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渺停下练剑的动作,看向门口不敢乱看的陌生女弟子。
“我就是,师姐找我有什么事吗?”
她是最新进宗门的弟子,见人都得喊师姐。
女弟子这才抬头,露出手里的木匣子,“这是宗主让我给你的。”
白渺熟练的挽剑收起,上前接过她手里的木匣子,“劳烦师姐走一趟。”
“不麻烦的。”她也是去青花殿送东西时正好接了这个任务,“师妹,那我就先走了。”
沈泠从白渺身后窜出来,好奇的问:“什么东西?”
“保命法器,还有一颗聚灵珠。”白渺纤细手指点在木匣子上。
沈泠挑眉:“铁公鸡拔毛了,想来是这次你给的太多。”
白渺眼底狡黠一转:“我觉得自己该去感谢宗主。”
腿还没抬起,后脖颈被一抓,惯性使她头往后仰。
对上沈泠坚定的眼神:“继续练剑法,我要让你在考核当天成为一匹黑马!”
白渺:“……”
鹤霁放下了茶杯,看着沈泠又开始严格要求白渺,下意识的抵住下巴思考。
不对劲。
太不对劲了。
自从白渺来了之后,沈泠有多久没去缠着叶凌轩了?
要说沈泠会突然转性,他是一个字也不信。
这种人永远都认识不到错误,满脑子情情爱爱。
又是一天过去,鹤霁的房门天微亮便刷的打开,他眼里震惊。
“是我打开的方式不对?”
嘀咕了一句,他关门,又开门,才确认自己真的没看错。
院子里白渺已经开始练剑,沈泠依旧在旁陪同。
不到半个时辰。
鹤霁孔雀开屏般的身影矫揉造作的奔进殿内。
“师尊,我发现了一件了不得的大事!”
元听从近日为三月后的宗门大比发愁,茶饭不思,夜不能寐。
心力憔悴的他正想休憩两个时辰,冷不丁听见唯二孽徒的声音,下意识地坐了起来。
看着飘进来的鹤霁,浑身都充满了怨气。
“呵呵,什么了不得的事算大事?”
鹤霁压了压笑,看着他头上“你要没有大事趁早给我滚出去”一句话飘过。
“师尊,有关大师姐的事,我发现她最近疯了,肯定是脑子出问题了。”
元听从收敛起不在意的态度,眸光一凝:“疯了?什么意思?”
鹤霁没有一点添油加醋的说完经过。
“大师姐最近居然能安稳在峰内待着,不去找叶凌轩!”
他积极撺掇:“我觉得其中有猫腻,大师姐不是聪明人,我倒有些担心白师妹被她伤了心。”
元听从认真点头:“猫腻也许有,但我还听说了一件事,有关于你呢。”
“什么事?”鹤霁装单纯,脚步开始往后退。
“站住!”
“好,我这就走。”
以读乱回的鹤霁刚跑到门口就被一股灵力拉了回去。
挨揍的时间总是过的异常之快。
“成天在宗门里挖坑,你是想埋了所有人吗?!”
鹤霁鼻青脸肿的爬了起来,连忙用铜镜对着脸,满眼泪花:“我的美人脸啊……”
元听从冷冷瞥他一眼:“我当初怎么就因为颜值看上了你。”
为了美美眼睛,真是给自己找罪受。
看着他冷漠的背影,鹤霁委屈道:“我那不是怕大师姐有什么阴谋。”
依他而言,必须得仔细查证一番,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元听从这才回过身,淡淡地说道:“既然这么闲,去把你挖的坑填了。”
鹤霁面不改色的撩起一缕头发,“我还有事,告辞。”
元听从话还没说出来,人已经跑远了。
没一个让他省心!
可到底是没再把鹤霁捞回来暴打一顿。
鹤霁修复好脸上的伤郁闷而归,院子里练剑的人已经没了。
他问擦地的萧宿:“小师弟,那俩去哪了?”
“白师妹说她饿了。”萧宿拧干抹布上的水,单手拿起木盆,看向鹤霁:“你的坑赶紧填。”
鹤霁:“……”
一个两个的都嫌弃他。
白渺回来的时候,他还蹲在角落里哭兮兮的拿铲子填土。
沈泠只是斜了一眼,抱怨刚刚回来路上无意听见的风言风语。
“也不知道谁那么不长眼,敢欺负我的人,她们说的实在太过分了,都是同门弟子,怎么能如此看轻你!”
“谁欺负?欺负谁……了?”
鹤霁抱着铲子蹦跶过来,还没问几句就被萧宿拉了回去。
他指着一地的洞:“再让我抓到你偷懒,头给你打歪。”
鹤霁只好继续干活,就是填土他的姿势也无比的千姿百媚,看起来像一条委屈的小狐狸。
小插曲过去,白渺无所谓的耸了耸肩。
“她们无非是觉得我修为低,还敢跟她们的叶师兄打赌,本质上没啥错。”
也不是所有人都知道她有天生的快速,跟打不死的小强体质。
“我就是听着不舒服,不过师妹,你怎么还是炼气一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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