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离开后不久,赵挽江就把黄佳程叫了进去,两个人爆发了激烈的争吵。
我正在回去的路上,Lisa给我现场转播。
“他们好像吵架了,声音很大,但关着门,听不清。”
“赵总刚刚好像砸东西了!”
“还在吵。”
“我好像听到你的名字了。”
“还没吵完!”
“黄助理出来了,眼睛很红很肿,应该哭过。”
“天,他们两个是打了一架吗?办公室好乱。”
Lisa发过来一张照片,只见白色大理石地板上到处都是碎玻片,与各种零碎的东西,一片狼藉,不知是谁的杰作。
或许是赵挽江,或许是黄佳程。
管他是谁,只要他们吵架,我就很开心。
这天晚上,赵挽江还是没有回来,
第二日上午,Lisa给我传来最新消息——黄佳程升职了,由赵挽江的特别助理,摇身一变成为了市场一部的财务主管,专门负责飞扬建筑在南城的项目。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其实是明升暗降,特别助理的职权可比一个财务主管大多了。再加上两人那不一般的关系,黄佳程在公司里的地位就跟总管太监一样,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Lisa发过来的人事任命公告中,还有最致命的一句“即日上任”。
这就意味着,黄佳程需要立刻去南城就职,直至整个项目完工为止。
此后的数月里,再也无法日日对着赵挽江,这对黄佳程而言,可比杀了她还难受。
一想到黄佳程以后只能望着月亮思念赵挽江,我就开心地想唱歌。
这天晚上,赵挽江终于回来了。
他就像刚打完了一场异常艰辛的仗一样,神情有点憔悴,眼神也有点沧桑。
一看到他,我就迫不及待地问:“查出来是谁干的了吗?”
赵挽江目光躲闪:“查出来了,是……是沈静亭,上次慈善拍卖会的时候,一直与我竞价的那个。”
我立刻睁大眼睛,做出一个震惊的表情:“为什么?你们不是朋友吗?”
“不是。”
赵挽江好像很累,连声音都带着疲惫感:“我跟他最近都在竞争上东区的旧城改造项目,他担心会输给我,就在背后使这种阴招。”
“天啊,”我摆出一副跟他同仇敌忾的架势,“这个人也太坏了。”
“那你报警没有?”
赵挽江却不愿意多说了:“我先去洗个澡。”
洗完澡出来,不待他说,我就主动拿走他手里的毛巾,给他擦头发。
擦到一半时,赵挽江忽然出声:“许宁心。”
“嗯?”
“你——”
赵挽江一副想问,但又害怕听到答案的样子:“你还恨我吗?”
我一怔,手上的动作停下来:“你想听到什么答案?”
赵挽江拿开盖在他头顶上的毛巾,视线微抬,紧紧看着我的眼睛。
“实话。”
想听实话啊……
我吸了一口气,注视着他的双眸:“实话就是,我还很你……恨你当初那样绝情地逼我离婚,把我赶出门。”
“可是——”
“就算你都那样绝情了,我心里还是放不下你,你没来找我之前,我天天做梦,梦想着哪天你回心转意了,我们还能像以前一样。”
“你个浑蛋,为什么不早点来找我?”
“你知不知道,那天我下班回去,在小区门口看到你的时候,我有多想扑进你的怀里?”
“可你一开口,却对我说那样难听的话,我真是气死了,回去之后,我骂了你一整夜。”
我的眼泪适时落下,声音哽咽:“你个浑蛋,我不想再爱你了,爱你好累。”
赵挽江深深地看着我,仿佛是想通过我的眼睛看进我的心里,看看我的心里是不是真的还有他,还深爱着他。
我任由他看,爱他可是我最拿手的事情。
终于——
漫长无声的对视后,赵挽江猛地把我拉进他的怀里,双手捧着我的脸,重重吻上了我的唇。
这是自我从“瑞士”回来以后,他第二次亲吻我。
与第一次那个带着明显羞辱意味的吻不一样,这一次他吻得很小心很深情,就像我们因为误会分开了很长一段时间后,在命运的安排下,又重新走到了一起,继续相爱一样。
我闭上眼睛,与他唇舌交缠,回应他的深情,心中一片冰冷。
翌日上午,赵挽江委托律师发布了一则声明,否认了网上关于我的一切传言,并附上了一系列我过去一年多,在瑞士养病的佐证,并表示将会对造谣之人采取相应的法律手段。
赵挽江在社交平台上转发了这则声明,并言辞激烈地表示:“我太太自小身娇体弱,不知世间险恶人心难测,也不知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还请各位同行高抬贵手,有什么事情冲我来,勿要再往我太太身上泼脏水!”
赵挽江此举是想遏制吃瓜群众们继续发散思维,揣测我堂堂一个千金大小姐为何会在迷岛做公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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