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详细解释了刚才的异象。寻常修士畏之如虎的剧毒，在夜枭莺体内与混沌之气达成了微妙平衡，形成了一种可攻可守、甚至能吞噬敌人灵力的特殊能量。这种能量兼具毒的破坏力与混沌之气的包容性，潜力不可估量。
"所以我现在是...毒修？"夜枭莺有些茫然。
"是，也不是。"祁湛从地上捡起一块被毒灵腐蚀的岩石，"普通毒修终将被毒素反噬，而你..."岩石在他掌心化为齑粉，"你体内的混沌之气能不断净化毒性，形成完美循环。"
夜枭莺内视己身，果然发现经脉中的灰绿能量正在自主运转，每循环一周天，就有一丝杂质被神狱戒吸收炼化。更神奇的是，通过同命契，她感觉到这股能量竟然也在缓慢净化祁湛体内残留的毒素！
"这意味着..."
"意味着你可能是唯一能彻底解我毒的人。"祁湛的语气平静，眼神却深不可测，"不过在那之前——"
他抬手打出一道隔音结界，神色变得异常严肃："是时候告诉你真正的计划了。"
星月无光的夜空下，祁湛第一次完整讲述了他的复仇蓝图。天毒门、祁天刑、上界势力分布...以及最关键的一环——七日后的"九宗会盟"，届时祁天刑将公开炼制传说中的"万毒圣体"，而那就是祁湛等待多年的刺杀时机。
"你需要我做什么？"夜枭莺直截了当地问。
祁湛从怀中取出一枚玉简："这是祁天刑的炼丹流程。我要你在这三个节点做手脚。"他指向玉简上标红的位置，"尤其是最后一步，万毒归一的关键时刻..."
夜枭莺仔细查看玉简，突然瞳孔一缩："等等，这个辅药配方...他在用活人祭炉？！"
"三百童男童女。"祁湛的声音冷得像冰，"这是他每十年一次的'盛宴'。"
夜枭莺猛地合上玉简，眼中燃起愤怒的火焰："计划变更。"
"嗯？"
"不仅要杀他，还要当众揭穿这一切。"夜枭莺一字一顿地说，"让他在最志得意满时身败名裂！"
祁湛定定地看着她，突然轻笑出声："正合我意。"
两人在废墟中详细谋划到东方泛白。当第一缕阳光穿透云层时，夜枭莺已经初步掌握了毒灵之力的基本运用，而祁湛的修为也恢复到了八成左右。
"最后一个问题。"收拾行装时，夜枭莺突然问道，"为什么选我？你明明有更多选择。"
祁湛系剑的手顿了顿："神狱戒选中了你。"
"就这样？"
"就这样。"
夜枭莺撇撇嘴，显然不满意这个答案。但当她转身时，错过了祁湛眼中一闪而过的复杂神色。
两人离开玄宫废墟，向最近的传送阵进发。路上，夜枭莺不断练习着毒灵之力的精微控制——让一片树叶先枯萎再复苏，将一块石头腐蚀出特定图案...最惊人的是，她发现这种能量居然能短暂模拟出他人的灵力波动！
"完美的伪装手段。"祁湛评价道，"到了上界，你就伪装成我的毒仆。"
"毒仆？"夜枭莺挑眉。
"贴身侍奉，形影不离。"祁湛嘴角微扬，"方便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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