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着!我选好了,我真的决定了!”
咸湿连声说道,声音里夹杂着几分懊悔与不甘,“我要拿钱走人!”
“二百万,这是条件。
你把钱收下,立刻带着手下滚蛋。”
事已至此,咸湿别无选择。
主动退场,至少还有一笔可观的补偿金;硬拼下去,不仅可能赔上性命,更难保最后两手空空。
只是,想到即将放弃的这片领地,咸湿忍不住叹息一声:“真是遗憾啊……”
山鸡皱眉望向咸湿,轻叹一声。
咸湿转过身,瞥见山鸡那副不以为然的模样,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悦:“召集所有人,撤出铜锣湾,过海到尖沙咀。”
整片香江已无他的容身之地,这里的竞争太过激烈。
最终,咸湿选择返回九龙半岛发展。
无论是尖沙咀、旺角、油麻地,还是新界和西贡,都有可开拓的空间。
只要有人在,他就相信能重振旗鼓。
虽未必能达到之前的巅峰,但至少还能立足。
混江湖不能太过执拗,否则只会自陷险境。
……
“山鸡这小子,倒是挺风光。”
两天过去,山鸡在铜锣湾掀起不小的波澜。
仅凭一己之力,便迫使联合社退场,其他小帮派也纷纷撤离。
不过是花些钱罢了,多则百万,少则几十万,便清除了绝大部分对手。
如今铜锣湾仅剩四大势力:洪兴的李纹、一四K的强仔、东星的阿乐以及洪义的南哥。
而洪兴占据的地盘几乎占了铜锣湾的三分之二。
陈浩南心中泛起复杂情绪。
铜锣湾是他打拼多年的地盘,也是他成名的地方。
一切都不一样了。
自从那次澳门的事情后,他被迫接受家规离开洪兴,还连累了B哥丢掉了铜锣湾龙头的位置。
尽管蒋天活着时为B哥争取到了旺角管事的身份,但整个旺角大半还是靓坤的地盘。
表面上,大家称自己是B哥的人,背地里却都听靓坤的。
这让陈浩南处处受制。
以前在铜锣湾时,他还能骄傲地说,陈浩南混到今天靠的就是兄弟多、讲义气……可如今,他不敢再这么说了。
兄弟多?在旺角,他有几个真正信得过的人?
就连包皮和巢皮,也变得爱抱怨了,而且比以往更甚。
除了他们俩,陈浩南竟找不到一个可以信赖的人,总担心对方是靓坤安插的眼线。
“南哥,要不咱们回铜锣湾吧?”
包皮忽然看向陈浩南,认真提议。
“包皮,你这是在胡说什么?”
陈浩南听罢,脸色骤变,瞪着包皮。
他怎么能说出这种话?
“南哥,您别激动。”
包皮正色道,“我们在这铜锣湾打拼多年,人脉早已根深蒂固。
山鸡为何能快速上位?还不是靠着这些年我们一起积累下来的关系网,把您压了一头。
要是您现在回去,这关系网自然会重新归您所有,毕竟当初帮衬山鸡的,也是冲着您的面子啊。”
包皮振振有词,却也只是自圆其说。
他们确实在铜锣湾闯荡多年。
但说到人脉?
这简直是胡言乱语。
留下的除了仇人还能有什么?
再者,就算真有人脉,也是陈浩南一手建立的,跟包皮又有何干?
“包皮,你变了。”
陈浩南凝视着他,轻声叹息,长久压抑的话语终是脱口而出。
“南哥,人本就该变。”
包皮毫不在意地回应,“南哥,这叫成长。”
“南哥,你信我,旺角这条路行不通。”
陈浩南不得不承认包皮说得有几分道理。
没有自己人支撑,谈何未来?
想慢慢掌控旺角,靓坤会答应吗?
若不能绕过靓坤,一切只能循序渐进,这得耗费多少时日?
一年?
两年?
抑或更久?
“包皮,今日之言仅你知我知,莫让第三人知晓。”
陈浩南目光沉稳,语气认真。
他又怎会不知旺角无望?只是他无法抽身。
B哥当年对他恩重如山,甚至为他丢掉了铜锣湾的地位。
如今B哥处境维艰,他绝不会弃之而去。
“南哥……”
包皮欲言又止,最终归于沉默。
……
包皮的事情让陈浩南很困扰。
他原以为,只要自己不说,就没有人会知道。
但事实证明,他的想法错了。
一次偶然的机会,他和包皮的谈话被大佬B无意间听到。
大佬B并非有意 ,只是恰好路过,却无意中捕捉到了这段对话。
当时,大佬B正准备找陈浩南商议要事,却意外得知包皮似乎在挑拨陈浩南离开铜锣湾去别的地方。
这种行为,对视陈浩南如亲兄弟的大佬B来说,是绝对不能容忍的。
“既然包皮如此不知轻重,那就别怪我不讲情面了。”
大佬 神冷峻,语气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寒意。
在他心中,除了陈浩南,其他人包括山鸡和大天二,都不过是他掌控全局的棋子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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