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护卫的咽喉瞬间被三棱透骨钉洞穿!第三名护卫大惊失色,急忙变招格挡,却只觉手腕一麻,兵刃脱手!戚光那只抓向舆图的手,如同铁钳般,无视了头领格挡的腰刀,五指如钩,硬生生扣住了油布包裹的圆筒边缘!恐怖的之力爆发!
刺啦!
坚韧的油布连同里面一层牛皮,竟被生生撕裂!头领只觉得一股沛然莫御的大力传来,怀中一空!舆图竟被对方硬生生夺走!
“不!” 头领目眦欲裂,状若疯虎,合身扑上!剩下的护卫也悍不畏死地围攻上来!
戚光看也不看,夺到手的半截舆图圆筒塞入怀中,身形如同陀螺般急旋!玄色披风鼓荡如翼,精钢护手化作一片模糊的残影!
铛!铛!铛!
金铁交鸣之声爆响!火星四溅!
围攻的刀剑竟被戚光仅凭一双护手尽数格开!那恐怖的力道震得几名护卫虎口崩裂,兵刃几乎脱手!
“死!” 戚光眼中杀机爆射,格挡的双手骤然变招,化掌为拳,拳风如炮,带着沉闷的破空声,狠狠轰在正面扑来的头领胸膛!
咔嚓!
令人牙酸的骨裂声清晰可闻!头领的胸膛瞬间塌陷下去,眼珠凸出,鲜血混合着内脏碎片狂喷而出,身体如同破麻袋般倒飞出去,重重砸在一块黑石上,抽搐两下便没了声息。
剩下几名护卫肝胆俱裂,斗志瞬间瓦解,转身欲逃!
“一个不留!” 戚光的声音如同死神的宣判。
早已解决掉外围狄人、如同群狼般围拢上来的夜不收们,瞬间淹没了他们。刀光闪过,惨叫声戛然而止。
战斗在电光火石间爆发,又在极短的时间内结束。空地上只剩下狄人和内应的尸体,以及那几辆覆盖油布的马车。
“将军,这些马车?” 一名夜不收小旗上前请示。
戚光走到一辆马车旁,用刀挑开油布一角。里面是码放整齐的沉重木箱。他撬开一个箱子,借着微弱的火光,看到里面是成块的…粗炼铁锭?还有一些硝石、硫磺?
“铁和火药原料?” 戚光眉头微皱。狄人缺铁,用这些东西交易边防舆图倒也说得通,但总觉得哪里不对。他目光扫过战场,最终落在那名头领的尸体上。他记得阿史那咄苾白天捂胸的动作!
“搜他身上!仔细搜!” 戚光命令道。
一名夜不收迅速上前,在血肉模糊的尸体上仔细摸索。很快,他从尸体贴身内袋里,摸出一个用火漆封着口的、巴掌大小的薄铁盒!
戚光接过铁盒,入手冰凉沉重。他毫不犹豫地捏碎火漆,打开盒盖。里面没有信纸,只有一块折叠整齐的、触手冰凉滑腻的…白色绢布?
他抖开绢布,借着火光看去。
轰!
如同惊雷在脑海中炸开!
那绢布并非书信,而是一件…衣物!确切地说,是衣物的一部分!明黄的底色,狰狞的五爪行龙刺绣,祥云火焰纹饰…虽然只有一角,但那独属于帝王的尊贵纹样和明黄色泽,如同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戚光的视网膜上!
龙袍!
这是只有皇帝才能穿戴的明黄五爪龙袍的一角!
在这通敌卖国、交易边防舆图的现场,从一个靖王走狗(刘瑾旧部)的身上,搜出了象征至高皇权的龙袍残片!
其意不言自明!
靖王!他不仅勾结外敌,勒索国器,妄图引爆剧毒祸乱京城…他竟已狂妄到私藏龙袍,其心可诛!这是赤裸裸的谋逆铁证!
一股冰寒刺骨的杀意,混合着滔天的怒火,瞬间席卷了戚光全身!他紧紧攥着那方明黄的绢布,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这方寸之物,重逾千钧!
“猛火油!” 戚光的声音如同万载寒冰,将周围夜不收从震惊中唤醒,“烧!把这里的一切,连同尸体,烧得干干净净!不要留下任何可能指向雁回关的痕迹!”
“遵命!” 夜不收们迅速行动,将猛火油罐狠狠砸在马车、尸体堆上。刺鼻的油脂味弥漫开来。
戚光最后看了一眼那堆即将被烈焰吞噬的罪证,将龙袍残片仔细收入自己最贴身的暗袋,如同收藏起一柄淬毒的匕首。
“撤!” 他低喝一声,身影率先融入黑暗。
夜不收们如同潮水般退去,动作迅捷无声。几支火箭带着凄厉的哨音,射入泼满猛火油的现场。
轰——!!!
冲天的烈焰瞬间腾起,贪婪地吞噬着马车、尸体和一切痕迹,将黑石坳映照得如同白昼。滚滚浓烟直冲云霄,在漆黑的夜空中,如同一道狰狞的伤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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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清宫东暖阁。**
烛火跳跃,将赵琰的身影拉得忽长忽短,投在冰冷的地面上,如同蛰伏的巨兽。空气凝重得几乎能滴出水来。王承恩垂手侍立,连呼吸都放得极轻,额角的冷汗却止不住地滑落。陛下自从看完格物院那份染血的密报后,就再未说过一个字。那种极致的冰冷与压抑,比雷霆震怒更令人窒息。
赵琰的目光落在御案上。左边,是李严那份字字泣血的急报:“铅冢裂,毒泄…墨衡呓语‘反相力’、‘源头’…死伤数人…情势危殆…”。右边,是来自雁回关戚光的密报,刚刚由八百里加急送入:“…黑石坳截杀,夺回边防舆图(部分残损)…格杀内应头目…缴获关键物证…现场已焚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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