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窖的石墙渗出寒意,壁炉里的火焰早已熄灭,只剩下几缕雾烟在空气中盘旋。斯内普坐在书桌前,羽毛笔在羊皮纸上划出沙沙的声响,墨迹在烛光下泛着冷冽的蓝黑色。
突然,门环上的青铜小蛇萨拉“嘶”了一声:“有人来了。”
斯内普的笔尖一顿,眉头瞬间拧紧——宵禁后能通过密道进入地窖的,只有一个人。
橡木门无声滑开,艾莉丝站在门口,脸颊泛着不自然的红晕,手指紧紧攥着龙皮书包的带子,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教、教授……”她的声音比蚊呐还轻。
斯内普猛地站起身,黑袍翻滚如夜色倾泻。他的目光迅速扫过她全身——没有外伤,袍子没有破损,但她的呼吸急促,瞳孔微微扩大,像是受到了惊吓。
“出了什么事?”他的声音比地窖的石墙还要冷硬,但语速比平时快了一分,“穆迪又找你了?还是——”
艾莉丝摇头,嘴唇轻轻颤抖,却发不出声音。
斯内普大步上前,魔杖已经滑入掌心。他不由分说地抓住她的手腕,指尖搭在她的脉搏上——心跳快得异常,但魔力流动平稳,没有中毒或中咒的迹象。
“抬头。”他命令道,另一只手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看向自己。
烛光下,她的眼睛像是被雨水洗过的琥珀,清澈却闪烁着不安的光。斯内普的黑眸微微眯起,仔细检查她的瞳孔——没有夺魂咒的呆滞,没有混淆咒的涣散。
“呼吸。”他冷声道。
艾莉丝深吸一口气,温热的吐息拂过他的手指。斯内普的指尖微微一僵,随即松开她,后退半步。
“你没有受伤。”他的声音恢复了平时的冰冷,“所以,你半夜闯入我的地窖,是为了什么?”
艾莉丝的脸更红了。她低下头,盯着自己的鞋尖,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我……我想告诉您一件事。”
斯内普的眉梢微微挑起:“说。”
“昨天……”艾莉丝深吸一口气,“迷情剂的味道……”
他的眼神瞬间锐利起来。
“不是魔药教室的味道。”她终于抬起头,直视他的眼睛,“我骗了您……也…差点骗过了自己…”
斯内普的呼吸微不可察地停滞了一瞬。
“所以?”他的声音依旧平稳,但黑袍下的肌肉已经绷紧,“你闻到了什么?”
艾莉丝的手指无意识地绞紧了书包带:“我……”
她的勇气像漏气的气球一样迅速消散,但当她看到斯内普微微蹙起的眉头,那副仍在担忧的表情,一股莫名的决心涌了上来。
“是您的味道。”
斯内普的表情凝固了。
“什么?”
他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低沉而危险。
艾莉丝的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腔,但她没有退缩:“雪松墨水……苦艾酒……还有龙血墨的腥气……”她的声音越来越小,但每个词都清晰可闻,“是您身上的味道。”
斯内普的瞳孔骤然收缩。
荒诞。
不可能。
迷情剂只会——
他的思绪像被一刀斩断的蜘蛛丝,散落一地。
“那是魔药本身的味道。”他的声音冰冷而笃定,“你闻错了。”
艾莉丝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不可置信:“我在寝室里闻到的!那里根本没有魔药材料!”
斯内普的下颌绷紧:“你的感知能力本就异常,可能——”
“教授!”艾莉丝突然提高了声音,打断了他,“您闻到的迷情剂是什么味道?”
“玫瑰、檀香、苹果。”他不假思索地回答,“标准配方。”
“那您有没有想过,”她的声音颤抖却坚定,“为什么我闻到的不是这些?”
斯内普的指尖微微发冷。
沉默在地窖里蔓延,壁炉的余烬偶尔爆出一两点火星。
艾莉丝看着斯内普,他的表情依旧冷硬,但黑眸深处有什么东西在剧烈翻涌,像是暴风雨前的黑云。
他还在自欺欺人。
这个认知让她的胸口一阵发闷。
“教授,”她深吸一口气,声音清晰而坚定,“我喜欢您。”
“不是学生对教授的敬仰。”
“不是对魔药大师的崇拜。”
“是……”她的声音微微发颤,“是想和您在一起的那种喜欢。”
斯内普的呼吸停滞了。
他的世界仿佛在这一瞬间被分割成两半——一半是理智的冰冷嘲讽(荒谬、可笑、不可能),另一半是某种陌生的、灼热的东西,正从心脏的位置蔓延开来。
她怎么敢——
她怎么能——
她......
烛火“噼啪”爆出一颗火星,映亮了他苍白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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