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懿,从小就聪明通达,很有谋略。崔琰对他哥哥司马朗说:“你弟弟聪明过人,公正允当,刚毅果断,才能出众,不是你能比得上的。”曹操听说后,就征召司马懿,司马懿借口有风痹病推辞。曹操生气了,想逮捕他,司马懿害怕,只好去任职。
曹操派张辽驻扎在长社,出发前,军中有人谋反。夜里,营中惊慌混乱,燃起大火,全军都受到惊扰。张辽对手下说:“别慌!不是整个军营的人都反了,肯定是有人制造变故,想借此惊扰大家。”于是他下令军中:“没参与谋反的人都安静坐下!”张辽带着几十名亲兵,站在营阵中间。过了一会儿,局势就稳定下来,很快就抓到了带头谋反的人,把他杀了。张辽在长社,于禁驻扎在颍阴,乐进驻扎在阳翟,这三位将军都很有个性,常常闹矛盾。曹操派司空主簿赵俨同时参与这三支军队的事务,每件事都耐心教导劝谕,他们这才变得亲近和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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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安十三年是东汉末年格局剧变的关键节点,这一年的诸多事件不仅深刻影响了当时的政治军事格局,更埋下了三国鼎立的伏笔。透过这段史料,我们能清晰看到乱世中各方势力的博弈、人才的流动与抉择,以及时代洪流中个体命运的浮沉。
曹操的权术与布局:巩固权威与军事准备
建安十三年正月,曹操以“选举不实”为由弹劾司徒赵温,罢免其官职,表面理由是赵温征召其子曹丕,实则是曹操削弱东汉朝廷旧有势力、强化个人权威的政治操作。此时的曹操已非单纯的权臣,而是通过一系列人事调整逐步架空汉室,为后续的权力扩张铺路。
与此同时,曹操返回邺城后修建玄武池训练水军,这一举措极具战略眼光。当时曹操已基本统一北方,南下荆州、扬州成为必然趋势,而南方水战频繁,玄武池的训练为曹军后续的南下作战提供了基础。这一细节也暗示了曹操此时已将统一全国纳入战略规划,军事准备工作紧锣密鼓地展开。
甘宁的抉择与孙权的西进战略:人才流动与霸业雄心
甘宁的人生轨迹是这段史料中极具戏剧性的篇章,他的选择与被选择深刻反映了乱世中人才的价值与归宿。最初甘宁率部投奔刘表,却因刘表“不习军事”、缺乏雄才大略而失望;转投黄祖后,虽立下射杀凌操的大功,却仍被当作凡人对待,即便苏飞多次举荐仍不受重用。这种怀才不遇的经历,让甘宁最终选择投奔孙权,而这一选择成为其人生的转折点。
甘宁投奔孙权后,迅速得到周瑜、吕蒙的共同举荐,更获得孙权“礼异旧臣”的待遇,这种君臣相知的际遇为其施展才华提供了舞台。甘宁向孙权提出的战略规划极具前瞻性:先取黄祖,再西进据楚关,进而图谋巴蜀。这一规划精准抓住了当时的局势痛点——刘表集团的衰落与荆州的战略价值,为孙权集团指明了西进扩张的方向,堪称东吴版的“隆中对”。
面对张昭的质疑,甘宁以“萧何之任”反诘,展现出非凡的胆识与魄力;而孙权的回应更是点睛之笔,他举酒明志,将讨伐黄祖的重任托付甘宁,既坚定了战略方向,又安抚了核心谋士张昭,更激励了甘宁等武将,展现出卓越的领导艺术。孙权的决策打破了保守派的顾虑,彰显了其作为江东霸主的决断力与霸业雄心。
讨伐黄祖之战:战术突破与恩怨纠葛
讨伐黄祖的战役充分体现了古代水战的战术特点与东吴将士的勇猛。黄祖以蒙冲战船横守沔口,用绳索系石固定,上千士兵弓弩齐发,形成严密防线。董袭与凌统率领敢死队身披双重铠甲,乘大舰突破防线,董袭亲自斩断绳索,为大军开辟道路,展现了“敢死队”在关键战役中的决定性作用。吕蒙斩杀陈就、水陆并进屠城的细节,则凸显了古代战争的残酷性。
战后的恩怨处理更显孙权的领导智慧。甘宁为苏飞求情时“血涕交流”,以自身性命担保,既报答了昔日知遇之恩,又展现了江湖义气;孙权最终赦免苏飞,既成全了甘宁的忠义,又收揽了人心。而对于凌统与甘宁的杀父之仇,孙权明确下令禁止报复,并将甘宁调往别处驻军,既维护了内部稳定,又兼顾了将领的情感,这种平衡之术是维系集团凝聚力的关键。
曹操的丞相制度与人才治理:制度变革与治世理念
建安十三年六月,朝廷罢三公、复置丞相御史大夫,曹操任丞相,这一制度变革标志着东汉政治体制的重大转折。三公制度的废除意味着东汉传统政治架构的瓦解,丞相权力的强化则为曹操进一步集权提供了制度保障。
在人才选拔上,曹操任命崔琰、毛玠主管选举,二人秉持“拔敦实,斥华伪”的原则,推举清正之士,形成了“天下之士莫不以廉节自励”的风气。即便是贵宠之臣也不敢逾越规矩,地方官员回京甚至“垢面羸衣,独乘柴车”,这种廉政风气的形成与曹操的用人理念密不可分。曹操“用人如此,使天下人自治”的感叹,既体现了对崔琰、毛玠的肯定,也反映了其“唯才是举”与“以德修身”相结合的治理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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