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君泽靠着温辞颈窝,舒缓了一下精神:“来的时机恰好,母皇刚刚同意你便来了。”
来的再早一些,有了母皇眼中的罪魁祸首在场,或许就没那么容易同意了。
温辞将李君泽往身上揽了揽,下巴搁在他的头顶,明知他别无他意,却故意曲解他的意思道:
“殿下,微臣并未想过逃避陛下的追责,微臣更希望能和殿下一同面对。”
【宿主,你又给任务对象挖坑!】
233一瞧这熟悉的操作,很难不猜出宿主恶趣味又犯了。
“总得加深一下印象,防止他转眼就忘。”温辞笑道。
储君乃君,指挥使则是臣,君王的权利高于臣子,遇事总是想先行扛下。
相恋是两人共同的选择,要扛一起扛,没有一个人负重前行的道理。
“我并非那个意思……”
看向温辞状似委屈的眸子,李君泽错愕了一下,稍一思忖,好笑地抬手捏了捏温辞耳垂。
“母皇终究是我的亲生母亲,有血脉亲情在,她不会拿我怎样。”
而温辞不同,以他不在乎名利的性格,他着实怕他犯傻,拿功绩换母皇心软。
到时候,母皇心软不软他不清楚,他定会非常心疼。
为了温辞,也为了自己,他才一个人直面母皇责难。
温辞将颈侧动作轻柔的手焐住,双手同时输入内力。
他笑着回嘴:“以微臣对陛下的了解,陛下哪怕有所惩罚,也不可能过重。”
何况,半路摘取别人辛苦培养的继承人,付诸些代价实属应当。
他从未企图躲避这些代价。
继续争辩下去,胜率渺茫,李君泽话锋一转:“你记得来母皇寝宫,还记得送来最适合我的秘籍,便足够了。”
看着凤眸游移,转移重点的储君,温辞眉尾一挑算是放过了他。
配合他道:“微臣不仅带了秘籍。”
温辞松开怀里的李君泽,解下随身荷包,倒出了一堆零件,熟练地组装成一个小型箭弩。
“修炼秘籍非一朝一夕,这个小型箭弩暂且防身。”
李君泽臂膀无力,索性为他准备个无需力量的暗器。
并非不想时刻守护李君泽,然而作为指挥使难免需要执行任务,给他留下防身手段才是上策。
李君泽欣然接纳了温辞的心意,连同荷包一起收下,诚实道:“再组装一遍吧,适才没看懂。”
刚组装完毕的箭驽重新拆解,然后,逐步讲解各个零件的用处。
看着桌子对面乖巧摆弄的太子殿下,温辞轻笑一声:“这算是扳指的回礼。”
李君泽尝试组装的动作停下,说道:“那它便算是定情信物。”
指挥使腰间有规定,必须佩戴锦衣卫腰牌。
他因此不能送玉佩等常见的定情信物,那便退而求其次,将扳指作为定情信物,温辞日日佩戴总能想起他。
温辞困惑了一下,才明白李君泽之意,随即笑弯了双眸道:“依殿下的。”
扳指磕碰桌面,隔着桌面落下一吻。
天潢贵胄若是倾心以待,饶是温辞也难以自持冷静。
若非如此,温辞怎会出尔反尔,自找麻烦。
233打字速度飞起,宿主情商高,任务对象的情商同样不俗啊!
记上,全记上!
……………………
离开女帝寝宫,温辞顺道去了锦衣卫牢狱。
明日早朝女帝宣言,后续必定会迎来巨大的波澜。
魔教遗留得尽早处理干净。
烛火昏暗的牢房内,上一任囚犯宁中卓人头落地,他的牢房换了新的犯人。
那犯人百无聊赖地用稻草捉弄老鼠,逗得老鼠‘吱吱’乱跳,给本就混乱的牢狱再添一份噪音。
似是听到了脚步声,王龙飞耳朵动了动,抬头蓦地振奋:“温辞,你终于来见我了!”
王龙飞一个激动,折断了稻草,眼珠紧紧跟着高大的身影滚动,直至温辞驻足牢房门口。
说来可笑,他加入魔教半年,起初为的只是吸引温辞,最好能打上一场。
见识一下让老头子甘愿赴死的人到底啥成色。
结果呢,半年!半年啊!整整半年温辞不带理他。
半年的求而不得,非但没有消减王龙飞执念,反而愈演愈烈,温辞一出现,条件反射般满脑子战意。
温辞看着他眼中的战火,用钥匙打开牢门,笑着问道:“锦衣卫演武场可以吗?”
王龙飞扔了稻草:“走!”
比之东宫干净宽敞的演武场,锦衣卫演武场明显破破烂烂,遍布了练武导致的坑洼碎石。
锦衣卫为直属帝王的私兵,既是兵,武力值便极其重要,于是临近黄昏依旧有不少人练武。
发现温辞王龙飞二人,众锦衣卫互相使了个眉眼官司,寻了个角落,兴致勃勃等待好戏。
温辞挑了把木刀,回首问道:“你父亲使剑,你呢?”
王龙飞也不提他瞎练的毒爪了,挪移步伐,紧紧盯着温辞的一举一动,严阵以待道:“劳烦给把木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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