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渊。
我们之间的账,又多了一笔!
……
三人之间,气氛波涛云涌。
掌门兀自低头沉思。
作为修士,就应该遇事不决,一言不合,直接开干。
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一切恩怨,生死道消。
这几个人,怎么搞的跟下山玩儿的时候见到的,那些皇宫里的宫门斗争一样?
想不通。
掌门决定下次下山,去皇室抓个宫斗好手问上一问,了解现在年轻一代的修行心理,也能更好管理宗门。
“行了,既如此,事情便这样定下了。”
“魏泱,入杂峰。”
掌门本来准备直接离开,但想到沈渊这看起来马上就要伤仲永的前例,还是没忍住对魏泱这个好苗子多说了一嘴:
“入杂峰,亦要好好修炼,我不知你是要修什么道,但不论是什么,记住,一定不要犯蠢!!”
“修炼一途,碌碌无为也无妨,善、恶一途亦是道,甚至连呆、傻之人,天道都能给他一条路,唯有蠢之一道,害人又害己,必是死路一条!”
“你的资质不错,又有了一丝道心的影子,极为难得,记住你之前说的话,莫要为了不值得事,毁了自己的道……说多了说多了。”
说着他摆摆手,身形缓缓消散。
掌门刚离开,沈渊轻甩衣袖,端是一副飘渺仙人模样:
“入剑峰,就算当个侍女,都能修出来个人样。”
“进了杂峰,不是种地就是喂兽,每日灰头土脸不说,根本没有时间修炼,在杂峰做一辈子,出来也就是个无人要的低贱农女。”
“怪不得掌门担心你蠢……你这选择,简直就是愚蠢至极!”
叶灵儿侧脸贴着沈渊的肩膀,带着全身心的依赖,甜甜道:
“就是啊,姐姐,你这样做可太伤师尊的心了。父皇母后从小就教导我,出嫁从夫,在家从父。一个女人,只有有了一个依靠,这辈子才算是真正活着。如果是我,有师尊这样的父亲,我恨不得天天在旁侍奉,绝不忤逆半分。”
听到这话,沈渊恨铁不成钢瞥了一眼魏泱,轻柔抚摸叶灵儿的秀发:
“你不如灵儿,所以她是我的关门弟子,而你,低贱的乞丐和农夫?未来早已预见。”
“……”
沉默。
无尽的沉默。
只有无语凝噎四个字,能表达魏泱现在的心情。
修仙者,逆天而行。
都要被雷劫劈了,沈渊还要让女子戴上俗世里男子给出的镣铐,然后叶灵儿还兴致勃勃地主动戴上了……
就算活过上辈子,到这辈子,魏泱依然无法理解他们的脑回路。
更别说。
叶灵儿在未来可是有无数“夫君”,据说还根据叶灵儿的喜爱程度,男人的实力、背后的势力,有君主、君侍之类的区分。
这出嫁从夫。
也不知道遇到事情,从哪个“夫”的意愿。
想到未来那堪称离谱的盛况,魏泱难得迟疑了几息:
“额……那,恭喜?”
除了祝福。
魏泱实在想不到还能说什么了。
却不想,迎面就看到叶灵儿骄傲高昂的头颅,以及沈渊那张简直就是刻了“怜悯”二字的脸。
沈渊甩了甩衣袖。
潇洒自如,迎风而立。
“我三岁练剑,六岁家族内无人可匹,十岁检测出金系单灵根,自此开始修仙,七日入炼气,五年筑基,二十年金丹,入元婴仅用十二年!天资如此,我依然努力修炼,才有如今的剑尊之称,成为最年轻的剑峰峰主之一。”
“我家世雄厚,凡俗内,金银无数,家产遍布,供我修炼,只要我在,我就是家族永远的依靠,我沈家,无皇族之名,但已有皇族之权!”
“灵儿与我一般,生于富贵之家,从小金尊玉贵,金银珠宝无数,三岁习字,六岁便被教习琴棋书画,十岁,茶艺、花道等等手到擒来。”
“灵儿虽只是风土上品灵根,但十年来从未迈出闺阁一步,心性单纯,修心一路坦途无比。”
“更别说,我还为她准备了无数灵药、灵宝,助她修炼,剑道之路顺畅,只半月有余就已引气入体,成就炼气,和一些废物不同!”
沈渊说到这里,微微停顿,睥睨而视。
像是要从她这里得到一个回答。
魏泱腿疼得不行。
为了不在沈渊和叶灵儿面前示弱,硬撑着站了这么长时间,再听他说这一大段话,只觉得脑袋嗡嗡的。
魏泱有些控制不住自己平静的表情,不耐烦逐渐浮现。
“哦。”
“所以呢?”
“剑尊是要告诉我,你的关门弟子资质不行,修为都要靠金银财宝堆上去,不然就是个废物吗?”
一句话。
在旁边骄傲如天鹅的叶灵儿绷不住了,再想到魏泱展现出的木风天灵根:“你——!师尊你看她~!!”
这尾音,那是一个九转十八弯。
听得魏泱一个激灵。
本来还在发呆的万俟云川也忍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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