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夜幕笼罩着塔寨。
在林木华的家中,三兄弟——林木华、林木胜和林木阳。
三兄弟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吃饭。
突然。
一辆小车缓缓驶进了林木华的院子。
车门打开,一个身着笔挺西装、打扮得光鲜亮丽的人从车上走了下来。
他步伐稳健,眼神中透着一股精明与干练。
来人正是林城市市长秦长佩的秘书,陈文泽。
此时的陈文泽,不过是个20出头的小秘书,但身上却已然有了一种超越年龄的沉稳与老练。
林木华等人听到动静,纷纷放下了碗筷,得知是陈秘书到了,林木华起身匆匆去迎接。
陈文泽也不是无缘无故来到这塔寨的。
他此次前来,带来了一个如同重磅炸弹般的消息。
“省委已经下定决心要开展一场大规模的缉毒行动了,而目标,正是咱们这塔寨。”
“而且,上面还专门派下来两位少壮派的公安局局长,祁同伟和赵东来。”
“这两人,秦市长交待了,不能动。”
陈文泽这番话,就像一颗石子投入了平静的湖面,在林木华等人的心中激起了层层涟漪。
林木华听闻这个消息之后,一脸的难色。
他的眉头紧紧,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忧虑和不安。
他的眼光是长远的,知道这yin粟不是长久之计,该来的总归会来。
而一旁的林木阳,却是不为所动,鼻孔里发出了低沉的冷笑。
"大哥,慌个球。"
"省里剿毒队来过多少回了,哪次不是开着警车进来,揣着红包回去?"
"咱把村东头那片yin粟田烧了,连夜造三本假台账,再找两兄弟去蹲几年。”
“等他们满载而归,临走时,再塞两万块到他们车里——保准明天太阳照常升起。"
这林木阳说话凶狠,而实际,也的的确确是个狠人。他的左脸有那道伤疤,从左耳根一直到下巴。
十几年前,他们三兄弟刚回到村子,为了说服其他两个村子的村民一起拔了庄稼种yin粟。
林木阳单枪匹马,闯进万家村,手持开山刀,一路从万家村杀到了张家村,硬是把三百多户村民逼得跪地改种yin粟。
这道疤就是当年留下的。
"当年我提着刀从万家祠堂砍到张家祖坟。"
"现在还怕两个毛头局长?"
说到这,他甚至愣头青起来了。
"要不我现在带人去县道设卡,让那俩条子连塔寨的土路都摸不着。"
林木华当即就拍桌子了!
“胡闹!”
他望着弟弟脸上那道伤疤,喉结上下滚动。
“没听陈秘书说,这俩人动不得嘛。?”
“塔寨能安稳十几年,就是因为我们守规矩!”
“打打杀杀,过时了!”
“下去!”
林木华呵斥了这个莽撞的弟弟。
然后,他又和陈秘书沟通了一会,送走了陈秘书。
回到屋里,他不放心。
又叫回了木胜和木阳两个兄弟。
“记住了。”
“这次形势不同了。”
“以前来到公安局局长都是小卡拉米。”
“这次来的祁同伟不一样,你俩不能轻举妄动。”
“我来想办法!”
林木华告诫俩人,俩人跟他出生入死,武力过人,都有万夫不敌之勇。
但是,老天也是公平的,给了他们武力,脑子就都不太够。
林木华的担忧不是没有道理的。
这俩人都觉得大哥林木华太谨小慎微了。
铁打的塔寨,流水的局长。
这十几年,换了多少局长了?
一个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祁同伟,来头再大,能多大?
他们塔寨这些年为什么无人敢惹?就是因为兵强马壮!
枪支弹药比人多。
别说县公安局的力量了,市局来了都打不进他们塔寨外围!
这祁同伟,能多牛??
还能拉来部队不成?
搞笑。
更何况,这种大学生娃娃,一看就是来这边镀金的。
配合他混点履历,烧个两亩yin粟,拍点照片,做点台账,就调走了。
需要这么大惊小怪嘛?
但是林木华一脸严肃,俩人相视一笑,也就不多说什么了,点点头,再次走了。
……
深夜。
林木华站在屋前,踱步着,思索着未来。
塔寨这十年的发展是有目共睹的。
家家户户都脱贫了。
但是,毕竟这门“生意”不合法!长久不了。
而且,如今生意越来越难做了,因为技术在更新迭代。
新形的D品,层出不穷。
传统的D品正在没落。
……
第二天。
预感到长久不了的林木华,派人去接回了正在上学的儿子,林耀东。
此时的林耀东才17岁,在林城市念高二,成绩一直不错。
林木华一直希望把儿子培养成接班人。
但是不是种yin粟的接班人,而是新行当的接班人,找到一个新航道,继续带领塔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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