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迎觉得贺北商有点黏人了。
不过,她也不反感,觉得挺新鲜的:“我都睡了。明天见。乖~”
贺北商:“……”
他被一个女人说“乖”了?
竟然还真乖乖听话回家了。
可回家后,等了半小时,并没有外卖来,挺失望的。
叶迎骗他,根本没有给他点外卖。
小骗子!
小骗子睡了个好觉,连250都没来捣乱。
搁以前,每晚不来一场爱的狂欢,身体肯定要吃苦头的。
一觉到天明。
叶迎起床,洗漱好,盛装打扮,等待着贺老爷子派人来接。
八点钟
那司机来了,四十多岁,外表看起来很憨厚:“大少夫人,早上好。”
叶迎点了头,回了句“早上好”,收拢裙子,坐上了车。
一路无话。
大半个小时后,他们到了贺宅,接了贺老爷子去花唐街。
同行的还有孙月琴、阮惠美。
两位太太甚少同行,可一旦同行,那就免不了争奇斗艳。
阮惠美一袭华丽金的长旗袍,高挽发髻,脖颈戴着一条珍珠项链,手腕各戴着金色手镯,珠光宝气,像极了旧上海的富太太。
孙月琴也是一袭旗袍,不过,棉麻的质感,看起来素朴温婉,也是别有风姿。
“东施效颦!”
阮惠美讽刺了孙月琴一句,挽住了贺老爷的手,软绵绵撒着娇儿:“干什么让她跟着?她又不懂呀。”
孙月琴笑吟吟:“正是不懂,才要见识。”
贺老爷点头:“是这个理儿。”
阮惠美咬唇,心里恼火,面上忍住了:不过一个乡下来的贱胚子,不值当的坏她形象。等她的子琛继承家业,第一件事就把她赶出去,这个城市都不许她待着。
叶迎坐在副驾驶位,瞧着两人的宫斗剧,贺老爷子坐在她们中间,左拥右抱,竟也不厚此薄彼。
一碗水端的很平呐。
豪车在疾驰。
一个多小时才到了花唐街。
这儿有些偏僻了,地段很老,处处青砖黑瓦,很有些年代感。
当然,正是这种年代感,赐予了这条街非同寻常的魅力——这里成了赌石胜地+古董地下交易市场。
“80万,不能便宜了!”
“再切点儿!”
“兄弟慎重啊,一刀富,一刀穷!”
“假的?怎么办!”
“发了!我发了!哈哈,老婆,你看啊啊!”
……
几家欢喜几家愁。
叶迎降下车窗,看着外面热闹的人群,偶尔眼睛所瞄过之处,会有一些东西显示出价格。
经她研究,超过10万的东西才会有价格。
那摆在小摊上的一个小破镜子,竟然值28万!
捡漏了啊啊啊啊!
叶迎内心激动,面上竭力伪装淡定。
她是来赌石的,那些几十万的小物件就忽视了吧。
豪车一直开。
直到一条小巷子到了面前。
里面太窄小,车子开不进去,得步行了。
一行人下车来。
贺老爷由两太太搀扶着走进去。
叶迎跟司机靠后些。
那司机叫刘兴德,常年跟在贺老爷面前,也是见过世面的,知道她要赌石,就小声提醒了:“其实,大少爷也是赌石高手。大少夫人怎么没喊大少爷一起来?”
他其实想说赌石是经验、实力与运气的较量,老爷子一直走运气路线。之前赌石赔了2000万,都压下了。他这样的人,不差钱,就差好名声,为塑造赌石高手的形象,也是很拼的。
可惜,他不敢说。
叶迎什么都不知道,听他说贺北商会赌石,还很意外:“是吗?我不知道。也没跟他说。”
“现在说了也不晚。”
“没事,有爸爸在。”
她此行主要是来抱爸爸大腿的,贺北商在这里,以他们父子的关系,估计一言不合就能开战。
刘兴德:“……”
你爸爸不行啊!
他心里都为她愁!
叶迎笑盈盈:“刘叔也赌石吗?”
刘兴德摇头:“不玩,这东西玩的是心跳,我还想多活几年呐。”
他说的是实话,还给她讲了个例子:“去年随老爷去缅甸那边玩赌石,遇到个富商,还很年轻,四十岁的样子,结果一刀切下去,当场心脏病复发,没救过来。唉,真应了那句老话,赌石如赌命,可惜啊。”
叶迎知道赌石这东西比玩股票还惊险刺激,点头附和:“是挺可惜的。”
“你看——”
他从裤袋里掏出一盒药,上面写着速效救心丸:“从那以后,但凡跟老爷去赌石,我都带着,救了不少人呢。”
叶迎听乐了:“……刘叔还怪心善呐。”
“嘿嘿,就当是积福了。”
“那我待会要借你点福气了。”
闲谈间,一个四合院似的老屋闯入眼帘。
“就是这里了。老爷喜欢来这家。百年老字号。”
他们走进去,里面很宽大,地上放着很多块原石,几乎每块原石前,都围了很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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