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答题(画着本翻开的书,旁边画了串哭脸糖葫芦)
“最后一题?”南宫翎挑眉,突然觉得这洞房比北境的战场还难闯——至少战场上的敌人不会让他脱鞋鞠躬,更不会考他“账本上的净利润”。
“没错!”白若雪叉腰,婚纱口袋里的铜钱哗啦作响,“请问,我昨天赚的钱,扣除成本,净利润是多少?精确到文!答错罚买二十车山楂,还得亲手去核!”
围观群众倒吸一口凉气,纷纷交头接耳。谁不知道郡主的账本比军报还乱,前天算的总收入,昨天对账时就差了五十两,最后发现是她把“山楂”写成了“山渣”,漏算了三车货。
“这题也太难了吧?”穿绿袄的小姑娘拽着娘的袖子,“连郡主自己都算不清呢!”
“就是就是!”卖豆腐的老汉接话,“前天我去买糖球,听见她跟账房先生吵架,说‘一两银子怎么能等于十钱?明明能换十二串糖球!’”
南宫翎却没犹豫,张口就来:“三百九十二两四钱。其中‘防贵妃暗器’弹弓赚了一百五十两,成本是二十两银子的竹片和胶;辣椒糖葫芦纯利八十两,山楂进价五两,辣椒面三钱;战神合影抽成...三十五两四钱,扣掉给赵铁柱的工钱五钱,净剩三十四两九钱。” 他连停顿都没有,报出的数字比账本还精确。
白若雪手里的算盘“啪嗒”掉在地上,算珠滚了一地。她瞪圆了眼睛,手指着他,半天说不出话:“你...你怎么知道?我自己都算到半夜才理清,还漏算了三钱的糖霜钱!”
“你的账本掉在我军帐了。”他低声道,眼底闪过一丝笑意。想起昨晚借着烛火算账的样子——她的字迹龙飞凤舞,算错的地方画着小哭脸,最后一页还写着“南宫翎是个大笨蛋,连辣椒糖葫芦都不爱吃”。
廊下突然响起整齐的“哦——”声,比喜宴的鼓点还齐整。穿锦缎的夫人掏出帕子捂嘴笑,布衣百姓拍着大腿喊“甜”,连卖菜的大婶都念叨:“原来战神偷偷看账本呢!这心思藏得够深啊!”
皇帝举着喇叭筒站起身,龙袍下摆扫落了三串应援糖葫芦:“家人们!实锤了!战神偷看郡主账本!这波狗粮我先干为敬!刷666催他们入洞房啊!刷满千两,送战神手写的‘护妻秘籍’——其实就是他抄的账本!”
白若雪的脸颊“腾”地红了,像熟透的山楂。她拽着南宫翎的袖子把人拖进门,嘴里嘟囔着:“算你...蒙对了!赶紧进来,别让外面看笑话!” 可嘴角却忍不住往上翘,连婚纱口袋里的铜钱都跟着“哗哗”笑。
刚跨过门槛,南宫翎突然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他低头,只见门后铺着层厚厚的红毡,毡子上缝着密密麻麻的铜钱,大的小的错杂排列,每走一步都“哗啦”响,像踩着片会唱歌的钱山。
“这是...?”
“‘步步生财毯’!”白若雪得意地转了个圈,婚纱裙摆扫过铜钱,发出清脆的响声,“踩一步赚一文,今晚你走多少步,明天就给我赚多少文!我算过了,从门口到床边一共五十八步,你要是多走来回,还能多赚呢!”
南宫翎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睛,突然弯腰抱起她。红毡上的铜钱被踩得哗哗响,像在为他们伴奏。他的铠甲贴着她的婚纱,冰凉的金属与温热的锦缎相触,竟生出种奇异的暖意。
“干嘛?”白若雪挣扎着,怕他踩坏自己的“生财毯”,“放我下来!这毯子里的铜钱都是串好的,踩乱了要重穿的!”
“省点步数。”他低头,鼻尖蹭过她的发顶,带着雪松香和淡淡的糖霜味,“明天想赚多少,我都给你。十车山楂,百两银子,甚至...把西市的糖坊买下来,都给你。”
门内的动静刚小了点,门外又炸开了锅。赵铁柱举着个木牌冲进来,木牌上用朱砂写着“洞房直播打赏榜”,墨迹还没干:“将军!郡主!百姓们打赏的铜钱堆成山了!光雪花银就有五十两,够买三百车山楂,还能把西市的糖坊全盘下来,再雇十个糖匠!”
白若雪眼睛一亮,挣扎着要下来:“那还等什么?开个侧门让他们参观啊!门票二十文,送‘战神抱郡主’限量版画像!画像背面还能印我的‘赚钱秘籍’,再赚一笔!”
南宫翎把她抱得更紧,直接往内室走,红烛的光在他冷硬的轮廓上流淌,漾开温柔的涟漪:“山楂明天再买。现在...该算算你踩坏我心尖的账了。”
“我什么时候踩你心尖了?”白若雪不服气地拍他的铠甲,却被甲叶硌得手疼,“明明是你踩坏了我的招财阵!”
“刚才。”他低头,在她耳边轻声道,热气拂过她的耳廓,带着北境风雪都化不开的温柔,“你说‘南宫翎是个大笨蛋’的时候。”
白若雪瞬间卡壳。她昨天写账本时确实顺手写了这句,还画了个吐舌头的小人,没想到被他看见了!她埋在他颈窝,脸颊烫得能煎鸡蛋,婚纱口袋里的元宝硌得腰有点疼,却舍不得拿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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