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隐向虎子告别时,虎子如释重负,但是看着天枢在院中穿出的两个窟窿,朱隐心中有些过意不去,悄悄又塞给虎子二两纹银,
虎子登时膝盖一软跪在朱隐面前:“大人您有大量,请收了这些银子吧…”
赤瞳天枢一愣,抬头看向虎子,朱隐也一脸懵不明所以
虎子长跪不起涕泪横流:“小的上有老下有小,还望您留小的一命…”
朱隐苦笑:“你多虑了,这钱不是买你性命的。”
“您大人有大量,我今生不忘您不杀之恩…”虎子还是不敢起身,生怕眼前这位大人一个不高兴当场反悔。
朱隐眼见无法解释,只得将纹银放下转身离去了。
马车上,白发天枢轻轻碰了碰赤瞳天枢:“嗨兄弟,你不要愁眉苦脸的,我们今后还有机会继续切磋啊。”
赤瞳天枢哑穴未解,白了他一眼不做解答,而单娟众人也自觉地躲到了一旁,
安修迪询问道:“我们接下来该去哪?”
朱隐目光射向远方:“直奔嵩山!”
安修迪喉头动了动,但还是忍住了。
五天后
当天枢众人抵达嵩山脚下时,正是晨钟乍响
一阵阵钟声从钟楼传来,在氤氲着雾气的空谷中几度回响,再加上缓缓出山的一轮红日,竟给人一种莫名的空灵感,一时间众人都沉浸在赏心悦目中。
在安修迪带领下,一行人很快就走到了少林门口,他们还没开口,两个持棍武僧就迎了上来:“少林重地,凡俗免近。”
安修迪单手立于胸前:“麻烦二位师傅禀报原矩方丈,就说安师兄来访。”态度诚恳
其中一个武僧立掌回礼:“请施主稍候片刻,我等即刻禀报。”说完就转身入院
不多时,只听一阵散乱地步伐声自门内传来,那朱红大门打开后,一个胖大和尚领着一众僧弥从门中缓缓走出
圆矩大师双手合十:“安教头前来,老衲有失远迎,还望您休怪。”
安修迪双手合十回礼:“常言道无事不登三宝殿,我此次赶来,实为一事相求。”
原矩方丈笑道:“请进院详谈,需要哪方面助力您尽管说。”
安修迪众人跟着方丈自山门进入后左转,依次绕过捶谱堂鼓楼直达客房,待众人坐定,几个沙弥送来膳食
原矩方丈一愣:“安教头舟车劳顿,不如先随我用膳汤,且先略表招待不周之歉意,至于所求之事,如力所能及我定在所不惜。”
安修迪笑道:“哪里这么见外,我问你可备荤菜酒食?请一顿就好了。”此话一出口,朱隐众人脸色一变,虽是说笑意味,但在方丈面前口出此言实在不妥
原矩方丈一愣,随即明白了安修迪在开玩笑,于是故意说:“肉食没有,倒是有豆腐青菜等素膳素酒。”
安修迪笑了:“也罢也罢,常言客随主便。再说了谁说青菜豆腐上不得台面?”
原矩方丈看着安修迪身后一干人等:“这些人等…”
安修迪拱手作揖,随即向方丈依次介绍众人,
说到武生时原矩方丈总要笑赞一句:“少年英才。”
可他看到两个天枢时,还是被惊到了:“这二人是孪生兄弟吗?为何眉眼相若但气质如此悬殊?”
安修迪苦笑着摇摇头:“此事…说来话长。”
其实也不怪原矩方丈如此见外,确实赤瞳天枢和白发天枢气质天差地别。
赤瞳天枢身上始终带有一股戾气挥之不去,一双血瞳不时扫过在座众人,身体有意无意地时刻保持着紧绷,整个人就像一头潜伏的猛兽,随时准备暴起伤人,
而一旁的白发天枢与之形成鲜明对比,他的神色恬静,举手投足间流露出知礼懂法的优雅,一头银丝更是将整个人都映得仙气袅袅,如果说赤瞳天枢是暴戾的刺儿球,那么这白发天枢就像一朵淡雅地浮云
说话间
方丈看着天枢手上锁链不由地神色一滞:“这两个孩子犯了何事?为何用如此重典。”
安修迪苦笑一声:“这孩子…先天戾气过重,一旦稍有不慎只怕追悔莫及,故出此下策。”
“哦…”原矩方丈笑道:“这你可来对地方了,我们少林别的可能没有,但这种静心渡魂的经文属实不缺,定能磨去戾气。”
“是吗?”安修迪喜形于色,但随即脸上爬上一点忧色:“你这样不会让大师心存芥蒂吧?”
原矩方丈笑道:“我跟那罗汉堂几位大师说说,佛家以慈悲为怀,相信他们也会理解通融。”
眼见汤足饭饱,几个教头也开始讨论安置事宜
偏偏这时欧阳副院长和安修迪教头却产生了分歧
对于这两个天枢,欧阳副院长提议将赤瞳天枢放在嵩山少林寺磨去杀性,而安修迪执意将赤瞳天枢留在身边,
欧阳副院长瞪着安修迪:“你疯了吗,身边留这么个洪水猛兽你怎敢安寝?”
安修迪也没什么好脾气:“你自己都说受不了,为什么要去玷污亵渎佛家圣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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