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清欢站起身,伸了个懒腰。
抄了一夜的经,眼睛都有些花了。
随着“哐当”一声,门锁掉落的声音,房门也被打开了。
刁嬷嬷满脸奸笑地走了进来,“贤妃,是不是经文没抄好?”
燕清欢假装很为难道,“刁嬷嬷,要是经文没抄好,本宫该怎么办?”
刁嬷嬷顿时严肃道,“为太后抄经可不是小事,贤妃若抄不完,那可是对太后的大不敬,当由太后定刑方可,不过念在您是来齐国和亲的份上,老奴猜测太后也只会打上您五十大板而已。”
燕清欢满脸害怕道,“五十大板吗?那不是要了本宫的命了嘛?”
刁嬷嬷冷笑一声,心道,也有你怕的时候,“五十大板而已,死不了,也就够让您在床上躺上半年罢了。”
燕清欢满是后怕,拍了拍胸口,道,“幸好,本宫都抄好了,不然就要挨上五十大板了。”燕清欢在“五十“二字上特意加重的语气。
刁嬷嬷以为自己听错了,眼睛都瞪圆了,“你说什么?”刁嬷嬷这一急,连敬称都没用上。
燕清欢也没在意,拿起桌上的一叠经文,道,“本宫说,本宫都抄好了,请刁嬷嬷过目吧。”
刁嬷嬷以为燕清欢在说谎,快步走上前,从燕清欢手中接过经文,仔细检查了起来,越看脸越黑,整整九十九遍,一遍都不少。
燕清欢嘲笑道,“刁嬷嬷,检查的怎么样了?”
刁嬷嬷满脸怒意道,“贤妃既然已经抄好了,为什么不早说,一直在戏弄老奴。”
燕清欢不乐意了,“刁嬷嬷说的什么话,是刁嬷嬷一进来,问都没问,就说本宫经文没抄好,刁嬷嬷怎么就那么肯定,本宫经文没抄好,难道刁嬷嬷动了什么手脚?”
刁嬷嬷心中一慌,眼神闪烁,回道,“老奴只是胡乱猜测,既然贤妃经文抄好了,老奴就先回去和太后复命了。”
“好,刁嬷嬷慢走,替本宫和太后问安。”
刁嬷嬷走在回去的路上,她怀疑是不是燕清欢知道了迷香的事情,不过就算她知道了,也没有证据,那迷香早就挥发掉了,根本留不下证据。
只是太后那边她该怎么交代,思来想去,现在也只能实话实说了,这贤妃太邪门了,一次,两次,三次的刻意刁难,全都被她躲了过去。
她决定这次完成太后的任务后,以后再也不去找贤妃的麻烦了。
刁嬷嬷回到慈宁宫,把经文给了太后,然后讲述了事情经过,太后看着经文一言不发,随后便把经文放在一边,道,“昨日你也辛苦了,先回去休息吧。”
得了太后的旨意,刁嬷嬷便退了下去。
太后看向身边的屠嬷嬷,冷声道,“去查查,今天我就要知道结果。”
长春宫中。
白芷照常在给荷香换药,荷香满是感激道,“白芷,这两日辛苦你了,既要给我换药,又要照顾主子。”
白芷一边换药,一边道,“没事,咱们都是主子的人,互帮互助应该的。”
荷香歪过头,看着白芷关心道,“听说刁嬷嬷这两天教主子学规矩,主子她没事吧?”
白芷脱口而出,“主子好着呢,不用担心。”
荷香疑惑道,“那刁嬷嬷没有为难主子吗?”
白芷跑到屋外左右一看,确定没人偷听,然后再把门窗关上,回到床边坐下,“荷香,你是主子的心腹,那我也不瞒你了,其实刁嬷嬷都是做个样子给别人看的,实际上她根本没为难主子?”
荷香满心疑惑,刁嬷嬷可是太后的心腹,跟了太后几十年了,怎么敢违背太后的命令的,便追问道,“我听说刁嬷嬷让主子跪石子路。”
“刁嬷嬷早就通知了主子,让主子绑了护膝,所以看着吓人,实际压根没事。”
“那午膳那些吃的东西呢?”
“哦,刁嬷嬷早就调包了饭菜,要不然主子怎么会吃得下的。”
“昨日抄写经文?”
“这就更简单了,刁嬷嬷早就给主子准备了抄好的经文,主子昨晚就在屋里睡了一晚。”
荷香这下恍然大悟,这都解释的通,但她还是想不明白刁嬷嬷为什么这么做。
“刁嬷嬷是太后的人,为什么帮主子。”
“这事我告诉你,你可不能说出去。”
荷香举起两根手指发誓道,“当然,我绝对不会对外说出去。”
“刁嬷嬷收了主子的钱,你也知道主子嫁到齐国,嫁妆丰厚,那刁嬷嬷说到底也是个人,哪有不爱财的,你看她手腕上带着的,就是公主的镯子,那镯子内侧还刻了个燕字。”
荷香摇了摇头道,“我还是不信,刁嬷嬷会为了钱,连太后的命令都敢违背。”
“这有什么不信的,我还有证据,不信你看看昨晚主子给刁嬷嬷的经文,和主子的字迹一对比不就知道了,那是不是主子写的。”
荷香见白芷说的言辞凿凿,心中已然全信,暗道,好个刁嬷嬷,居然敢背叛太后。
说话的功夫,白芷也换好药了,“好了,这伤口都开始结痂了,只要不沾水,往后就没事了,连个疤都不会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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