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脚朝自己房间走去,一边走还一边琢磨着今晚要不要煮点饺子。
顺便叫萧亦琅一起来吃顿简单的晚饭。
她刚伸手推开门,连屋里的灯都还没来得及按。
忽然间手腕一紧,整个人就被一股力道猛地拽进了屋里。
背脊“砰”地撞在门板上,疼得她倒抽一口冷气。
可还没来得及反应,嘴就已经被一只温热的唇牢牢封住。
萧亦琅抱着她,手臂像铁箍一样紧紧箍在她腰上。
“小婉,我想你想得不行,你终于回来了。”
季婉喘着气,脸颊涨得通红。
“一出门就是七八天,连个消息都不多给几句,整天就发个‘到了’‘吃饭了’,你知道我多想你吗?”
萧亦琅抱着她,手臂收得更紧了些。
“你不回来的时候,这屋子冷得像坟墓。”
“我也想你啦!”
之后好一阵子,季婉都在忙着准备中秋家宴。
虽然说是家庭聚餐,可萧家这种大家族,每过几年都会办一次,不算什么新鲜事。
但今年不一样。
因为萧亦琅和季婉都要到场。
这种豪门世家,地位越高的人,越信那些神神鬼鬼的事。
所以萧亦琅的出现,哪怕带着几分玄乎,族里的人也都抱着“宁可信其有”的心态,对这次宴会期待得不行。
毕竟谁能想到,那位常年闭关不出、据说能通阴阳的少爷,竟然会在中秋现身?
一开始有些人还半信半疑。
当他们亲眼看到萧亦琅踏进大厅那一刻,所有质疑都不攻自破。
可听说原本病重昏迷的萧老爷子,居然一夜之间醒了过来,身体恢复如常。
这消息一出,整个京城都炸了锅。
人们私底下议论纷纷,都说这是神仙显灵,否则绝无可能。
更关键的是,有人亲眼看见,那天夜里萧亦琅现身在萧老爷子的宅子里,救了老头子一命。
虽无人敢当面证实,但流言越传越真。
甚至有人说亲眼见萧亦琅周身缠绕着淡淡黑雾,分明不是活人该有的气息。
这下,所有质疑声全都消失了。
自此之后,没人再敢提废除继承权之事。
甚至连“鬼王”这个称呼,也被悄悄换成了“护家之主”。
既然萧亦琅真是鬼王,那季婉就更让人琢磨不透了。
一个普通女子,既无显赫家世,也无惊人美貌,竟能与传说中的鬼王结缘?
更离谱的是,她居然一直跟鬼王住在一起,非但没死,看起来还好好的?
不止是没死,最近几次露面,季婉气色反而越来越佳。
所以萧亦琅和季婉成了宴会上最受关注的一对,大家都盼着能亲眼见见他们。
这场婚礼前的家族庆宴本是寻常礼仪,可因着两人的特殊身份,瞬间变得举城瞩目。
其实大部分筹备工作都是文清欢在张罗,但季婉也得知道个大概流程。
不然等那天季婉往主位一坐,别人问起啥都答不上来,岂不是尴尬得很?
文清欢是萧家长媳,向来办事稳妥。
可婚礼毕竟是季婉的人生大事,有些环节她必须亲自参与。
场地和饭局由家族里年长的长辈出面安排,季婉和文清欢主要操心的是请帖和回礼这些事。
老太君亲自拍板定下了宴设在西园正厅。
膳食则由宫里退下的御厨团队接手。
至于其他琐碎杂务,则统统交给了两位年轻媳妇打理。
安保这块儿交给萧文霖负责,毕竟他在这方面更有经验。
这次顾南枝也会以萧家干女儿的身份露面,那路靳默作为她丈夫,自然也得跟着出席。
顾南枝早年曾救过萧老太太一命,萧家感念恩情,便认作义女。
而路靳默身为当朝大理寺少卿,主管刑狱,地位显赫。
路家人对这场宴会格外上心,还特地准备了贵重的贺礼。
季婉一口气买了几百份回礼。
光是采购就花了整整三天。
每种礼品最多只订三十份,避免撞款。
就连包装丝带的颜色都按宾客身份区分。
没办法,文清欢说了,要是送一百份一样的东西,显得太不上心。
会被说萧家不够尊重人,办事太马虎。
到最后,季婉都快被买礼物这事折磨疯了。
不过礼品买好后有人统一包装,宋薇在做核对。
宋薇是季婉的贴身大丫鬟,做事细心。
另一边,邀请函也全印好了,整整齐齐摆在桌子上。
季婉和文清欢正低着头,一字一句地对照宾客名单,反复检查,不敢有一点疏漏。
今天能把所有请帖核对完,就得立刻安排寄出去。
季婉看着桌上厚厚一叠请柬,叹了口气,揉了揉发酸的眼睛。
“天啊欢欢,你这些年都是这么过来的?为啥什么事都要亲自盯啊?”
这句话几乎是脱口而出,满含感慨。
在她看来,文清欢这些年主持中馈,操持家务,简直像是背着一座山走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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