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俩的女儿,守着父亲曾护过的辰荣山,合该是天经地义。”
小夭指尖从石桌的湿痕上抬起,指腹带着水迹在“福”字木牌上轻轻一点,
“瑲玹既想用身份做文章,那咱们就把这文章做给天下人看。”
她望向涂山璟,眼里的锐气里多了几分盘算,
“涂山家的商队走南闯北,最懂怎么让一句话顺着风传千里——这事,得借你之力。”
涂山璟指尖轻轻敲了敲石桌,槐花瓣随着他的动作微微晃动,
“商队的掌柜们最会‘借景说话’,你想让天下人看见什么,他们就能让流言里长出什么样的画面。”
小夭指尖在石桌上画出一道弧线,从瓷瓶里的玉簪花一直划到石臼边的兰草,
“那就让他们看见‘安稳’。不是空口说白话,是能摸得着的日子。”
她抬眼看向涂山璟,眼里的盘算落得更实了,指尖在木牌的“福”字上重重一按,
“还要让中原的书生们听见些话——就说‘西炎妭与赤宸皆为护民而战,如今他们的女儿守着辰荣山,只问耕耘不问恩怨’。书生们爱论是非,他们若觉得这事‘合情合理’,笔下的文章自然会替咱们说话。”
山风卷过石臼,铜铃“叮”地响了一声,像在为这话收尾。
小夭把木牌放回石桌,指尖碰了碰瓷瓶里的玉簪花,
“等天下人都觉得‘赤宸之女守辰荣,是在把日子往好里过’,瑲玹若再动别的心思,就成了‘容不下百姓过好日子’。他要的天下,总不能缺了‘百姓安乐’这页。”
涂山璟指尖轻轻按住石桌上的槐花瓣,不让它被山风卷走,目光落在小夭沾着晨露的指尖上——那指尖刚碰过玉簪花,带着清润的香。
“你想让书生们写‘护民’,我就让涂山家的书坊把这些文章刻成小册子,让商队带着走,凡有茶楼酒肆的地方,就送一本。”
他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指尖在石桌上轻轻一划,
“书坊的老先生们最敬‘守土护民’的故事,我让他们在序里添一句‘昔有西炎妭、赤宸护一方,今有其女守辰荣,皆为苍生’,这话由老书生说出来,比千军万马还沉。”
他抬手理了理袖摆,袖口的兰草绣纹在晨光里若隐若现,
“商队的掌柜们已备好了辰荣山的新茶,每包茶里都夹张纸条,写着‘此茶采自辰荣山,赤宸之女督制,愿饮者知其味,亦知种茶人之心’。中原人爱茶,品茶时见了这话,少不得要念叨几句‘种茶人不易’——人心都是肉长的,念得多了,自然生了体谅。”
山风又起,铜铃“叮”地响了一声,涂山璟望向院外漫着金光的山道,声音里添了几分锋芒,
“若是有人想在流言里掺沙子,说些‘辰荣山不安分’的浑话,涂山家的商队自会‘澄清’——就说‘亲眼见赤宸之女带着人修水渠,说要让来年的粮田不旱不涝’,再把水渠的图样画在茶馆的黑板上,真真切切的事,容不得旁人乱嚼舌根。”
他转头看向小夭,眼里的温和里裹着坚实的支撑,
“你只管在辰荣山把日子过扎实,让田垄长出新苗,让药圃结出草药。外头的风,我替你把方向;天下人的目光,我替你引向‘安稳’二字。你要的‘文章’,我不仅要做给天下人看,还要做得让人心服口服——毕竟,能让百姓安稳过日子的事,从来都该被天下人敬着。”
小夭看着他指尖下的槐花瓣,忽然拿起石桌上的山药糕,掰了一半递给他。晨光落在两人交叠的指尖上,像镀了层暖金。
“有你这话,我心里就更定了。”
涂山璟接过山药糕,入口的温软清甜里,混着山风与槐花香。他望着小夭眼里的光,轻声说,
“你要守辰荣山,我便让这山外的风、天下的人,都成你的助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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