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内,因赵穆被定罪,气氛方才稍有缓和。然而,殿外骤然传来一阵沉重的脚步声,紧接着,太监尖细的通传声响起:“秦国使者到 ——”
话声未落,一位身着黑色秦袍、腰佩青铜剑的中年男子已大步流星地踏入大殿。此人面容冷峻,眼神锐利似鹰,扫视殿内众人时,那毫不掩饰的倨傲尽显无遗。他便是吕不韦的心腹亲信——冯劫。
冯劫对着赵王微微拱手,连跪拜之礼都省去了,语气平淡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威压,说道:“奉吕相之命,特来为赵穆大人辩白。吕相听闻赵大人遭人诬陷,身陷囹圄,特命在下前来告知赵王陛下:赵大人与吕相通好,纯粹是为了秦赵邦交,绝无勾结谋逆之事。还请赵王明察,切莫中了奸人诡计。”
此言一出,殿内顿时一片哗然。赵王脸色微微一变,显然没料到吕不韦竟会在此时插手赵国内政。而赵穆则如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挣扎着从地上爬起,对着冯劫连连作揖,急切说道:“冯大人救命!我着实是被谢辉这小子陷害的,他伪造证据,挑拨离间,一心想置我于死地!”
谢辉嗤笑一声,向前迈出一步,挡在冯劫面前,说道:“冯大人是吧?依我看,你这是来搅局,而非辩白。赵穆勾结敌国、煽动叛乱,证据确凿,你一句‘绝无此事’就妄图翻案?难道你当我们赵国满朝文武皆是愚人?”
冯劫眼神一冷,上下打量着谢辉,语气中满是轻蔑:“你是何人?一介布衣,竟敢在大殿之上妄议权贵?吕相与赵大人的交情,岂容你这黄口小儿随意置喙?”
“黄口小儿?” 谢辉挑眉,从体内小宇宙中掏出此前找到的通信信件,“啪” 地一声拍在案几上,“冯大人,说话之前先瞧瞧这个!这是赵穆与吕不韦的通信,上面清楚地写着他们约定里应外合,颠覆赵国,扶持吕不韦掌控朝政!你若是眼神不好,我可以念给你听!”
冯劫低头看向信件,脸色微微一变,但很快便恢复镇定,说道:“此乃伪造之物!吕相身为秦国相邦,岂会做出这等有损秦赵邦交之事?定是你这小子故意伪造,企图挑拨秦赵关系!”
“伪造?” 谢辉冷笑,“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这信件上的字迹是赵穆的亲笔,私印也是他的,殿内文武百官皆认得,你竟敢说这是伪造的?”
殿内大臣们纷纷点头,赵穆的字迹与私印在赵国朝堂上众人皆知,信件上的印记与赵穆平日所用丝毫不差,绝非伪造。
冯劫脸色愈发难看,却依旧嘴硬道:“即便字迹相似,也不能证明是吕相的意思!说不定是赵大人一厢情愿,伪造吕相的名义勾结外敌,与我家吕相无关!”
“无关?” 谢辉上前一步,眼神锐利如刀,“冯大人,你敢说吕不韦不知赵穆的所作所为?赵穆煽动叛乱,所用的兵器粮草,皆是通过秦国边境偷偷运来,这难道也是赵穆一厢情愿?”
项少龙也上前一步,补充道:“我们在平定乱兵时,从乱兵首领身上搜出了秦国的令牌,这令牌正是吕不韦府中亲信所用之物!冯大人,你还想狡辩吗?”
冯劫眼神闪烁,显然没料到谢辉和项少龙竟掌握了如此多证据。他强装镇定,对着赵王说道:“赵王陛下,这些皆是谢辉和项少龙的一面之词,不足为信!吕相一心想与赵国友好相处,绝无勾结赵穆谋逆之意。还请赵王陛下释放赵穆大人,莫要因这两个外来小子的挑拨,破坏了秦赵两国的友好关系!”
赵王皱着眉头,陷入两难之境。他深知谢辉和项少龙所言非虚,但吕不韦势力庞大,秦国国力强盛,若真因赵穆之事与秦国交恶,对赵国毫无益处。
琴清看出了赵王的顾虑,上前一步说道:“陛下,冯大人所言看似有理,实则意在混淆视听。吕不韦野心勃勃,妄图吞并六国,这是天下皆知之事。他扶持赵穆,便是想让赵国陷入内乱,以便趁机出兵攻打赵国。若我们释放赵穆,不仅会让百姓心寒,还会让吕不韦觉得赵国软弱可欺,日后必定变本加厉!”
乌廷芳也说道:“是啊,父皇!赵穆罪该万死,绝不能放!秦国要是敢因这件事攻打赵国,我们便与他们拼了!有谢辉和项少龙在,我们定能打败秦国!”
谢辉拍了拍胸脯,对着冯劫说道:“冯大人,你回去告知吕不韦,想要救赵穆,没那么容易!赵国并非秦国的附属国,赵王陛下也不会轻易被你们威胁!若秦国敢出兵攻打赵国,我保证让你们有来无回!”
冯劫看着谢辉自信满满的模样,心中有些发怵。他清楚谢辉武功高强,且手握赵国兵权,若真开战,秦国未必能占到便宜。但他奉了吕不韦的命令,不能就此空手而归。
冯劫冷笑一声:“谢公子,你莫要太嚣张!秦国的军事实力远非赵国可比,真要是开战,赵国必败无疑!赵王陛下,你可要想清楚,是保住一个赵穆,还是保住赵国的江山社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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