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不会成功的。"云不期咬牙道,"白微...紫微他比你们想象的强大得多!"
首领突然大笑起来:"强大?你知道当年他是以什么代价封印星君的吗?"他凑近云不期,面具下的眼睛闪烁着恶意的光芒,"他自毁仙根,散尽修为,才勉强催动浑天锁。现在的他,每次使用仙力都是在燃烧生命!你以为他为什么一直隐藏身份?"
云不期如遭雷击。自毁仙根?燃烧生命?难怪白微每次施展强大法术后都显得那么虚弱...那些夜晚他独自承受的痛苦...
"不...你在撒谎..."云不期声音颤抖,却无法控制内心涌起的恐惧——如果这是真的,那么白微来救他,岂不是...
就在这时,整个地下大厅突然剧烈震动!碎石从天花板上掉落,黑袍人们惊慌四顾。
"怎么回事?"首领厉声喝问。
一个守卫跌跌撞撞地跑进来:"报、报告首领!有人攻入了总坛!已经突破了七道防线!"
"不可能!"首领怒吼,"就算是紫微也不可能这么快——"
他的话音未落,大厅的厚重铁门轰然爆裂!刺目的白光如潮水般涌入,十几个黑袍守卫被冲击波掀飞,重重撞在墙上。
白光中,一个修长的身影缓步走入。白衣胜雪,眉间朱砂如血,周身环绕着纯净而强大的仙灵之气——正是白微,不,此刻应该称他为紫微天尊。
"放开他。"白微的声音不大,却仿佛带着九天之上的威严,震得整个大厅嗡嗡作响。
云不期从未见过这样的白微——冰冷、强大、完美得不似凡人。那双总是平静如水的眼睛此刻如同万年寒冰,只看一眼就让人如坠冰窟。
首领却出奇地镇定:"紫微,好久不见。你还是这么爱多管闲事。"
白微——紫微的目光落在祭坛上的云不期身上,眼中闪过一丝云不期无法解读的复杂情绪,随即又恢复冰冷:"贪狼座下第七星,'破军'。没想到你苟活至今。"
云不期震惊地看向首领。原来他是贪狼星君的部下!难怪对白微如此仇恨。
破军首领大笑:"为了迎接星君归来,再等百年又如何?"他突然一把抓住云不期,一柄漆黑的匕首抵在云不期咽喉,"别过来!否则我现在就杀了他,用他的血强行破封!"
白微停下脚步,眼中寒光闪烁:"你以为这样就能威胁我?"
"哦?"破军讥讽道,"那你可以试试。看看是你的仙法快,还是我的刀快。顺便问问自己——值得为一个工具人冒生命危险吗?"
工具人。这个词像刀子一样扎进云不期心里。他看向白微,想从对方眼中找到答案,却只看到一片深不可测的冰冷。
"他不是工具。"白微的声音突然变得异常平静,"他是我的..."
破军不耐烦地打断:"省省吧!当年你灭他全族时可没这么仁慈!守印人一族三百余口,不都是你亲手杀的?"
云不期如遭雷击,不可置信地看向白微。灭族?白微杀了他的家人?
白微的表情出现了细微的波动:"那是战争。守印人一族自愿牺牲,以血脉为引,设下浑天锁。"
"自愿?"破军冷笑,"那你为何隐瞒身份接近这小子?不就是怕他知道真相后不肯配合吗?"
云不期感到一阵天旋地转。所有碎片突然拼合在一起——白微对他特殊气息的兴趣,对他学习法术的严格教导,对他安危的过分关注...一切都有了解释。他只是个工具,一个可能对封印有用的血脉容器。
"云不期,"白微突然直视他的眼睛,声音中带着前所未有的急切,"不是你想的那样。我确实一开始...但我后来..."
"够了!"云不期嘶吼着打断他,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所以你一直在骗我!什么游方修士,什么受伤流落凡间...全是谎言!你接近我只是因为我的血脉?"
白微的眼中闪过一丝痛苦:"一开始是,但后来..."
破军趁机猛地将匕首刺向云不期咽喉!千钧一发之际,白微的身影如闪电般掠过,一掌击向破军!破军仓促闪避,匕首只划破了云不期颈侧的皮肤,但已经足够——一滴鲜血落在了祭坛中央的凹槽中。
整个祭坛瞬间爆发出刺目的血光!地面开始剧烈震动,远处传来某种巨大物体碎裂的轰鸣声。
"太晚了!"破军狂笑着后退,"封印已经开始破碎!星君大人即将归来!"
白微——紫微天尊的脸色变得异常凝重。他迅速解开云不期身上的束缚,将他护在身后,同时双手结印,一道纯净的白光从他体内爆发,暂时压制住了祭坛的血光。
"走!"他拉着云不期向出口冲去。
破军和黑袍人们没有阻拦,只是疯狂大笑:"跑吧!紫微!等星君完全苏醒,三界将再无你容身之处!"
云不期浑浑噩噩地被白微拉着,穿过错综复杂的地道,最终冲出了暗星总坛。外面已是深夜,星陨谷上空乌云密布,电闪雷鸣。大地在震动,远处山谷深处,一道血红色的光柱冲天而起,直入云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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