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枫能这么快成为四品炼丹师，依靠的可不止是天赋。”
秋沐月望着叶枫房间的方向，眼神深邃：“还有他锲而不舍的努力。”
赵芸眨眨眼，一脸怀疑：“真有那么拼？”
“自然。”
秋沐月颔首。
倪静璇跟着点头，声音柔顺却有力量：“前辈说得对，叶大哥能有如今的成就，靠的不仅仅是天赋。”
神情中，满是骄傲之色。
她想起叶枫深夜还在丹房忙碌的身影，眼底满是敬佩。
那份专注与坚持，比天赋更动人。
赵芸这才信了，扒了口灵米饭，含糊道：“好吧……”
“小芸，你以后也要多跟你师兄学习。”
秋沐月看向赵芸，却流露出忧愁之色：“你既决定踏入炼丹一途，便要付出更多的努力，倘若你还是三心二意，未来在丹道上，亦或是修为境界上，成就恐怕都高不了。”
她对赵芸这个弟子，总体来说很满意。
可是，她有时候也受不了赵芸跳脱的性子。
性子不稳，难以沉下心，要是放任下去，再高的天赋也会被挥霍。
灵体很强，无论是在修炼一道还是其他修仙百艺上，都有很大的帮助。
可谓有着天然的优势。
但在过往的记载中，也有一位灵体止步元婴境之前。
即使过去了上万年，那位灵体依然被视为灵体之耻，被所有人唾弃。
她既然收了赵芸为徒，就要为赵芸考虑。
倘若赵芸以灵体之资，却也落得这个下场。
不仅是赵芸会成为笑柄，她这个教导灵体的师尊，同样会被冠以误人子弟的名号，名传天下，成为天下修士的反面例子。
“师尊尽管放心，弟子知道轻重。”
赵芸立刻正了神色，严肃回道：“弟子已然触碰到突破筑基中期的门槛，一品丹也练得炉火纯青。”
“只要突破到筑基中期，定能早日成二品丹师，绝不给您丢脸！”
她拜师前便是赵国闻名的天骄。
如今在秋沐月指点下，修为与丹术齐头并进，炼丹时已能稳定出中品，在同阶中算得上佼佼者。
秋沐月这才稍缓神色，道：“你身怀灵体，天生亲近天地，只要稳步修行，将来成就不可限量。”
“便是大乘境，也并非遥不可及。”
灵体，天生百脉俱通，亲近天地，修行一日千里，是世间罕见的体质。
历史上有记载的灵体，只要不中途夭折的，几乎都成了天渊星的巨擘。
更有传言，其中最顶尖者已破空成仙。
“师尊，可我前几日在古籍里看到，万年前有位灵体，竟止步金丹中期？”
赵芸乖巧点头，忽然想起一桩奇事，传音问道：“书上说他修行勤勉，从未用过错功法，怎么会……”
“此事我也不解。”
秋沐月摇摇头，语气里带着困惑：“体资质，便是闭着眼修炼都能轻松晋阶，那位却卡在金丹中期，实在匪夷所思。”
“上万年来，关于此事的猜测层出不穷。”
“有人说他遭了天谴，有人说他被大能夺了根基，甚至有说他自甘堕落……可没有一种说法能站得住脚。”
灵体资质，堪称上天的宠儿，足以和神级资质的天骄相提并论，却连元婴都没有突破，至今都是个迷。
“我觉得他可能上辈子坏事做多，遭了天谴。”
赵芸眼睛一转，继续传音：“要不然，岂会连元婴境都达不到？”
秋沐月失笑：“也有人和你一样的说法，不过只是虚无缥缈的猜测，万不可信。”
“他是灵体，别说他坏事做多，就是他灭掉一整颗星辰的生命，天道也未必会苛责。”
“可最不可能的事情，偏偏发生了。”
“那位灵体前辈，晚年更是不知所踪。”
“有传言他没脸见人，自绝于某个山谷，也有传言他的奇异之处，引起了大能者的好奇，将其抓走探索。”
秋沐月一口气，说了很多秘辛。
师徒二人以神识低声交谈，说着各种话题，嘴上却不忘回应倪静璇和李薇玥的话。
亭中笑语不断，谁也看不出她们正聊着万古前的秘辛。
……
饭后。
秋沐月、赵芸各自回房。
秋沐月盘坐在床，运转法诀修炼。
可运转不到半个时辰，便颓然收势，
丹田内的灵力明明充盈，却像隔着一层无形的膜，怎么也无法冲破金丹圆满的桎梏。
“还是不行……”
秋沐月轻叹一声，眉宇间拢着化不开的愁绪。
“看来，看来不消除心境那道瑕疵，这辈子恐怕真要止步金丹了。”
“师尊是威震一方的大能，她这个做弟子的，岂能如此不争气？”
“明日起，便去叶枫的丹房观摩，寻找弥补心境的办法吧。”
秋沐月喃喃自语，结束了修炼，褪去外衫，合衣躺卧在床，却辗转了半宿才浅浅入眠。
……
另一边。
倪静璇轻手轻脚地走进叶枫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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