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露珠还在城堡外的蛇形藤蔓上滚动,艾莉丝和赫敏正沿着大理石楼梯走向变形课教室。罗恩走在前面,手里翻着《标准咒语·四级》,时不时被台阶绊得踉跄一下。
“如果今天麦格再讲阿尼玛格斯理论,”赫敏小声说,“我就要申请提前实践了——我的论文已经写了三英尺长……”
她的话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断。费尔奇佝偻着背从走廊拐角冲出来,洛丽丝夫人跟在他脚边,黄眼睛在晨光中闪着不怀好意的光。
“波特!”他嘶哑的声音像生锈的门轴,“教师办公室,立刻!”他抖着一张印着魔法部徽章的通知,“勇士赛前检查,还有那个讨厌的采访……”
哈利刚咬了一半的南瓜馅饼掉在地上:“现在?可是第一节是魔——”
“动起来!”费尔奇露出参差不齐的黄牙,“还是说你想用擦奖杯代替参赛?”
罗恩同情地拍了拍哈利的肩膀,后者认命地跟着费尔奇离开,背影像是走向刑场。
变形课教室里,麦格教授正在讲解如何将刺猬变成针垫。艾莉丝的银针在阳光下闪闪发亮,却总是多出几根不该有的刺。
“专注,威尔斯。”麦格教授用魔杖点了点她的桌子,“波特不在不代表你能走神。”
艾莉丝这才发现自己的目光一直往窗外飘,那里正对着城堡前门,几个穿着紫红色长袍的魔法部官员在草坪上来回踱步,胸前别着“魔法体育运动司”的徽章。
“他们在检查第一个项目的场地,”赫敏压低声音,“乔治说昨晚禁林边缘出现了十几只炸尾螺……”
罗恩的刺猬突然炸开,变成一团毛线球。“梅林啊,”他瞪着那团乱糟糟的线,“哈利错过这个真是亏大了。”
下午的魔咒课结束后,艾莉丝和朋友们在二楼走廊遇到了垂头丧气的哈利。他的校袍领带歪歪扭扭,头发比平时还要乱,活像被一群嗅嗅蹂躏过。
“他们让我摆弄了十几种检测道具,”哈利抓着一把糖果塞给罗恩——显然是采访后的安抚品,“那个羽毛笔会自己写‘此人未使用混淆咒’,但乌姆里奇一直用那种癞蛤蟆似的笑容盯着我……”
“丽塔·斯基特来了吗?”赫敏敏锐地问。
哈利做了个呕吐的表情:“她问我要不要谈谈‘痛失双亲如何激励你作弊’。”他模仿着丽塔甜腻的嗓音,“我说‘我父母会为我的诚实骄傲’,结果她写了句‘波特提及父母时情绪激动’……”
“至少检测证明你没作弊,”艾莉丝指了指他口袋里露出的羊皮纸边角,“这应该能让格兰芬多——”
“没用,”哈利踢了踢墙角,“西莫今早还说检测咒语都能被篡改……”
正说着,皮皮鬼突然从吊灯上倒吊下来,尖声唱道:“作弊的波特~输定的波特~第一个项目就要变成肉酱~”
哈利的脸比罗恩的头发还要红。艾莉丝正要抽出魔杖,血人巴罗从墙壁里飘出来,皮皮鬼立刻尖叫着逃走了。
“谢谢您,先生。”赫敏礼貌地说。幽灵苍白的面容上看不出表情,但他经过哈利时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
当哈利正挥舞着一颗滋滋蜜蜂糖,模仿丽塔·斯基特捏着嗓子说话:“亲爱的,你偷偷报名时有没有想过会玷污父母的名誉?”他翻了个白眼,“那女人的速记羽毛笔差点戳到我鼻孔里——”时,
艾莉丝突然僵住了。一股陌生的情绪波动像冰冷的蛛丝,悄无声息地缠上她的后颈——警惕、专注、带着某种隐秘的兴奋。这绝不是霍格沃茨师生会散发的情绪。
赫奇帕奇的温暖像阳光烘焙过的羊毛毯,格兰芬多的热情如噼啪作响的炉火,就连斯莱特林的冷冽也是她熟悉的黑湖暗流。而此刻侵入她感知的,却是带着霉味的窥探欲,像翻开的旧书里爬出的毒蜘蛛。
她的手指猛地攥紧袍角。
(糟了!)
今早因为安眠药水的后劲,她完全忘了喝情绪屏蔽药剂!自从二年级洛哈特情人节事件后,她虽然会随身携带屏蔽药剂,但也只有在圣诞舞会这类嘈杂场合才会服用,平常早已习惯霍格沃兹情绪氛围。但现在……
“……然后乌姆里奇还假惺惺地说要给我检查手掌纹路,”哈利的声音突然变得遥远,“好像作弊会写在指纹上似的——”
罗恩的嘲笑声和赫敏的安慰混杂在一起,但艾莉丝已经听不进去了。那股陌生的情绪正从右侧灌木丛方向传来,像一根浸了毒液的针,缓慢而精准地刺入她的感知屏障。
艾莉丝指尖掐进掌心,用疼痛让自己冷静下来。她突然抓住赫敏的手腕,在对方掌心快速划了个如尼文“静”字——这是她们二年级发明的暗号。赫敏瞳孔一缩,立刻用变形课学到的技巧,假装整理头发时将魔杖滑入手中。
“咳咳!”罗恩突然剧烈咳嗽起来,把书包倒扣在地上,“梅林的臭袜子啊!我的《魔咒课笔记》呢?”羊皮纸和羽毛笔撒了一地,恰好挡住灌木丛方向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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