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脚步声靠近,他还以为是男人找自己算账了,刚要起身求饶,却见江屿知捂着流血的胳膊走过来。
“这东西什么效果?”江屿知看着地上早就吓傻了的黄毛,一只手捏住他的下巴,另一只手作势就要将酒往下灌,“给我喝!”
“别——,哥饶了我,开个玩笑,开个玩笑!”黄毛剧烈挣扎,眼神满是恐惧。
“玩笑是吧?”江屿知把酒扔地上,从桌面拿起打火机,扯着他的头发就点了下去,“我他妈跟你也开个玩笑。”
“啊——”惨叫声中, 一群黑衣服保安围了过来,个个手拿警棍,目露凶光。
可当他们见到黎川柏和江屿知二人健硕的体型,以及周身的狠厉气场时,竟无人敢上前。
“新开的酒吧?叫你们经理来。”江屿知冷笑一声。
不一会儿,一个带着黑框眼镜的男人匆匆匆赶到,在看见受伤的江屿知时,顿时瞪大了双眼,“江少,您这是……”
“让宋家格给我打电话,我问问他的酒吧为什么能公然出现这种东西!”江屿知捂着手臂,指了指地上洒落的果冻酒。
黎川柏闻言,诧异地看了江屿知一眼,就连沙发上的“缩头王八”也偷偷探出脑袋。
宁欢正纳闷狐狸精怎么这么拽时,突然见黎川柏朝自己走了过来。
男人翻开他的眼皮细看了下,又掰开了的他的嘴。宁欢浑身发软,只能乖乖配合。
黎川柏打量了一番后,凑到他耳边,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没碰不该碰的吧?”
宁欢看着眼前刚揍完人、手上还沾着血的男人,顿时吓出了眼泪,拼命摇头:“没......没有,真的没有!”
男孩最终被黎川柏抓着衣领扔进了车后座。
他偷偷瞄了眼江屿知随便包扎的小臂,又瞟见自家金主阴沉的脸色,心下怦怦乱跳。
黎川柏从内后视镜里,恰好撞上宁欢慌忙错开的眼神。
像只受惊的小鹿。
一想到男孩今天真的喝下那杯加料的酒,还差点被混混带走,他就一阵后怕。
黎川柏不觉得自己是怕宁欢受伤,他只是不喜欢脏了的情人,若对方真让别的男人碰了,那就……
再说。
“宋家格那孙子当年玩翼装飞行时差点摔断腿,是我用急救绳救了他一条狗命。”江屿知忽然开口,打断了黎川柏的思绪。
“你救过的人还挺多的。”黎川柏淡淡道。
“猫猫狗狗、野生动物也救过不少。”江屿知偏头看他,揶揄道,“明年打算去救企鹅了。”
黎川柏只说“祝你成功”,便没了下文。
车内气氛压抑,就在宁欢恨不得把头埋进车底时,忽然听见狐狸精的声音:“宁欢,从今天起,你进任何一家酒吧,都会被人立刻送回来,听明白了吗?”
“什么!你……”宁欢猛地抬头。
“现在这几家夜场你算出名了,只要有人看见你,就会通知我。”江屿知冷冷瞥他一眼,打断了话头。
宁欢气得抽了抽鼻子,伸手去拽黎川柏的衣角,“哥哥,你看他……”
“滚开!”黎川柏“啪”的一声打开他的手,宁欢吃痛,连忙缩了回去,只见手背迅速红了一片。
“你要是再敢去酒吧,我就打断你一条腿,再扔出去。”黎川柏又从内后视镜剜了他一眼,声音含了丝危险的意味,“那酒你肯定没喝是不是?不用我带你做尿检吧?”
“没喝,不用。”宁欢声音极低。
今天狐狸精当众给他一巴掌,已经让他够没面子了,现在黎川柏又当着外人面训斥他,尤其那个外人还是江屿知!
看两人今天一起来的样子,保准又约过会。宁欢越想越气,忍不住抽泣起来。
听见哭声,黎川柏猛地踩下刹车,三人身体同时前倾。
宁欢的脑袋“咚”地撞上前排座椅,他来不及摸头,以为黎川柏出了什么事,连忙去抓对方的衣服:“哥哥怎么了?”
黎川柏狠狠打开他的手,“再哭一声, 我马上给你扔这儿,你自己走回去!听明白了吗?”
宁欢的泪瞬间凝在眼眶里,他看了眼前排面无表情的狐狸精,神色黯淡下来,点了点头,“嗯。”
果然,男人有了江屿知,就凶上自己了。
一进别墅,玄关处的灯刺得宁欢睁不开眼。
私人医生早已等在客厅,看见江屿知进来,立刻打开医药箱。
黎川柏没有再看江屿知,而是冲着宁欢扬了扬下巴,“上楼。”
男人的声音冷硬得没有商量余地,宁欢只能磨磨蹭蹭地挪过去。
到了二楼,黎川柏一脚踹开宁欢的房门,男孩见状顿时面露恐惧,整个人贴在走廊墙壁上,不敢往卧室里进。
黎川柏早已没了耐心,直接抓住他的手腕往屋里拖,那力度重得像要捏碎他的骨头。
“谁让你穿成这样的?”他上下打量着宁欢露在外面的半截腰,呼吸陡然加重。
宁欢嗫嚅着不吭声,黎川柏的火气又窜高了三分。他一把扯掉男孩的腰链,珍珠滚了满地:“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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