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感觉很奇妙。
像是隔着两层皮囊在相爱,明明触手可及,却又隔着两个时空的距离。
“喂,” 晏辰小声说,“等我们回去了,你还会练肌肉吗?”
阿楚脚步一顿,转头看他,眼神里带着点无奈:“你觉得我像喜欢举铁的人?”
“可乔峰这身材…” 晏辰咂咂嘴,“确实挺有安全感的。”
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脸颊瞬间更烫,连忙低下头假装看路。
阿楚看着他泛红的耳根,喉结动了动,没再说什么,只是拽着他的力道又轻了些。
两人沉默着走了一段,前面忽然传来铁链拖地的声响。
只见山道尽头的悬崖边,站着个身穿灰色僧袍的青年,身形臃肿,脸上带着几分憨厚,正是虚竹。
只是他此刻手里没持念珠,反倒拎着两串刚烤好的野味,油香顺着风飘过来。
“乔帮主?段公子?” 虚竹看到他们,惊讶地张大了嘴,手里的野味差点掉下去,“你们怎么会来这儿?”
晏辰眼睛一亮,挣脱阿楚的手跑过去:“虚竹!可算找到你了!”
虚竹被他这热情的样子吓了一跳,往后缩了缩:“段公子,你…”
“别叫我段公子,叫我晏辰就行。” 晏辰一把抓住他的胳膊,“不对,还是叫段誉吧,入乡随俗。”
阿楚跟上来,看了眼虚竹手里的野味,又看了看他身后空荡荡的悬崖:“灵鹫宫的人呢?”
虚竹这才回过神,挠了挠头:“宫里出了点事,尊主们都去西夏了,让我在这儿守着。”
“出事?” 阿楚皱眉,“什么事?”
“说是…说是西夏一品堂的人把天山童姥掳走了。” 虚竹的声音低了下去,“还留了话,让李秋水前辈去西夏冰窖赎人。”
晏辰和阿楚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凝重。
这剧情又不对了。
原着里天山童姥和李秋水是死对头,怎么会被西夏一品堂掳走?
“什么时候的事?” 阿楚追问。
“就昨天。” 虚竹说,“我正想去找你们报信呢,没想到你们就来了。”
他把手里的野味递过来:“你们先垫垫肚子,我们再从长计议。”
晏辰毫不客气地接过一串,咬了一大口,含糊不清地说:“还是你靠谱,比某些人强,就知道拽我。”
阿楚没理他的抱怨,接过另一串,却没吃,只是看着虚竹:“你觉得,这事是谁主使的?”
虚竹想了想:“我听梅剑姐姐说,掳走童姥的人里,有个戴青铜面具的。”
又是青铜面具人!
阿楚和晏辰对视一眼,心中同时闪过慕容复的脸。
“看来,我们得去趟西夏了。” 阿楚说。
晏辰咽下嘴里的肉,点头:“正好,顺便看看西夏公主选驸马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可不想真娶个公主回去。”
虚竹在一旁听得云里雾里:“段公子,你不是一直想…”
“那是以前的我!” 晏辰连忙打断他,“此一时彼一时嘛。”
阿楚看了他一眼,嘴角几不可察地勾了勾。
三人简单收拾了一下,便动身前往西夏。
路上,晏辰的六脉神剑依旧时灵时不灵,不过这次倒是误打误撞帮了个小忙。
他们路过一片树林时,遇到几个星宿派的弟子在欺负一个老婆婆,晏辰气不过,抬手就想放剑,结果剑气歪到一边,正好劈断了旁边一棵大树。
大树轰然倒下,正好砸在那些弟子身后,吓得他们屁滚尿流地跑了。
老婆婆对着他们连连道谢,晏辰摸着后脑勺嘿嘿直笑,阿楚站在他身后,看着他的眼神里带着笑意。
“没想到你这歪打正着的本事,倒是越来越厉害了。” 阿楚说。
“那是,” 晏辰得意地扬起下巴,“也不看是谁在用。”
话刚说完,他脚下一滑,差点摔倒,阿楚眼疾手快地扶住他的腰。
掌心触到的地方温热柔软,和乔峰身上的坚硬肌肉截然不同。
阿楚的心跳漏了一拍,连忙松开手,转过头去看别处。
晏辰也愣在原地,腰间似乎还残留着对方的温度,脸上又开始发烫。
虚竹在前面走了几步,发现他们没跟上来,回头一看,只见两人都红着脸,不由得挠了挠头,没敢多问。
一路无话,到了西夏都城时,已是三日后的傍晚。
城里张灯结彩,处处透着喜庆,显然是为了公主选驸马的事。
他们找了家客栈住下,刚坐下,就听到隔壁桌在议论。
“听说了吗?星宿派的丁春秋也来参加驸马大选了。”
“他一个老头子凑什么热闹?”
“谁知道呢,说不定是想攀附西夏皇室,扩大势力。”
“还有更奇怪的呢,我听说慕容复也来了,还带着一群黑衣人,神神秘秘的。”
阿楚和晏辰对视一眼,看来他们要找的人,都聚到这儿了。
“看来,好戏要开场了。” 晏辰低声说。
阿楚点头,刚要说话,窗外突然飞过一支冷箭,直直射向晏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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