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锐声响起,惹得泽砚捂住耳朵。
“不可能!我与贝川修习阵道,记忆本就超常人,且我天生阵道,怎会被幻象迷住!!你说谎!”
魔气打中泽砚心口,将人掀飞出去。
无形壁垒出现在身后,泽砚擦去嘴角溢出的血迹。
两位天生阵道之人相遇,孰强孰弱,尚且知晓。
清心咒在司音袭来时打出,泽砚硬抗下附带着魔气的一掌,口中鲜血大口喷出。
见着对方眼神魔气逐渐收敛,看向泽砚的眼神夹杂着古怪情绪。
司音看着幻象中的奶片害怕疏远自己,清泪落下,宗门在一夜之间,因她覆灭。
掌门有错,她亦有错。
所有人,皆因她而亡。
“你是五宗弟子吧?此乃我独创阵法,你天赋在我之上,琢磨透了,在出去也不迟”
“天生阵道,当被天妒”
泽砚警惕看着阵中黯然神伤的司音,幻象散去,手已沾满至亲鲜血。
玄天宗若不覆灭,确切有挤进五宗的实力。
财力雄厚,阵师聚集,还有天生阵道之人,所有门派都会给出几分薄面。
临川召出在掌心,司音有所察觉看来。
“上古灵物,通阴阳,转乾坤,竟出现在你手中”
“你比我幸运,气运加成,天道护你”
泽砚听着无头无尾的话语,放出神识摸索着法阵。
灵力汇入临川扇中,泽砚朝着阵眼薄弱处挥去。
阵法弥散之际,司音突兀暴起,掌心汇聚魔气朝泽砚袭来。
速度之快,让人无法躲避。
“师妹!”
“上清草木!”
浮尘剑出鞘,携带清气的剑式挥出,尽数打中司音。
带着温热的血珠溅在泽砚眉间,司音解脱地笑出声。
“多谢”
话音落下,魔气丝丝缕缕散去,徒留下一件黑色斗笠孤零躺在地面。
“什么情况?”
温玹等人身后聚集一圈修士,细看下还有在城楼并肩作战的熟人。
泽砚合拢临川扇,试探性朝前走动。
众人随着她的动作齐刷刷后退。
“他们当你是魔呢!”
宋牵机从楼兆身后挤出,手中沾染着救治伤员时染上的血渍。
泽砚不免仄笑,临川扇带着节奏拍在掌心。
“这么冷静的魔,我或许是第一个”
魔多暴躁,尤其在夺舍修士后,迫不及待吸纳周围修士精气补充能量。
人群里有修士回神,懊恼自己多疑后悄然离去。
妖兽潮既已平息,他们留下,自没意义。
泽砚眸光轻转,扫过凌少顷脚边的白骨,暗道一声造孽,灵力卷裹白骨,与黑色斗笠相卷埋进参天大树下。
“也是可怜人”
围聚的修士零零碎碎散去,留着一群宗门弟子。
屏蔽讯息的阵法随着魔阵一同散去,几人腰牌时而亮起,宋牵机拿着手帕擦拭着手指,一双眸子打量着秦寒和温玹。
凌少顷的符篆轻飘飘落在宋牵机脚边,炸起一片腥土。
“你又在想什么鬼主意?”
“呵,我想什么,需要给你报备?师弟,我们走!”
宋牵机拍去身上尘土,冷哼着扫过九曲宗人方向。
一曲插曲闹过,秦寒收起宗门令牌,眸光停留在背对着他们挖土的鹤发少年身上。
“掌门传信来,新任城主离我们还有两天的脚程,拜托我们暂时协助城中秩序”
“现在天色尚晚,有阵法拦住妖兽潮,城内损失不大,城外明日再去打扫也不迟,大家也都累了,去寻客栈落脚早些休息”
楼兆焉巴巴走在队伍末尾,妖兽潮后来不及歇息,全神贯注投入守阵,再强的修士也遭不住连轴转。
“掌柜,两间上房”
熟稔的嗓音传进众人耳畔,迈进客栈,两拨人诧异相视。
“小师父,上房今日仅剩一间,您看其他房可行?”
柜台后,掌柜汗颜推过一袋灵石,跟前两人虽然衣着狼狈,为首的人气质却出众,身份非富即贵。
“一间?”
宋牵机眉头拧起,眸光扫过厅堂里用膳的少数修士。
“大师兄,我住其他房,一间上房就行”
“也行”
宋牵机接过钥匙,转身见着堵在门口的一群人,面色蓦然沉下。
“怎么又是你们?”
凌少顷亮出指环间刻着青云宗标识的钥匙,“住宿,宋大公子莫非没有找到住处,竟来了这里?”
“关你屁事”
一声咒骂,宋牵机自觉无趣。
夜深虫鸣,累及的一群人挨着床睡得天地不知为何物。
沉浸在梦乡中的少年天骄,不知他们的名声已随着妖兽潮后离去的修士迅速向恒州各处传去。
一阵护一城,阵道天才再度成为修士茶余饭后谈论的焦点。
通缉榜上,又多出一名五宗修士。
泽砚抬手在地板上摸着棉被,指尖传来冰凉触感,迷糊睁着眼爬起身,天色尚早,还可再睡会。
城外堆积的妖兽尸体如山,偶有路过的修士惊了一惊,半道转进城探索受损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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