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这...难道是土着路西法？"林宵指着那个女人，舌头都打结了。
在这个时间位面，应该只有土着路西法跟他们有仇。
那个女人黑发下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畏惧，随即又被刻骨的仇恨填满，死死盯着路西法不放。
苏九来回打量着两人，表情越来越古怪："你...到这边到底干嘛来了？"
路西法烦躁地揉了揉眉心："有一天她突然变成这样子，揍起来手感变得怪怪的。"
他嫌弃地撇了撇嘴，"我就不怎么来了。"
林宵脑海里顿时浮现出路西法暴揍美女的画面，赶紧甩了甩头："虽然知道这家伙该揍，可我怎么三观也跟着五官跑了..."
女人的视线突然转向林宵，血红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惊疑——她认出了这个曾经击碎她一次灵魂的人类。
区区人类，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发觉女人盯着自己，林宵偏头小声对路西法嘀咕："这家伙是不是因为你觉得他丑陋才揍他的啊？"
他偷瞄了一眼女人绝美的容颜，"他还真挺聪明，知道变个女的你就更不好下手了。"
"变？"路西法有些疑惑，"这就是她的性别。"
"啊？"林宵一脸懵逼，"天使不是没有性别吗？"
路西法略显惊讶地挑了挑眉，似乎没想到林宵连这个都知道："她不是天使，是那个地狱位面意志诞生的生物，但也确确实实是这个世界的路西法。"
"等等等等！"苏九突然插嘴，眼睛瞪得溜圆，"没有性别是什么意思？"但没人理会她的疑问。
路西法迈步向前，那女人立刻像受惊的兔子般躲到一旁。
"我之前就问过她了，"路西法语气平淡得像在讨论明天的早餐，"她的地狱是个新诞生的位面，这个世界是他们连接上的第一个。"
他顿了顿，"至于如何形成的...大概是有人需要，他们就诞生了。"
"你必须放我回去！"女人突然歇斯底里地大喊，声音在时间夹缝中激起阵阵涟漪，连周围的时空都出现了细微的扭曲，"地狱已经空了太久了！"
她的声音不是林宵想象中的嘶哑可怕的声音，反而很清脆。
三人默契地保持了沉默，只是用各异的目光注视着她。
林宵摸着下巴若有所思："所以她还什么都没干，就被艾文戴尔给利用了，而且还给关了几百年？"他突然咧嘴一笑，看向女人"运气真差啊，你多笑笑吧。"
苏九一脸"信息量太大我需要消化"的表情。
而路西法平静地开口："知道这件事的时候，我在考虑是去接管地狱还是..."他意味深长地看向女人。
"你想让她回去？"林宵挑眉。
路西法点了点头。
林宵眼睛一转，突然拍手道："行啊！她不是还什么都没干过吗？咱们可以给她上上课，树立良好的三观，考试合格了就放她回去。"
他越说越兴奋，"这样咱们也可以少一笔开支，不仅可以直接用她的地狱位面，还多了一个免费劳动力！"
时间夹缝中陷入诡异的安静，只有女人急促的呼吸声在回荡。
她美丽的容颜因愤怒而扭曲，黑发无风自动，却又带着几分绝望的凄美。
这些家伙...居然就这么当着她的面，肆无忌惮地讨论着要抢走她的地狱位面，还顺便嘲讽她？
但更让她绝望的是——他们确实可以这么做。
‘真倒霉...’女人颓然地跌坐在地上，血色的眸子里泛起绝望，‘早知道就不出生了...’她自暴自弃地嘟囔着，‘现在想死都死不掉...’
苏九突然噗嗤一笑："你们看她这样子，哪像什么地狱之主，倒像个考试挂科的大学生。"
路西法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那就这么定了。"他优雅地转身，背对着女人说，"现在开始，你叫露茜"
他的表情有些奇怪，像是在回忆，又像是在自嘲。
女人惊恐地抬头，血色瞳孔剧烈收缩："等、等等！我还没同意——"
"谁管你同不同意。"林宵笑嘻嘻地蹲在她面前，伸手戳了戳她光洁的额头，"这可是为了你好~，露茜！"
露茜绝望地闭上眼睛，纤长的睫毛微微颤抖。这一刻，她深刻体会到什么叫"生不如死"。而更可怕的是，她隐约感觉...这群疯子是真的打算把她培养成一个"三观端正"的地狱之主？
不，不再是地狱之主了，是他们的傀儡。
一个被驯化的、听话的地狱意志。
在露茜绝望的目光中，三人的身影开始变得透明。
消失的前一刻，她还听到那个女孩兴奋地说："我回去就给她装订资料！"
"记得做一个精致的封面，"林宵的声音逐渐飘远，"毕竟是咱们的第一位'学生'..."
"不——！"露茜的尖叫声在空荡的时间夹缝中回荡，但已经无人回应。
她颓然地跪坐在地上，血色的泪水无声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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