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哽咽着看着沈月,知道自己要是再不解释,估计他以后就再也没有机会靠近她和六宝了。
他红着眼睛道:
“沈月,我知道自己伤害了你和孩子,你怨我骂我气我都可以,我都受着,是我活该。”
“但你能不能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就一会会,好不好,我保证不耽误你的时间…”
他声音暗哑,像是要哭出来了。
恳求道:
“就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可以吗?沈月。”
他眼里是急切的渴望和卑微的奢求。
他心跳如雷,紧紧的盯着她。
他害怕,害怕下一秒她就会用冰冷的语气拒绝他。
沈月对上他几近祈求的目光,眸光微动。
她不明,白朝夕昨晚既然那么护着那个女人,也做出了选择,就该跟着那女人走了才是!
可他又倒回来挨了一顿揍,还上演了这么一出,是想表达什么?
总之,不管他现在想表达什么,与她而言都毫无意义了。
因为她已经给过他机会了。
而斯牧野听着白朝夕喊出的这声沈月,怔了怔。
阿月是有姓氏的?
她叫沈月?
可这个名字怎么听着这么耳熟?
暗处的暮斯林和皇紫烨几人,见白朝夕还想要死缠烂打,再也坐不住了,直接现了身。
耶律麒拦着沈月面前:
“你这狐狸,你想解释什么?”
暮斯林也道:
“想说你有苦衷,有原因?我告诉你,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白朝夕看着几人,终于不再只是一味承受他们的怒意了,开口道:
“这是本少主与沈月之间的事,轮不到你们替她做决定。”
他虽然满身是伤,毛发血迹斑斑,看上去狼狈不堪。
可依然保持着该有的骄傲和矜贵:
“不管如今我与她的关系如何,你们也没有资格代替她对本少主指手画脚。”
耶律麒脸一黑:
“是吗?若我们没资格,那你岂不是更没资格站在这里说话!”
“你难道没看到六宝和沈月都不想看见你吗?”
白朝夕听着,心下虽然痛如刀绞。
但面上却站直了身体,眯眼看着耶律麒:
“我有没有资格,得沈月说了算,不是你一个看客能决定的。”
耶律麒一噎。
不过说实话,他们跟白朝夕的身份相当,也更没资格替沈月参与处理别的兽夫的事。
毕竟他们都还不是沈月的第一兽夫。
这是白朝夕和沈月的私事,虽然他们昨晚在气头上揍了这狐狸一顿,给沈月出了气,但这只是因为这狐狸甘愿被揍,想求沈月的原谅而已。
要放在平时,他怎么可能站在那里挨他们的揍。
白朝夕转眸看向沈月和六宝,声音放柔了下来:
“沈月,我知道你现在和六宝不想看见我,可是,能不能给我一点时间,听我跟你解释。”
“我真的有话对你说。”
此时,再没有人开口,所有人都看着沈月。
等着她的回答。
就连她怀里的六宝,都仰着小脑袋,可怜巴巴的瞅着她。
沈月听着白朝夕这话,扫了一眼他身上这伤和他那无力垂下的右腿。
她面色不动,挑了挑眉:
“行,那我就听听你能说出什么来。”
皇紫烨几人眸色微动,有些惊讶的看着她。
……
两人来到没人的空地边上,这里离帐篷有段距离。
风很大,吹的沈月的头发轻轻卷起。
她看着白朝夕一瘸一瘸的,连走路都那么吃力,眼底的神色闪了闪。
白朝夕艰难的站在她跟前,顾不得身体和前肢的疼痛,他喉咙硬了硬,正准备组织一下语言开口…
可沈月却先他一步,直接开门见山:
“要不,先让我猜猜,你会说什么。”
白朝夕要说的话卡在喉咙里,微微一怔。
猜他会说什么?
他没明白她的意思。
只是心里突然泛起了不好的预感。
他发现沈月看他的眼神,像是有种把一切都看透的感觉。
沈月嘴角微勾,看着他:
“我猜,你该不会是想告诉我,你之所以那么护着秸英,不是因为你喜欢她,也不是因为你不明是非看不出对错。”
“是因为有某种原因和苦衷之类的吧?”
白朝夕一愣。
惊讶的看着她。
沈月继续道:
“这苦衷,该不会是她受伤,会牵扯到你在狐族的身份和地位或更重要的东西?”
“亦或者,是桔英一家有恩于你,你碍于承诺和某些原因,必须护着她?”
她说着,眯眼看着白朝夕的反应。
这两种可能是沈月当时第一时间为白朝夕找的理由。
也是她经常在电影和小说里,看烂的挟恩图报桥段。
但,也只有蠢人,才会真把这两个理由当成伤害家人的由头和挡箭牌。
可,白朝夕可不是什么蠢人。
如果他真是因为这两种不痛不痒的理由,就让孩子和她在另一个女人面前当众受辱,受委屈的话,那他就更不值得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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