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西西仔细环顾四周,寻找一个最适合隐匿的藏身之处,果然,天无绝人之路,当她拨开枯树缠枝的草丛,一个半人高但窄的树洞映入眼帘。
就在干枯的树身西侧,洞口被藤蔓和枯木枝遮着,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耳边传来逐渐分明的脚步踩在草地和枯枝上的咯吱声,叶西西知道那三人终于发现不对劲回来了。
她咬咬牙钻了进去,树洞虽然从外面看不大,但里面的空间居然不小。
叶西西身体柔韧性很好,做起各种高难度的动作根本不在话下。
她躲到树洞后面一侧,蜷起膝盖将自己缩成一团,后背紧紧抵住粗糙的木壁,即使有人拨开草丛发现这个树洞,如果不探身子进来,一时半会是发现不了这里藏着一个人。
手心的汗蹭在满是木屑的树洞壁上,留下几道湿痕。
她连忙将手缩回来在衣服上蹭了蹭,心脏砰砰砰加速跳动,整个人血液像是在倒流,她几乎是屏住呼吸,瞪大着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树洞口。
刚藏好,就听见三道粗重的脚步声踩得腐叶沙沙响,伴随着男人的呵斥:“人呢?不是你说她在这里附近跑不远吗?”
“肯定在这边不远处,刚刚那些动静很明显是她放的障眼法,如果不在这里,肯定就是跑出去了。”
“你和程老四按来的路追出去,那女的即使跑也跑不远,我留在这边搜一下,晚点在老地方汇合。”
“行,就这样安排,你仔细搜,可别让那臭娘们跑了!”
三人兵分两路,两道脚步声逐渐远去。
一道脚步声在树洞外不远处停了停,叶西西屏住呼吸将剪刀紧紧攥在手里,连心跳都不敢放重,耳边除了男人逐渐靠近的脚步声,似乎就只剩下自己血液流动的汩汩声。
黑衣人似乎踢到了树洞外的枯枝,发出啪嗒的声音。
叶西西的心脏猛地提到嗓子眼,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了,叶西西心下打定主意,如果那人发现了树洞,在他探过来查看的时候,手上的这把剪刀就往他脖子上扎去,最多一命换一命!
如果真被他们抓去了,这辈子就别想重见天日了。
她抓着剪刀静静等着,像只蓄势待发的猎豹,做好了攻击的姿势。
脚步声逐渐接近,她甚至已经听到一只大手拨开草丛的声音,她的呼吸轻得几乎听不到,心跳都快要停摆。
直到另一个声音喊:“这边有脚印!那女的往山坳那边去了!”
是刚刚离去的黑衣男和程老四,他们在外面搜寻不到踪迹,却发现了脚印,便转头过来叫人。
拨草丛的声音即刻停止,男人应了一声,脚步声逐渐走远。
三道脚步声才匆匆远去,渐渐消失在密林深处。
叶西西瘫坐在树洞里,后背已经被冷汗浸得冰凉,她望着树洞外透进来的细碎月光,好半天才敢轻轻喘出一口气。
*
担心三人再次追来,加上天色已晚,这时候出去还不知道树林里会有什么危险,叶西西决定在树洞里过夜,等明天一大早再离开。
后半夜林子里刮起了风,枯树枝桠在树洞外呜呜作响。
叶西西吓得蜷缩着身子,将自己缩得更紧一些,在这样无助的时候,她无比思念宋砚洲和两个孩子。
从穿越到这个年代至今,宋砚洲一直能给自己很强的安全感,她和他从陌生到心意相通,最后还生下了可爱的龙凤胎。
她早就把自己当成他的妻子和爱人,现代那些记忆似乎离自己越来越远,她早就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把宋砚洲当成自己的家人。
人在孤独的时候格外脆弱。
叶西西抱着自己,身上的衣服湿了又干,干了又湿,下半夜树林里的温度下降,树洞里很干燥,但也抵不住袭来的凉意。
她好不容易从空间里拿出毛毯,将自己紧紧裹了起来。
不敢合眼,竖着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偶尔传来不知道什么动物的叫声,她的心脏在这些叫声中猛地一缩,总觉得下一秒就会有什么怪物扑过来抓她。
又或者黑衣人突然又折回来,站在洞口探进来抓她。
好不容易抵不住困意,她睡了过去。
天刚蒙蒙亮时,林子里泛起一层带着水汽的薄雾,叶西西揉了揉发麻的腿和发酸的腰,小心翼翼地扒开洞口的藤蔓探出头。
晨光透过枝桠洒下细碎的光斑,她小心翼翼地观察了好一会,确定没有人,才从树洞里钻了出来。
用灵泉水漱口洗脸后,她挑了一条小路悄悄挪到林子边缘,准备从这里下山。
却在看到出口的瞬间眼睛瞳孔快速收缩:两个穿着黑衣褂子的男人正靠在出口的树干上抽烟,目光时不时扫向树林深处——黑衣人居然不死心,显然在外面找不到她,回到这里守株待兔!
叶西西赶紧藏回草丛里,见黑衣人没有发现这边的动静,她猫着腰溜回了树洞,后背抵着木壁时还在发烫。
孙淑娟真的有那么大的影响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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