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林边缘的草料棚里,巴克比克的铁链在月光下泛着血锈色。艾莉丝蜷缩在打人柳的阴影中,指尖摩挲着从海格小屋顺走的岩皮饼碎屑——那是巴克比克最爱偷吃的零嘴。铁链突然发出刺耳的摩擦声,鹰头马身兽的琥珀色瞳孔猛地收缩,她的太阳穴骤然刺痛。
"别怕。"她用蛇佬腔轻哼海格教的催眠曲,这是唯一不会触发魔法生物戒心的语言。巴克比克垂落的羽毛突然炸开,艾莉丝的耳膜灌入刀剑相击的幻听:被鞭打的幼年记忆、铁笼运输时的眩晕、恐惧和贬低的咒骂声……
猫头鹰棚屋的钟声敲响十下时,艾莉丝终于摊开被指甲掐出血痕的掌心。羊皮纸上晕开几滴墨渍:“妈妈,当抚摸一匹马却摸到枷锁时,我该剪断锁链还是捂住耳朵?”
当罗恩被会跳探戈的香肠追着跑时,一只绑着赫奇帕奇围巾的谷仓猫头鹰俯冲下来。包裹里滚出三个还冒热气的苹果派,派皮上用糖霜画着简易炼金阵——这是威尔斯家的密语:“爱能融化所有枷锁”。
“你妈妈又寄错包裹了?”哈利帮艾莉丝捡起夹在派盒里的回信。展开信纸的瞬间,矢车菊花瓣纷纷扬扬飘落,托比亚斯外公的笔迹在羊皮纸上流动: “亲爱的小星星, 真正的帮助不是替马儿解开缰绳,而是告诉牧马人草原的方向。 又:你爸爸往包裹里塞了麻瓜动物保护协会宣传册,被我用消失咒解决了。”
赫敏的汤匙突然敲响南瓜汁杯:“或许该让海格改进教学方案?”她袖口露出的《家养小精灵权益促进会》章程上,密密麻麻标注着艾莉丝教她的如尼文批注。
艾莉丝看看忙碌的院长和斯内普教授,选择去找霍格沃兹的老大。
在旋转石阶前数到第三十八块会哼校歌的砖头时,胖夫人肖像突然从隔壁画框探头:“口令是柠檬雪宝加凤凰眼泪,但建议你带包蟑螂堆贿赂守门的滴水兽。”
校长室里,邓布利多正用老魔杖指挥一堆巧克力蛙卡片搭桥。听到艾莉丝结结巴巴的建议后,他忽然把蟑螂堆排成北爱尔兰地图:“纽特·斯卡曼德先生上周刚救走三只被非法囚禁的燕尾狗,或许会对迁徙鹰头马身兽种群感兴趣?”
福克斯的尾羽扫过冥想盆,水面浮现出二十年代的纽约街景:戴着赫奇帕奇围巾的年轻巫师在雨夜安抚雷鸟,衣袋里掉出的饼干屑引来无数护树罗锅。
“伟大始于微小。”校长将最后一只巧克力蛙变成鹰头马身兽模型,“就像某位总往厨房偷渡白鲜香膏的小獾。”
当艾莉丝抱着一摞《神奇动物心理健康指南》路过温室时,铂金脑袋突然从毒触手丛中钻出。“赫奇帕奇又在爱心泛滥?”马尔福甩着被露水打湿的袍角,袖口暗袋里的雪貂香囊散发刺鼻气味——那是他父亲寄来的[驱兽秘药]。
艾莉丝的耳垂突然发烫,感知到对方心跳频率与嘲讽语气完全不符。
“不喜欢为什么不换一门课呢?”
她假装被曼德拉草盆栽绊倒,袖中滑落的月光苔精准掉进马尔福的香囊袋。
“你……你没事吧?”马尔福下意识伸手扶她,又在触及她衣袖前触电般缩回,“要是害得波特跟班摔破相,红毛鼹鼠又要发疯了!”
次日保护课上,当马尔福照例昂首走向巴克比克时,袖口飘出的不再是刺激性气味,而是月光苔的安神清香。巴克比克的利爪在空中犹豫半秒,喷出的鼻息轻轻吹走了他发梢的树叶。
纽特的皮箱出现在禁林边缘那夜,艾莉丝正躲在有求必应屋给波比织护耳罩和多米的领巾。城堡突然传来奇特的嗡鸣声,所有浮雕同时转向禁林方向。
当她踩着晨露跑到草料棚时,迁徙队伍已整装待发。纽特的白发间缠着护树罗锅,正往皮箱里撒比利威格虫卵做的饲料。巴克比克突然挣开锁链,啄起艾莉丝掉落的手帕抛向空中——那是她用月光苔纤维织的止血布。
“它希望你留着纪念。”纽特将手帕叠成柏灵顿小熊形态,“顺便问下,有没有兴趣暑假来我家照料毒角兽?它们最近迷上了听苏格兰风笛。”
艾莉丝丝抑制住激动掐了掐手指:“我……我得征求一下家人的意见,当然,我很荣幸……真的。”
纽特看这小女孩儿急切点头的模样,笑了笑,轻轻拍了拍艾莉丝的脑袋。
“再见了,可爱的小星星。”
晨雾散尽时,艾莉丝在打人柳下发现一簇银色尾羽。羽毛根部缠着张字条,马尔福的花体字龙飞凤舞: “勉强承认你没让斯莱特林扣分。——D.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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