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前,冷矜俊美的Alpha低下头。
天气渐热,上衣只穿了一件黑色衬衣,搭配一条阮知眠选的灰黑色格子领带,漆黑幽深的凤眸低垂,手臂低下,慢慢的将阮知眠抱进怀里。
“宝宝,下午都去买什么了?”
“我买了好多东西。”
阮知眠摇摇脑袋,柔软的手指伸出来,拉着时鹤上车,“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上车还要抱,几乎整个人都埋在时鹤的怀里,软软的脸颊肉压在肩膀上,脑袋往侧边挪了挪,一眨不眨的看着时鹤。
不知什么时候,心脏开始扑通扑通跳起来了。
阮知眠的手从时鹤的掌心抽走,压在自己的心口处,嘀哩咕噜的说了一句,“我的喜欢…好明显…”
“在说什么?”
“说我喜欢你。”
直球小猫,吧唧亲了亲时鹤的下巴。
喜欢本来就是要说出来,也因为喜欢,他现在每天都很开心。
Alpha犬齿磨了磨,手臂撑在腰后,渐渐往下,把人往前再抱了抱,“我也喜欢你,宝宝。”
“我有惊喜给你,现在不许猜。”
下午提前看过别墅监控视频的Alpha,面不改色的表现出惊讶,“好。”
顺便把自己新订的戒指,锁到了办公室的保险箱里。
一直在等定制的戒指,没想到阮知眠先要给他求婚了。
“对了,江先生去开会了吗?”
阮知眠心里还记挂着阮叙白的事情,时鹤回答,“没有,副总来开的会。”
阮知眠默默的希望,江砚知是去看望阮叙白了。
他掏出手机,戳戳屏幕。
半个小时后,根据阮知眠的要求,车辆停在路口处。
阮知眠从口袋里掏出遮光眼罩,给他戴上,车辆继续往前开,阮知眠扶着时鹤走进别墅。
别墅前后出口,保镖驻守。
“有台阶,小心。”
整个屋子,宛如小型的婚礼现场,客厅的茶几上铺满了层层叠叠的玫瑰花,电子蜡烛轻轻摇曳,墙壁上的投影是两人在一起的画面,有许多都是朋友拍下来的,还有时鹤回国后,他们第一次见面,在阮宅的照片。
来自还在海岛上休假的球球赠送。
时鹤坐在沙发上,两个猫猫喵呜喵呜的扒着时鹤的腿,“你等我十分钟。”
阮知眠把猫猫抱回屋子,再抱起门口袋子里的两套衣服,先去换衣间给自己穿上,再拿过来给时鹤换衣服。
时鹤伸着手臂,让站就站,完全听话。
随着眼罩落下,一切映入眼中。
阮知眠穿着白色纱质的长裙,一直垂到脚背,弧度很蓬,上次的黑长直假发重新戴上,垂在雪白肩头上,好似婚纱。
选这样的一套衣服,是觉得时鹤喜欢。
阮知眠在衣服上面没有明确的喜好,只觉得好看就可以,也就是这样的观点,让他明里暗里被时鹤哄着穿了好几套不一样风格的小裙子。
此时此刻,只有他们。
时鹤低下头,看到自己的衣服,阮知眠搭配了一对,白色西装礼服。
不远处,架好的相机早已打开,正在记录一切。
阮知眠单膝跪地,他的动作有些笨拙,绵软的乌眸抬起,是亮晶晶的,左手拿起红色丝绒小盒,对Alpha说,“时鹤,我想了很久,还是我给你求婚吧。”
“我想和你一直在一起,长长久久的。”
他不会说很好听的话,展示的只有真诚,右手摊开,掌心里是一对戒指。
“你愿意和我共度一生吗?”
正坐在沙发上的时鹤垂眸,单手将人抱在腿上,修长冷白的指腹点在掌心中央,拿起戒指,格外郑重的戴在阮知眠的无名指上。
“我愿意。”
一千次愿意,一万次也愿意。
“这一生,只和你在一起。”
这可能是时鹤一生最幸福的一瞬间。
下一刻,在去婚姻登记处的路上,车辆撞击的声音将人拉进无边地狱。
韩和安开着超速的跑车迎面撞来,几辆车接连侧翻,鼻息间是车辆汽油泄露的气味,时鹤眉眼沾着额头伤口流下的血,他解开缠绕的安全带,朝着阮知眠的方向爬去。
助听器早已不知掉落何方。
“眠眠…”
“阮知眠…醒醒…”
时鹤把车窗砸破,抱着昏迷过去的阮知眠出来,他跪在柏油路上,刚刚爬出来的车辆爆炸,他俯下身,忍着剧痛,用身体保护阮知眠。
“你不会有事…”
在时鹤昏迷的那一瞬间,他的耳边,忽然响起系统机械的声音。
[时鹤,你已陷入昏迷。]
一声响指,时鹤再次睁开眼时,他来到了一间教室门口,无法忽视的痛感弥漫在身上,那是阮知眠正在遭遇的。
违反世界规律的人要遭遇惩罚,即便是主角。
所谓的痛感共知,不止是那一刻的痛,而是记忆中最深的痛,好似身体的旧伤。
那是,阮知眠从未展示过的。
一直以来,他从来没有真正的走出来过,只是刻意的不去提起,只展示出阳光开朗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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