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斩成半截的宽脸士兵拖着半截身体,在还有一口气的情况下,不顾毒雾侵蚀肺部,艰难地恰出剑诀。
一击白色光矛向赤红蜈蚣头扔去,蜈蚣头瞬时躲开。
光矛击破船墙,向着外部冲去。
“嘣”的一声,灵气波动开来,一时间异动传遍了整艘船!
这时候,正赶往下层军需营的公公感到了这一波震动后,顿感不妙。
随即向侍卫们喊到:
“你们分一队人向侍卫长报到,说军需部沦陷,要他稳住甲板上的所有士兵!”
紧急之下,他又吼道:
“其余各部跟我到军需部支援!准备战斗!”
话音落毕,他失去了平时那副悠然神气的模样,手里紧握着剑柄,指节绷得发白。
身体不住地微微颤抖,动用神识之际,已经发现门内的四十余个灵气波动消失。
“他......他们!”
这时,一滩乌黑的鲜血已经从门缝之中向外淌了出来。
手心发汗的太监站直了身体,瞪着眼睛扫视了部下一周,最后拔出剑来道:
“为首的两个人,先劈开门看看怎么回事!”
两位士卒打开门扉,只见四周一片血肉模糊。
全体将士,一片骇然!
大太监心中一惊,念道:“方不羁所言不虚,已有敌人偷袭我军需室。”
说着,他摇了摇头,心感大意失荆州。
嘴上却骂道:“这群奴才不守军令,不守军令,该死啊!”
前天还在这里寻欢作乐的士卒目睹眼前景象,也不由得毛骨悚然。
来不及唏嘘感叹,大太监再令全体将士进门。
一时间,
鼻息中充斥着令人恶心的血腥味。
伴随着海风吹来的咸湿,船只在大浪中上下摇曳。
室内沾血的马灯左右晃明动,血液四处飘荡。
头颅滚动发表咚咚响声。
躺在地上的宽脸士兵已经失去了半个下半身,觉察到公公带人前来救援。
他用手缓缓地蘸了蘸地上血,在地板空白处发抖地写着字。
“天杀的妖魔!”大太监骂道。
众人将目光集中在了他的手指上。
只见他用尽了所有力气,在地上一笔一画地写出了一个字:跑。
众人疑惑地望着他,有人问道:“跑什么?”
他没有力气说话,却要抬起手,却发现没有力气了,却只好仰
起头,斜眼望着什么
“你想告诉我们什么?”围在一旁的士兵喊道。
大太监循着这个死不瞑目的士兵眼神方向转过头去......
只见在天花板上蛰伏着一只血红的人形怪物。
接着是“簌”的一声,眼前便失明了。
大太监的人头被双钳口器斩落,血涌如柱。
一时间,接二连三的惨叫在军需室中响起!
囚室之中。
瘦狱卒右正在解开方不羁牢房的枷锁。
方不羁伸了个懒腰道:“看来真如我所料,有人进攻军需室了!”
瘦狱卒神色惊慌道:“待卫长令我来放掉方大人,让你前去军需室和公公相互照应。”
方不羁笑道:“我一介文修,手无缚鸡之力,要我去应战,这不是螳臂挡车吗?”
瘦狱卒脸上闪过一阵惶恐,皱着眉头道:
“大小别让小人为难,现在十万火急,实属无奈啊!”
“十万火急!”方不羁眼神闪烁,重复道。
说着便指着狱卒道:“你也知道是十万火急!”
瘦狱卒鞠躬道:“是的,是的。”嘴上不住地打哈哈。
“快把我的储物腰带拿来。”方不羁高声道。
“给!”瘦狱卒夹看尾巴将腰带拿来,递给了方不羁。
方不羁拿起腰带后,具现出了一套灵植所编的铠甲。
其中,各色镂空织造的工艺也不逊于金属铠甲。
他将这铠甲穿上,整个人像套上了一身赤黄的锁子甲。
接着,他带着一幅嘲讽的意味看着瘦狱卒道:
“你知道我设计这套甲胄出来的用意吗?”
状卒道:“大人是要军队隐匿灵息,所以才使用这种材质的。”
“知道就好!”说着,他又具现出了一只蓝色暗影色的甲虫来。
这虫是吃这灵植藤蔓为生,在方不羁数年的炼化下,已经具备奇毒在身,若是冷不丁向某人投掷一发,后果不堪设想。
之后,他便立刻闭眼打坐道:
“现在还不知道对手是什么实力和身份,以军需室传来的灵气波动看,对手实力不下于大乘中期,我下去只会送死。”
“不如现在隐匿灵息,静观其变。”
这瘦狱卒有些无动于衷,一时不知如何是好,竞十分尴尬地站在原地。
“你杵这里做什么?难道是想审讯我不成?”
瘦狱卒听着方不羁语气激烈,一时无语以对,只好作罢。
心忖道:“他娘的乱成一锅粥,也罢!也罢!我上下都不敢得罪。”
于是恭敬道:“不敢,大人!受教了!”
艏楼中,大部份官员已经聚集,使团成员中的武将将文官团团围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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