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璟顶着皇上目光的威压,哪里敢说别的话?
他怂了!
沉默了一会,低头认错:“皇上恕罪,微臣知错。”
皇上听了,挑眉冷哼:“知错?你哪里错了?”
叶璟苦笑:“微臣对公主不敬,罪该万死!”
皇上这才满意了:“你确实罪该万死,罢了,谁让朕仁慈敦厚呢?念你初犯,不予追究,但你以后可要好好尊敬公主,别再说什么不合时宜的话。”
这是在敲打他不要打公主的主意。
叶璟别说打公主主意了,现在是谁的主意都不敢打了。
女人都是祸水。
自从他跟四位美人扯上关系,生活就不顺了起来。
“微臣谨遵皇上教诲。”
他颓丧地磕头。
皇上看他这个样子,莫名有点不舒服,便起身把他扶了起来:“你好生养伤吧。若是无聊,就陪朕批折子吧。”
他随口一说,觉得这个主意不错,就让宫人把奏折都拿了过来。
叶璟瞬间成了政治顾问,关于怎么处理刑部滥用私刑,关于如何治理水患,关于如何惩治户部官员贪赃枉法等等:“臣不知。臣不懂。臣不敢言。”
他一问三不知,都有点自我唾弃了。
这皇上一定是变相告诉自己:瞧瞧你这懦弱无能的样子,还敢打公主的主意?你也配?
叶璟这么想,脸臊得通红。
他长得好看,脸红起来,艳丽无边。
皇上多看了几眼,眼眸染上惋惜之色:“爱卿貌若好女,可惜是个男儿身。”
叶璟:“……”
果然啊,皇上就是妒忌他的美貌!
他气啊!
长得好看,也怪他么?
他养伤的生活非常痛苦。
每天都经受皇上的精神折磨。
等叶迎闻讯来宫里看他,他几乎是抱着她的大腿痛哭了:“妹妹,我想回家。我想爹娘。”
这般示弱搞得叶迎都心疼了。
她是个敏锐的人,一听皇上近来对哥哥的态度,就有些怀疑他的性取向了。
如果他是个普通男人,她也没什么可说的,恋爱自由么,可在这古代,断袖天理难容,加上他还是皇上,便是他想断袖,满朝文武乃至天下人也不许啊!
单是皇嗣就是一大难关。
固然他可以幸女人得子嗣,可那样的话,对哥哥也不公平啊!
若是彼此都结婚,却又感情纠缠,那算什么?
说来说去,皇上非良配啊!
叶迎对叶璟还是有些兄妹情的,便点了头:“我知道了。爹娘也想你了。我这就去同皇上说,让他允你回家。”
她安慰哥哥几句,就去寻了皇上。
皇上在天坤宫的主殿跟皇叔说话。
叶迎求见,进去后,先行礼:“参见皇上,皇上万岁——”
“免了。”
皇上态度温和恭敬:“皇婶跟阿璟说完话了?”
叶迎忽略他那句“皇婶”,笑着回:“说的差不多了,特来向皇上求个恩典。”
“皇婶言重了,你有事,尽管说。”
“是。”
叶迎便开门见山地说了:“家父家母听闻兄长受伤,万分挂念,我见兄长养伤养的差不多了,想他回去亲自报个平安。”
这番话说的合情合理,寻不出错处。
皇上却听得不甚高兴:这女人也是,一进宫,就跟朕要人!
他不想放人,脸色微冷:“皇婶是怕我照顾不好阿璟吗?”
叶迎忙摇头:“皇上照顾的极好,兄长刚也跟我说,愧受隆恩。”
“那为什么还要回去?”
“既然高堂挂念阿璟,朕允他们进宫探望就好了。”
“朕兄弟少,身边也没个说的上话的同龄人,难得跟阿璟投缘,便是一日也难分开。”
他为了把人留下来,竟还主动卖惨了。
叶迎觉得他要么爱不自知,要么心机深沉。
她更不能把哥哥留下了。
在她心里,虽然哥哥有海王+渣男的脾性,但其实是个傻白甜,跟皇上在一起,那会被吃得连骨头渣都不剩的!
“皇上赏识兄长,是兄长的荣幸。”
“正因为赏识兄长,也不想兄长饱受非议吧?”
“兄长无甚功勋,受此殊荣,还留宿宫中多日,有奸佞小人之嫌。”
“还望皇上三思!”
她躬身一拜,余光扫向旁边的玺亲王:“还望王爷三思!”
虞征受到媳妇寻求帮忙的暗示,也开了口:“皇上,迎迎说的有理。叶璟是外臣,确实不宜留宿宫中。”
皇上第一次听不进皇叔的话,但面上还是恭敬的,不敢反驳,只敢小声表达委屈:“皇叔也觉得朕做错了?朕只是想要个玩伴罢了。阿璟性子软和,也不是那等奸猾之人。”
反正就是不松口放人。
虞征有点为难了,侄儿的身份注定了是孤家寡人,这么多年,难得见他跟同龄人这般谈得来。他还不好说什么了。不过,转念一想,只是放人回家,又不是人不回来了,侄儿为何这般紧张?断什么的念头一闪而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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