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白双色蝴蝶的翅尖刚触及混沌原乡的边界,秦夜的混沌星眸便剧烈震颤 —— 这里的混沌能量与他的本源产生了前所未有的共鸣,却在共鸣深处藏着一丝熟悉的 “违和感”。
眼前是一片流淌着七彩光雾的星云,光雾中不断诞生出形态各异的 “混沌幼体”:有的是闪烁着星轨的透明水母,有的是由概率云组成的、随时会分裂的狐狸,还有的是包裹着秩序种子的、正在缓慢结晶的石头。它们没有固定形态,却都散发着 “创造” 的暖意,与之前见过的 “毁灭型混沌” 截然不同。
“这才是混沌的本初形态 —— 无限的可能性。” 白璃的九尾轻轻拂过一只混沌幼体,幼体瞬间化作与她相似的九尾形态,亲昵地蹭了蹭她的狐毛,“但你有没有觉得,这里的能量流动太‘规整’了?就像…… 被人刻意梳理过。”
话音未落,星云深处突然裂开一道漆黑的缝隙,缝隙中涌出带着死寂气息的 “湮灭之力”—— 那是连混沌都能吞噬的虚无,与天道法则之斧的 “割裂之力” 同源,却比之狂暴百倍。一只正在结晶的石头幼体被湮灭之力触碰到,瞬间化作绝对的虚无,连一丝能量残留都没留下。
“是‘湮灭奇点’!” 秦夜的瞳孔骤缩,他掌心的秩序之种突然爆发出刺眼的金光,竟在主动抵抗湮灭之力,“天道在混沌原乡的核心埋下了这个东西,它在缓慢吞噬混沌的‘创生本能’,让混沌只剩下‘毁灭’的假象!”
星云中央的光雾突然旋转成漩涡,漩涡深处浮现出一颗比共生核心更大的、半透明的 “混沌母核”。母核表面流淌着与秦夜同源的紫白纹路,却在正中央嵌着一枚漆黑的晶体,湮灭之力正是从晶体中渗出的 —— 那晶体的形状,赫然是法则之斧的斧刃缩影。
“混沌母核在自我封印。” 白璃的星眸穿透漩涡,看见母核内部蜷缩着一个庞大的、难以名状的身影,它正用自己的本源包裹着湮灭晶体,试图阻止虚无扩散,“那是混沌原乡的‘意识核心’,它在害怕湮灭之力污染整个混沌海。”
就在这时,所有混沌幼体突然躁动起来,它们停止了创造,纷纷涌向漩涡 —— 不是为了攻击,而是用自己的身体组成 “能量墙”,试图为母核分担封印的压力。可每当湮灭之力爆发,就会有大片幼体化作虚无,光雾中的七彩渐渐被死寂的黑灰吞噬。
“它们在牺牲自己。” 秦夜的指尖传来刺痛,混沌本源在疯狂叫嚣着 “同源不可弃”。他突然想起白璃曾说的 “共生核心是混沌与秩序的脐带”,而这颗混沌母核,分明就是共生核心的 “混沌母体”—— 天道割裂共生核心时,不仅留下了裂痕,还在混沌的根源处钉下了这枚 “湮灭之钉”。
漩涡中央的母核突然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哀鸣,湮灭晶体的漆黑开始蔓延,母核表面的紫白纹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色。秦夜掌心的秩序之种与白璃的星屑同时爆发,紫白光流化作一道桥梁,一头连着他们交握的手,一头扎进漩涡深处。
“不能硬抗!” 白璃的声音带着急促的喘息,星眸中映出湮灭晶体的真相,“它是用天道的‘秩序本源’淬炼过的混沌克星,强行攻击只会让它爆炸,到时候整个混沌原乡都会被虚无吞噬!”
秦夜的混沌星眸突然闪过逆时旅团的密室画面 —— 第三世时,他曾在密室的石壁上见过 “以共生破湮灭” 的符文,那时不懂其意,此刻与母核的紫白纹路对照,终于明白:湮灭之力的本质,是 “绝对秩序对混沌的终极否定”,而破解之法,是让混沌与秩序在湮灭核心处完成 “强制共生”。
“白璃,借你的星屑之力!” 秦夜突然松开交握的手,将混沌之火全部注入秩序之种,金色光纹瞬间染上紫焰,“我要把秩序之种钉进湮灭晶体 —— 不是毁灭它,是让共生之力从内部瓦解它!”
白璃没有丝毫犹豫,九尾同时刺入自己的星核,银白星屑如瀑布般汇入秦夜的掌心。当紫焰包裹的秩序之种触及湮灭晶体的刹那,整个混沌原乡突然静止了 —— 湮灭之力的虚无与共生之力的紫白在晶体内部展开了 “存在与不存在” 的博弈,秦夜的意识甚至短暂坠入了 “绝对虚无”:那里没有时间,没有空间,只有一道贯穿一切的、属于法则之斧的割裂声。
“想起来了……” 混沌母核的意识突然涌入他的脑海,那道难以名状的身影缓缓舒展,露出与白璃相似的九尾轮廓,“当年天道劈开混沌原初时,不仅带走了共生核心,还将自己的‘秩序本源碎片’炼化成湮灭之钉,目的是让混沌永远失去‘与秩序共生’的可能…… 而你,变数之子,是混沌原初在时间长河中埋下的‘反制之棋’。”
湮灭晶体内部,紫白焰光突然爆发出新的生机。秩序之种的金色纹路与秦夜的混沌之火交织,在漆黑的晶体中织成一张 “共生之网”,那些被虚无吞噬的混沌幼体残魂顺着光网回流,与秩序之种的碎片融合成新的 “创生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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