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郊的风裹挟着黄土与腐朽的气息,吹过连绵起伏的古墓群。马小玲四人踏着布满青苔的石板路前行,脚下的每一步都伴随着碎石滚落的声响,在寂静的墓群中格外刺耳。沈砚的测天术光丝始终紧绷,金色的光芒在指尖微微颤抖,他脸色凝重地看向前方:“邪力波动越来越强,源头就在最深处的那座主墓里,而且……里面的力量结构很奇怪,不只是单纯的邪力。”
况天佑的黑白双煞之力在周身悄然流转,他能清晰地感知到空气中除了熟悉的将臣气息,还弥漫着一种细微却诡异的“活性”——像是某种正在不断复制、扩散的能量,与之前丧尸体内的尸气同源,却更加纯粹。“是那种制造丧尸的力量,但比之前的斗篷人操控的更原始,也更危险。”
马小玲攥紧伏魔鞭,掌心的伤口还未愈合,却因力量的共鸣而微微发热。她抬头望向那座隐在密林后的主墓,墓冢高耸,封土上长满了半枯的杂草,墓碑上的字迹早已被岁月侵蚀得模糊不清,只隐约能看到刻着“上古之祀”四个字。“这座墓的年代,恐怕比玄冰殿还要久远。”她的声音带着一丝警惕,“沈砚,能测出里面的具体情况吗?”
沈砚闭上眼,测天术全力催动,金色光丝如探针般钻入主墓深处。片刻后,他猛地睁开眼,脸色苍白如纸:“里面没有活物,只有一个巨大的‘培养池’,池子里灌满了黑色的液体,邪力和那种‘活性’力量,都是从液体里散发出来的!而且……那液体里,有将臣的血!”
“将臣的血?”山本未来的瞳孔骤缩,她曾作为僵尸,对同类的血液气息极为敏感,“难道那些丧尸,是用将臣的血制造出来的?”
“不是简单的‘制造’。”马小玲的眼神沉了下来,她想起之前净化丧尸时,感受到的那股扭曲的尸气——那不是自然形成的,更像是一种被“改造”过的病毒,“是将臣的血被提炼、扭曲,变成了一种能快速感染活人的病毒。斗篷人只是执行者,真正的病毒源头,就在这座墓里。”
四人加快脚步,很快来到主墓入口。入口处的石门敞开着,里面漆黑一片,只有微弱的黑色光芒从深处透出,伴随着“咕嘟咕嘟”的液体翻滚声。马小玲率先踏入,引龙护世咒催动,金红之光在周身形成光罩,照亮了前方的通道——通道两侧的墙壁上,刻满了与玄冰殿相似的黑色符文,符文间流淌着黑色的液体,正是从主墓深处蔓延而来。
“这些符文,是用来维持病毒活性的。”沈砚伸手触碰墙壁上的符文,指尖的金色光丝瞬间被染黑,他猛地收回手,脸色凝重,“符文的力量与培养池相连,只要符文不毁,病毒就会源源不断地产生。”
沿着通道走到尽头,眼前豁然开朗——这是一个巨大的墓室,墓室中央矗立着一个圆形的石制培养池,池子里灌满了粘稠的黑色液体,液体表面不断冒出气泡,黑色的病毒气息如雾气般升腾,在墓室顶部凝聚成一团乌云,缓缓旋转。培养池周围,还摆放着数十个石罐,每个石罐里都装着同样的黑色液体,石罐上刻着“初代”“二代”“变异”等字样。
“果然是病毒的源头。”马小玲的目光扫过那些石罐,心中一沉,“从‘初代’到‘变异’,说明这种病毒一直在进化,之前城市里的丧尸,恐怕只是‘变异’后的产物。”
况天佑走到培养池边,黑白双煞之力凝聚在指尖,轻轻触碰了一下黑色液体。瞬间,液体如活物般剧烈翻滚,一道黑色的触手猛地从池子里伸出,朝着况天佑的手臂缠去。“小心!”马小玲挥出伏魔鞭,金红之力斩断触手,触手落在地上,很快化作一滩黑色液体,渗入石缝中。
“这病毒有自主意识?”山本未来皱起眉,血色利爪凝聚,警惕地盯着培养池,“它在主动攻击我们。”
“不是自主意识,是被人操控的。”沈砚的测天术光丝突然指向培养池底部,“那里有一个控制核心,有人在通过核心操控病毒的活性!”
话音未落,培养池底部突然爆发出强烈的黑色光芒,一个穿着白色长袍的身影从光芒中缓缓升起。那人戴着一张银色的面具,面具上刻着复杂的纹路,只露出一双浑浊的眼睛,周身散发着与将臣同源却更加阴冷的邪力。
“终于有人找到这里了。”白袍人的声音沙哑,像是由无数个声音重叠而成,“马家的驱魔师,僵尸王的后裔,还有能推演天命的测天师……真是有趣的组合。”
“你是谁?为什么要用将臣的血制造病毒?”马小玲喝问道,伏魔鞭直指对方。
白袍人轻笑一声,抬手一挥,培养池中的黑色液体瞬间掀起巨浪,朝着四人扑来。“我是谁?”他的声音带着一丝疯狂,“我是将臣大人最忠诚的追随者,是‘净化’这个腐朽世界的使者!将臣大人的血,本就是世间最强大的力量,只是被他那可笑的‘守护’之心束缚了。我要做的,就是解放这股力量,让病毒感染全世界,把所有活物都变成忠于大人的‘新物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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