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过放大镜。30倍下，纸背显出一行极细刻痕，像用针尖划的。写着：“0.372赫兹不是终点，是钥匙。”
他把书放回箱里，重新连好SQUID设备。探杆碰到地面，显示屏亮了。基线稳稳的，还没脉冲。他调出上次记录波形，准备做频谱对比。
腕表又震了。
直播观众数变了，成999,984。
弹幕没刷新。
他盯着屏幕，手指在关机键上方悬着。
终端突然自己开了，新消息蹦出来： “你交的报告标成‘非紧急参考’了。” “太阳能转化阵列预部署倒计时：71:59:43。” “深井监测网络激活了。”
他站起来，朝门口走。 手刚碰到门把手，SQUID显示屏一下闪红光。 基线剧烈抖动，0.372赫兹信号出现，脉冲稳稳的。
他回头看终端。 倒计时数字变了。 71:59:42。 71:59:41。
SQUID读数持续81秒，一秒不差。 电网监控模型自动开了，预测第一波功率衰减37分钟后发生。 地点：D - 7井半径12公里内所有储能节点。
他打开备用电台，输一段极低频编码。 信号发出去，电台屏幕显示：“链路建立。” 三秒后，变成：“链路中断。”
他拔出天线，拿在手里。 金属杆凉凉的。 远处，一座变电站变压器外壳开始结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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