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两、三日没见过莫家那两位小少爷了,不太清楚大公子的动向……楚姑娘,是有什么要紧事要找大公子吗?”褚管家一脸好奇,心里暗想……这姑娘从来不会向他寻问大公子的行踪,今儿个是怎么了?
“那……二公子或者三公子呢?”
“……姑娘若是实在有着急的话要传,我倒是可以传去三公子那儿。”褚管家看着她一脸的焦虑,莫名也忧心起来。
“那……还劳烦褚管家将这封信尽快带开三公子!”慧玉从腰包里取出信笺,放到褚管家手中:“请您务必亲手交到三公子手里!”
“好!”褚管家收下信笺,又抬头看了眼着急转身的子阳慧玉,忍不住开口问:“楚姑娘……是有什么大事要发生吗?”
慧玉回过头,想了想,回答道:“我也希望不是什么大事!……但还请褚管家尽快,以防万一!”说完便急匆匆的离开了。
褚管家也不敢怠慢,赶紧将信笺塞进怀里,招来小厮备车,准备出门。而与此同时,墙角的一个人影也迅速消失……
慧玉一路小跑,总算是赶在齐川去欢居前截住了他:“阿弟,今日可否跟先生请个假,帮阿姐一个忙?”
“阿姐……”齐川迟疑了一下,但还是点头答应了下来:“我这就去。”
慧玉感激的笑了笑,又拿出一张便笺展开来放到他手里:“这个……字都认得全吗?”
齐川扫了一眼,肯定的点点头:“阿姐,这便是要我去做的事吗?”
“对!你就按这便笺上所写,一条一条照做即可。只是要尽快!”
“好。”齐川收好便笺,也对她笑了笑,然后扭头就跑。
慧玉浅浅的松了口气,又随即打起精神,转身往悦园客屋的方向走去。
寒冬将至,只要房门一推开,便是迎头一阵冷风侵袭。
然而这寒意对季祗寒似乎没什么作用,别人拉高衣领瑟瑟发抖的同时,他只整了整腰上的兽皮包,然后平静的出了房门。
“季公子。”
慧玉含着笑,迎面而来。
季祗寒立刻行了礼,回了她一记笑脸:“楚姑娘。”
“敢问季公子,今日可有空闲?”慧玉客套的回礼。
“楚姑娘也是知道我近况的。说有空闲也确实有空闲,说没空闲,也着实没空闲!”
“我听水丫头说了,季公子近些日子都在外忙着找活儿干,就怕被悦园上上下下当成废人照顾。”
“从姑娘救我回来至此,我每日的吃喝用度都是悦园给的……我一八尺的汉子,着实没脸……”
“季公子也不必妄自菲薄!公子当时的伤势如此严重,救过来也没多少日子,还是应该待在屋中好好休养才是。”慧玉一面说着,一面从腰包里掏东西:“我昨日去医所讨了瓶补气血的丹药……”
啪嗒一声,一块石牌掉落出来。
季祗寒赶紧俯下身去拾,捡起来他才发现,手里的居然他们隐鬼中鬼面的身符——虎勇。
“哎呀,看我这丢三落四的性子!”慧玉一边伸手去接牌子,一边偷偷打探季祗寒的面色。
季祗寒忍下疑惑,将牌子还给了她:“姑娘别担心,没有摔坏。”
虽然只有一瞬的惊讶之色,但还是被慧玉察觉了……她稳稳的接过石牌,可心跳还是忍不住的又快了几分。
取出手绢擦了擦石牌,她装出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闲扯:“前日见水丫头心情不太好,我就想着将这稀奇玩意儿送给她,让她开心开心。结果却忘在包了里……”
“……她莫不是,为了我找活儿的事正费心?”
季祗寒没有顺她的话聊石牌,让慧玉很是意外。
“可不是吗!”她心思一转,决定另抛一处饵,“水丫头其实也不必如此忧心,季公子若真想寻个活计,我是帮得上忙的。”
“是吗?”季祗寒赶紧行了谢礼:“那还真有劳姑娘帮帮我了。”
“大公子在城外的馥山有一座寨子专门为锦都权贵豢养护院,我看季公子也是有些身手的,若不嫌弃,可以去那里找活计!”
“哦?”季祗寒面露喜色,一把拽住她的手腕:“太好了,可否劳烦姑娘领我前去?”
“我本就如此打算的,才会问季公子今日是否得空。”慧玉扯回自己的手,努力忍住汹涌而出的恐惧。
“……真是唐突了!”季祗寒抱歉道:“都怪我,听到这好消息太过激动!”
“不妨事不妨事!”慧玉摆摆手,又指了指马厩的方向:“我这就去找人套马车。”
“还是我去吧!方才唐突之举可能伤了姑娘的手腕,姑娘可先回屋去上药,我找人备好马车便在悦园正门外等姑娘。”
“好……好!”慧玉点点头,捂着手腕转身就跑。
直到她的身影彻底消失,季祗寒才收了致歉的表情,挂上一脸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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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里归居,卞沧临蹲在褚苍浔屋里,一言不发的瞪着桌子上的茶盏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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