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前她和李尚书家的公子两情相悦,不久便嫁了过去,可是不知发生了何事,成婚当晚新娘子突然就变卦跑了,叶李两家派人寻了大半个月都没找到人。”
“后来不知怎的,叶家三小姐居然作为献艺宫女被接回了叶府。也不知染上了什么病症,听说有时候举动怪异,性情大变,还与李家公子当街大闹,扬言要休了夫,后来叶李两家这桩婚事就和离了,叶家三小姐从那之后也一直被囚禁在府中。”
水青无一遗漏的将自己从小厮那打听来的关于叶芷的是非说与张妙容听,确实差异,虽不知前因后果为何,但是这么听着,张妙容竟觉得这叶家三小姐也是一个命途多舛的女子。
“就那样一个丑事多多的二嫁妇,如何能和小姐你相比,所以小姐不必为侧妃一事闷闷不乐。”水青笑着安慰道:“小姐你才是圣上钦点赐婚,太子殿下要明媒正娶迎你进东宫的太子妃。”
“也不知那叶家三小姐哪来的狗屎运。”水青嗤声贬斥道。
“叶将军是镇国大将军,叶家又世代驻守边境,战功赫赫,想是陛下为了照拂叶家吧。”张妙容说道。
否则还能有什么缘由,让太子殿下娶一个和离过的女子做侧妃呢?
水青不懂小姐说的这些,起身往屋外去,“我这就去准备给小姐沐浴焚香,小姐你可千万别多想,只管安心等到明天做殿下的太子妃便是。”
说完,笑着转身出去。
张妙容也不知此刻心中是何滋味,听闻侧妃处处不如自己确实多了几分欣喜,但又隐隐觉得这样的一位侧妃,兴许也会得到太子的宠爱也说不定。
正当她思绪万千时,墙头突然一道黑影闪现,正好映入眼帘。
“啊!”张妙容惊慌大叫,后退了几步。
定神仔细一看,树影后面站着一男子,一袭玄衣,微暗的烛光中,依然可见其气宇轩昂。
刚走出院外的水青闻声立马折回来询问:“怎么了小姐?”
“没...没事儿。”张妙容盯着树影后的男子,心中惊恐荡然无存,“一只飞蛾而已,去忙你的吧。”
水青未能走进院子,更看不到树影里站着的墨麒风,就被打发走了。
张妙容整顿衣裳,仪态端庄的走入庭中,两人之间水榭相隔,虽过了明日两人就是夫妻,张妙容还是向墨麒风行李问安,“太子殿下。”
脸色阴沉的墨麒风有一丝诧异,“张小姐认得我?”
这一问倒是让张妙容欢喜的心情瞬间低落了几分,他怎么这么问,难道他都不记得他们之前有过照面嘛,还是他根本就没有在意过她是谁?
也不在意他的太子妃是谁。
“几年前,我初入皇宫时了迷路,就是太子殿下您带的路。”尽管心中失落,但一抬头看着对面那人,依旧满心满眼的欢喜。
墨麒风微微点头,并未记起当年的事。
“今夜我冒昧闯入丞相府,是一事须提前告知张小姐。”
“明日便是你我的成婚大典,你是也即将成为大离国的太子妃,我亦会迎你进东宫。”
“我知道。”张妙容听着很是开心。
“太子成婚关乎国运,陛下亲自下旨赐婚选你做太子妃,那是陛下的选择,却非我所愿。”
非他所愿?
果然,张妙容其实早就预想过墨麒风会对她说这样的话,只是亲耳听他说出这话,心里还是咯噔一下。
“若张小姐已经心有所属,或不愿嫁与我,可以悔婚,一切后果由我墨麒风承担,绝不会牵连张小姐和张丞相。”没在意站在对面的张妙容面露难色,“如若张小姐想要的是太子妃这个身份,那就当我今晚没有来过,一切照常便可。”
张妙容听完,愣了片刻,不知如何回答。
回过神来望着墨麒风,“多谢太子殿下坦诚相告。”
本就和他没有什么交集,又何谈他对自己情丝深种,说白了他们之间的婚事无非是陛下在把控朝政时,权衡利弊做的一个不影响大局的选择罢了,她一个丞相府的千金,又怎会不懂这些。
只是正如墨麒风所说,她确实心有所属,但那个人就是太子,就是你墨麒风啊。
只是他从来都不成记得过她罢了。
望着墨麒风背影消失的墙顶,张妙容心中突然平静了许多,不再似白天那般惴惴不安。
或许因为墨麒风的出现打消了她的许多无端臆想,不用再想着试探自己在他心中是什么地位,原来于他而言,自己只不过是他明天要娶的未曾谋面的太子妃而已。
尽管如此,她从始至终都是一心一意的,心甘情愿的想嫁给他的。
而恰好自己就是太子妃的最佳人选。
她没有悔婚,反而又爱上了太子殿下的坦诚。
次日,破晓时分,晨光熹微。
山间薄雾弥漫,鸟雀喜鸣崖峭,雄飞雌从欢聚枝头。
解语堂,叶芷院内,小夕和几个婢女忙昏了头。原因是昨日聘礼才刚到,堂主又昨日下令要大办婚宴,时间太过匆忙,以至于堂中上下都忙的不可开交。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