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军集结。
连猪带人,数量突破一千。
朱罡烈再次动用“家底”。
取出魔戒升级好的灵果。
每名战士都分发到两枚。
能快速恢复体能、补充灵力。
他还没忘,给山神、土地也各备了一份。
不图他们雪中送炭,至少不要火上添油。
一切准备就绪。
大军开拔,赶往沼泽所在的林地。
三日后。
福陵山边缘。
尘土蔽日,旌旗如林,杀气冲天。
乌斯藏与青塘联军的大旗,在风中猎猎作响。
这支人马,军容鼎盛,气势凶悍,战力远超此前厉宁麾下的乌合之众!
领军主将,乃是号称“乌斯藏第一勇士”的巴图鲁!
此人身形魁梧如山,骑跨牦牛,手持巨斧,威风凛凛!
面色阴沉的贡布多吉和手下人马,跟在他身后。
更有两拨气息各异、泾渭分明的修行者随军。
一拨,是身着五彩斑斓萨满服饰的法师团。
为首者气息阴冷,正是曾在青塘炼器大赛上崭露头角的四境萨满豁楞格。
他身后有个僵尸般的老者,是其授业恩师,六境大萨满巴斯黑。
另一波,则是苯教的老对头,黄教大喇嘛金刚多仁及其师兄弟。
大军在距离狼穴故地约三十里处安营扎寨。
随即,有传令兵快马加鞭,送来战书。
翊波接过,展开一看,其上字迹潦草,言辞跋扈。
限令三日之内,天河水府主人及属下所有头目自缚出降。
否则,大军过处,玉石俱焚,鸡犬不留!
翊波笑着摇头。
当年,北俱芦洲那些大妖,也不敢这么对天河水军讲话。
战书被揉成一团,随手丢在地上。
“你要战,便来战!”
……
联军营帐内,气氛压抑。
巴图鲁听完回报,脸胀成熟透的猪肝。
“砰!哗啦……”
他猛地将桌案掀翻,破口大骂。
“给脸不要脸!!不识相的瘟猪!我必抽你筋,扒你皮!”
“将军息怒。那猪刚鬣向来狡诈狂妄,我部之前吃过他的大亏。”
贡布多吉眼中闪过阴狠,添油加醋道,“如今他龟缩不出,定是外强中干,色厉内荏!只需大军压上,必能将其碾为齑粉!”
身着五彩服的大萨满巴斯黑,坐在角落里。
闻言,如同干枯树皮的老脸微微抽动。
“将军,对方言辞激烈,行动却保守,还是……谨慎为上,提防有诈。”
巴图鲁怒火中烧,早被冲昏头脑,哪里听得进劝。
“萨满多虑!”
他大手一挥,“传我将令!明日全军拔营,直捣狼穴!”
……
次日,联军气势汹汹,猛扑狼穴。
然而,战况并不如意。
对方闭门不出,死死守住狭窄隘口。
联军轮番冲击了几轮。
除了在寨墙下丢下数百具尸体,未能撼动防线分毫。
营帐内乱做一团。
苯教法师指责贡布多吉怂恿主帅,胡乱出兵。
黄教大喇嘛们则讽刺,一向将山林视为领地的萨满们毫无作为,分明是在瞧热闹,拖后腿。
豁楞格额头青筋暴起,他已经带领法师团强冲了两次。
可对方在术法防御上的准备,比物理防御丝毫不差。
己方毫无寸进,还被对方偷袭,伤了两人。
“你们这帮秃驴,说得轻巧,只会坐在后面念经。行,你们倒是上呀!”
“唵嘛呢叭咪吽!”
金刚多仁不予理会,只说该出手时,黄教绝不人后。
之所以开战不利,就是苯教名大于实,不堪重用。
贡布多吉敷衍地打着圆场,心中却在幸灾乐祸。
巴图鲁灰头土脸,至少可以让他之前的惨败,不再那么显眼。
这家伙亲近苯教,多消耗,对自己这边也是好事。
就在双方争执不下,互相攻讦之际。
亲兵匆匆入内,双手呈上来自青塘城的密信。
“屏巴城主急报!”
巴图鲁一把夺过信件,迅速拆开,飞快浏览。
信中言辞恳切,称截获了天河水府送往卯二处的密信。
内容赫然是请求云栈洞暗中输送粮草补给。
更重要的是,信中提到了一条极其隐蔽的小路。
这条路可以绕过重兵把守的狼穴,穿过南麓那片危机四伏的山林沼泽,直插防御空虚的天河水府!
“天助我也!”
巴图鲁大喜。
大萨满巴斯黑眼中精光一闪,干枯老脸上同样浮现出兴奋之色。
这个卯二,他曾留意,跟天河水府藕断丝连。
若是她来举报,这条路八成有问题。
可如今,是他们暗通款曲的书信被截获,那当然是另外一回事。
“将军!狼穴久攻不下,必是敌人倾巢而出,将所有兵力都布防于此!”
公布多吉情词恳切,“其老巢定然空虚无比,此乃釜底抽薪之绝佳良机!”
“大师,您怎么看?”巴图鲁这两天连连碰壁,沉静了不少,没有草率下令,而是先征求巴斯黑的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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