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岗?压根儿不至于! 这档子事儿啊,根儿上就一条儿,自个儿要是能把账本子瞅明白了,算盘珠子扒拉清楚喽,哪个孙贼能糊弄得了?就踏踏实实,本本分分干活儿,一不偷二不抢,天王老子来了也甭想抄您家! 怕就怕什么? 怕的是嫂子不懂装大尾巴鹰! 回头让人当枪使了再给裹进去,好家伙,您这一家子可就让人一勺烩喽! 彻底玩儿完!我这儿跟您说的可都是砸夯的实在话,掏心窝子的干货! 听不听的,您自个儿回去好好掂量掂量吧!”
“你说这活让她干的,整不好家没了,当初还不如找个扫大街的活呢,起码干的踏实没那么提心吊胆。”
“可说呢,你瞅咱院里那俩大爷没日没夜的学,图啥?!不就是怕干活时候掉链子,打铁还需自身硬,没有金刚钻就崩揽那瓷器活!”
贾张氏扶着墙哭唧唧就回去了,太他妈吓人了。
看见亲妈回来,贾东旭还以为这次依然无往不利呢,再一看他妈这脸色都快赶上他爹死那会儿了。
“妈您这是那不舒服吗?要不咱们去医院吧。”
“东旭,妈没事,就是淮茹这工作咱不行换一个吧,太吓人了,我怕她再干下去咱家就完了~~!老贾啊~~你可得保佑东旭呀~~”
贾东旭一下就掐住秦淮茹的脖子怒吼到:“你他妈的干啥啦!啊!?你在厂里到底干啥了!”
贾东旭急眼了,媳妇这是干了多大的事,他怎么一点都不知道呢?熊光明看来是跟亲妈说了,还是他妈有排面。
“东~~东旭~~我~~我~~啥也~~没干呀,你~~先松手,我~我喘~喘不上来气了。”
“东旭你先松手,她还没干呢。”
贾东旭麻爪了:“妈到底咋回事,光明跟你说什么了。”
贾东旭也没理在一边咳嗽的秦淮茹,抓着他妈肩膀手都哆嗦了。
贾张氏把刚才的话大概说了一遍:“东旭你说,看个库房真能犯这么大罪?”
贾东旭听完掏出根烟默默抽着也不说话,抽完一根踩灭说:“哎,妈!还真能,这事咱们想简单了,还是光明想的周全。刚才我还跟师傅合计找找周主任呢,现在看来还是算了吧,多亏了光明,回头咱家得好好谢谢人家。淮茹没事吧,对不起刚才是我激动了。”
“呜呜呜~~我没事东旭,你刚才吓坏我了,呜呜呜~~”
“行啦!你个作死的小蹄子! 呸! 要不是你在后头紧着撺掇、架秧子,非鼓捣着去找熊光明, 咱们能蹚这浑水吗?啊?!好么 一家子老小跟伺候祖宗似的围着你转!差点儿把咱这一大家子全折进去! 房顶掀了,锅砸了,弄不好都得去大狱里啃窝头睡马路牙子去!你个挨千刀儿的,我这条老命差点儿让你给吓掉喽!现在这心呐~~还扑通扑通直往嗓子眼蹦呢。东旭!我的儿~~ 你赶紧跟妈这儿掰扯清楚喽, 这到底唱的是哪一出儿啊? 我怎么越听越觉着这后脊梁骨嗖嗖冒凉气儿,浑身上下这汗毛都竖起来啦!”
贾张氏抓着儿子的手就不撒开了,东旭都这么说了,那一准跑不了,熊光明真没说瞎话。
贾东旭想了想列举了一个他妈能听懂的例子。
“妈这么说吧,您知道现在外面一斤铜多少钱吗?7毛!要是有人每天拿点出来卖,到时候理不清楚账,最后盘库时候出现亏空了,您说这事算谁的?账本上谁签字算谁的!这要一个人还好,多来几个呢?”
“这~~这一斤的铜疙瘩它也没多大一点呀,一天拿两斤一个月好几十呢!一年好几百,好家伙这比上班还划算呢。”
贾东旭一看他妈这两眼怎么又开始放光了:“行了妈您就别合计这美事了,抓到了真得过来抄家,这可不是闹着玩的,我找干爹说说去。”
贾张氏擦了擦哈喇子,不敢再想了,她怕想多了撺掇秦淮茹去偷铜疙瘩,就是弄点废铁也行啊,一个月家里少说20块钱进项。
贾东旭到了易中海这,把刚才的话一说,易中海也心有戚戚然,虽然知道熊光明说的有点夸张,但这事吧就怕琢磨,尤其是顺着思路往下想,越想越觉得有理。
“是得好好谢谢光明,咱们想简单了,谁知道里面有这么多弯弯绕。淮茹混个及格应该没问题吧?”
“嗯,这应该差不多,平常该背的条例也都背了,之前的培训教材我也考过她,混个及格问题不大。”
翻过天来,熊光明先给各个关系户打好招呼,多少漏一点题,高分看自己水平,及格没问题。有想法的自然会好好学,就算混日子也得像个样不是。
熊光明对沈书林寄予厚望,自然不会给他漏题,平常也没怎么关注他,不过有次老周请客聊天时候提起过,觉得在他这耽误了,应该去更好的地方。
熊光明说库管是一个体系,不能只从一个车间支援者的定位上考虑问题,要更加全面,从仓库物料的消耗上就能看出一个厂的生产情况,甚至国家的经济走向,一个厂数据代表不了什么,十个,一百个呢?然后剩下的就让老周自行脑补吧,他相信老周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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