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透过纱帐,在床榻上洒下斑驳的光影。
魏无羡迷迷糊糊地翻了个身,腰间传来的酸痛让他轻轻"嘶"了一声。
"醒了?"低沉温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晨起特有的沙哑。
魏无羡睁开眼,正对上蓝忘机近在咫尺的俊颜。
那人侧卧着,单手支颐,雪白的中衣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露出大片如玉的肌肤。
长发未束,如瀑般散落在枕间,有几缕还缠在魏无羡的手指上。
"蓝湛..."魏无羡刚开口就被自己的嗓音吓了一跳——沙哑得不像话。
蓝忘机伸手抚上他的喉结,灵力如涓涓细流般渗入:"疼吗?"
魏无羡摇头,突然想起昨夜种种,耳根不自觉地烧了起来。
他下意识往被子里缩了缩,却发现两人衣衫不整地纠缠在一起,根本无处可躲。
"害羞?"蓝忘机眼中闪过一丝笑意,指尖轻轻描绘他心口的灵狐契印记。
那印记如今变成了淡金色,边缘泛着微微的蓝光,与腕间的狐毛手链相映成趣。
魏无羡一把抓住他作乱的手:"含光君学坏了!"
声音虽哑,却掩不住笑意,"昨晚是谁说'专心'的?嗯?"
蓝忘机顺势将他拉进怀里,鼻尖相抵:"是你太分心。"
两人正腻歪着,门外突然传来"咚咚"的挠门声,还夹杂着几声委屈的"呜呜"。
"玄昭!"魏无羡一个激灵坐起来,又因为腰酸跌回蓝忘机怀里,"完了完了,把它忘在外面一整夜..."
蓝忘机扶着他的腰起身,随手披上外袍去开门。
小狐狸立刻窜了进来,三步并作两步跳上床,一头扎进魏无羡怀里,湿漉漉的鼻子在他颈间嗅来嗅去。
"好啦好啦..."魏无羡揉着它毛茸茸的脑袋,"昨晚不是故意丢下你的。"
小狐狸抬起头,金眸中满是控诉。
它突然伸出爪子,指了指魏无羡颈间的红痕,又指了指蓝忘机,最后用尾巴捂住眼睛,一副"没眼看"的样子。
"噗——"魏无羡笑倒在榻上,"这小东西成精了!"
蓝忘机耳根泛红,将小狐狸拎起来:"不许闹。"
玄昭立刻老实了,乖乖蜷在蓝忘机掌心,讨好地舔了舔他的手指。
魏无羡见状,故意板起脸:"好啊,现在知道讨好你家二哥哥了?"
小狐狸眨巴着眼睛,突然从蓝忘机手中挣脱,跳到魏无羡肩上,亲昵地蹭了蹭他的脸颊。
魏无羡被蹭得心软,正要揉它肚子,小狐狸却突然僵住了。
"怎么了?"魏无羡疑惑道。
玄昭的鼻子抽动几下,突然从他肩上跳下,一溜烟钻到了床底下。
魏无羡正纳闷,就听见门外传来蓝曦臣的声音:
"忘机,魏公子,可有空闲?"
魏无羡手忙脚乱地整理衣衫,结果被自己的腰带绊了一跤。
蓝忘机眼疾手快地扶住他,三两下帮他系好衣带,又取来外袍披上。
"请进。"蓝忘机淡定道,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
蓝曦臣推门而入,目光在弟弟微乱的衣襟和魏无羡通红的耳根上扫过,了然地笑了笑:"打扰了。"
床底下传来一声轻微的"咚",似乎是玄昭不小心撞到了头。
蓝曦臣循声望去:"玄昭公子也在?"
魏无羡干笑两声:"它...呃...在玩捉迷藏..."
蓝曦臣善解人意地没有追问,转而说道:"昨夜有弟子报告,在西南边境又发现了青铜面具人的踪迹。"
蓝忘机神色一凛:"几人?"
"三个,但行踪诡秘。"蓝曦臣取出一块留影石,"这是弟子记录的影像。"
影像中,三个戴着残破青铜面具的黑袍人正在一处山洞前布置阵法。
令人不安的是,他们周围悬浮着七盏魂灯,每盏灯中都困着一只妖兽的精魄。
魏无羡皱眉:"他们在收集妖兽精魄?"
"不止。"蓝忘机指向影像角落,"看那里。"
山洞深处隐约可见一个巨大的青铜鼎,鼎身上刻满了与青丘秘境中相似的符文。
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是,鼎中盛满了暗红色的液体,表面不时浮现出扭曲的面孔。
玄昭不知何时从床底钻了出来,正死死盯着影像中的青铜鼎,全身毛发炸起,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呜咽。
"玄昭?"魏无羡将它抱起来,"你认识那个鼎?"
小狐狸僵硬地点头,用爪子在魏无羡手心划了一个"祭"字,又画了个骷髅。
"是用来活祭的法器?"蓝忘机问道。
玄昭摇头,又点点头,最后沮丧地垂下耳朵,显然无法用简单的动作表达清楚。
它求助地看向蓝忘机,金眸中满是焦急。
蓝忘机会意,伸手轻抚它的额头:"可需再化人形?"
小狐狸迟疑片刻,点了点头。
蓝忘机便将它放在榻上,指尖凝聚灵力点在其额间金纹上。
柔和的光芒中,玄昭的身形逐渐拉长,变回了赤发少年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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