言也不瞒着,把对方循然的说辞又说了一遍:“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醒来的时候只有我自己。我感觉我在发烧,还忘了很多事。然后就遇见方循然了。”
“你在哪醒来的?”欧阳青问。
“一个小房间里,但是感觉那不是我家。”叶言见缝插针给自己圆谎。
欧阳青扶着他的手让他从行李箱上下来,带着他坐到那两个人身边。
“这是周玉陵和栗明江。“欧阳青现指向那个皮肤黝黑的青年,有指向他身边抱着枪的那个人。
叶言矜持礼貌的向他们打招呼:“你们好,我叫叶言。”
“你好。”
“你好。”
他们异口同声地向叶言问好,叶言忍不住抿起嘴笑了下。他长得好看,笑起来很有感染力,最起码周玉陵看着他笑也跟着咧嘴笑起来,栗明江性格内向,没笑那么放纵。
“好了,体温计给我。”欧阳青朝叶言伸手。
叶言拿出体温计递给他。
欧阳青背对着叶言对光看着体温计,他看到上面的温度皱眉:“三十九度七,快烧到四十度了。高烧,要打针的。”
叶言看不到他的表情,听到打针,有点紧张:“一定要打吗?”
“不行,必须打针。”欧阳青坚定的拒绝,并找出了注射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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