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砚把最后一铲余烬埋进土里,拍了拍手上的灰:“不能等它集结完,得主动升级陷阱,做连环陷阱,只要触发一个,其他的跟着动,让它不敢靠近。”
她指着篱笆外侧:“在原来的火沟前面,再挖两道浅沟,第一道放绊索,第二道放石砸陷阱,和火沟形成三层防御,就算它冲过来,也得闯过这三关。”
陈溪立刻去柴房抱来绳子和石块,绳子是用藤条编的,结实耐拉,石块选的是拳头大的鹅卵石,边缘磨得光滑,不会轻易碎。
“绊索绑在木桩上,离地面半尺,刚好能绊住腐行者的腿,”她把绳子拉得紧,“石砸陷阱用树枝做支架,上面堆五块石头,绊索一拉,支架倒了,石头就砸下来,就算砸不伤,也能把它砸懵。”
张梅在旁边记录陷阱位置,用炭笔在本子上画了三道线:“第一道:绊索(距篱笆5m,高15cm);第二道:石砸陷阱(距绊索3m,石块5块/处);第三道:火沟(距石砸陷阱2m,干草+煤油);连环触发:绊索拉倒石砸支架,石砸后火沟点燃,形成连续防御”,写完又摸了摸萝卜叶,焦尖剪了后,新的叶芽已经冒了点尖,嫩绿色的,“还好处理及时,新叶芽长得快,不会影响萝卜。”
黄鼬没闲着,在陷阱周围跑,把散落的绳子和石块归拢,偶尔用爪子扒扒土,把陷阱旁的土扒平,避免腐行者看出痕迹。
它还叼着根藤条,帮陈溪绑绊索,虽然绑得歪歪扭扭,却让陈溪省了不少力。
中午的时候,天空突然阴沉下来,风里带着潮气,像是要下雨。
张梅赶紧去查萝卜窖:“要下雨了,窖温会降,得把通风笼的布盖紧点,不然温度太低,萝卜会冻坏,”她把笼口的布盖得只剩条缝,“这样既能通风,又不会让冷空气太多,窖温能稳定在3℃左右。”
陈溪则在陷阱上盖了层干草,再撒点土:“下雨会冲坏陷阱,盖点草和土,既能挡雨,又能隐藏陷阱,腐行者看不出来。”
她还在火沟里加了点干柴,“下雨时干草不好烧,加点干柴,火能烧得旺点。”
下午,雨果然下了起来,不大,却淅淅沥沥没停。
苏野冒雨去侦查,回来时浑身湿透,军刀上的水顺着刀刃往下淌:“腐行者没躲在棚里,都在棚外磨钢管,像是不管下雨也要准备,”她擦了擦脸上的水,“变异腐行者手里多了块大铁皮,比之前的盾牌大两倍,边缘磨得锋利,像是想当武器又当盾牌用。”
林砚让大家进瓦房避雨,自己则守在窗边,看着西侧的篱笆:“下雨时视线不好,它可能会趁机偷袭,咱们得轮流盯着,不能放松。”
她把燃烧弹放在窗边,方便随时拿,“黄鼬的鼻子灵,下雨也能闻到它的味道,有动静它会叫。”
张梅在瓦房里整理育苗本,把之前的记录按日期排好,用藤条绑了起来:“这些记录不能丢,以后种其他作物也能用,”她翻到萝卜的页面,上面记满了窖温、湿度、虫害、防御的内容,“等冬天收了萝卜,咱们可以种点土豆,农书里说土豆比萝卜耐冻,更适合冬天种。”
陈溪则在灶房烧火,锅里煮着薄荷水,“下雨潮,薄荷水能驱潮,还能预防感冒,”她往锅里加了点晒干的艾草,“艾草和薄荷一起煮,效果更好,等会儿给大家喝点,暖暖身子。”
黄鼬蹲在窗边,小耳朵竖得笔直,时不时对着西南方向叫两声,尾巴绷得紧,显然没放松警惕。
雨打在窗上,发出“哒哒”的响,混着远处腐行者磨钢管的“咯吱”声,让瓦房里的气氛格外紧绷。
傍晚雨停时,天边泛着诡异的暗红,像是血的颜色。
林砚赶紧去检查陷阱,绊索没松,石砸陷阱的支架也没倒,火沟里的干草有点湿,却没完全潮透。
“还好没被雨冲坏,”她松了口气,往火沟里加了点煤油,“湿草也能烧,就是火苗小点,够用。”
苏野的蓝光扫过西南方向,脸色骤变:“它集结了六只普通腐行者,加上变异腐行者,一共七只,”她往地上画了个圈,“都在棚外集合,变异腐行者手里拿着那块大铁皮,普通腐行者手里都握着磨尖的钢管,像是要发动总攻。”
林砚握紧军刀,指节泛白:“今晚是关键,它肯定会趁天黑来,咱们把陷阱再检查一遍,燃烧弹准备好,黄鼬盯着篱笆,一有动静就叫。”
她把大家叫到一起,分工明确:“苏野负责侦查和蓝光干扰,陈溪负责点燃火沟和扔燃烧弹,张梅守着萝卜窖,别让它们破坏窖,我负责正面应对,黄鼬预警。”
张梅抱着育苗本,手有点抖,却还是点了点头:“我会守好窖,不会让它们碰萝卜,”她把温度计放在窖口,“窖温现在3℃,很稳定,只要守住,萝卜就能安全。”
夜里的月光被乌云遮住,农舍陷入一片漆黑,只有苏野的蓝光在夜色里泛着淡蓝,像道警惕的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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