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庙使者的冰封神威冻结了千里山河,却冻不住庆帝眼中癫狂的喜色。
紫宸殿内,枯槁的手指抚过窗棂上晶莹的寒霜:“神罚已成!叶宇,你的死期到了!”
荒北王宫地底,叶宇的指尖重重敲在南庆疆域沙盘的心脏位置:“神庙在等最佳时机?那朕便给他们一个‘惊喜’!”
“罗网听令:抛空所有南庆国库券!三倍溢价,收购江南三郡存粮!”
“白起:兵锋直指赤水关,朕要庆帝最后一支边军,灰飞烟灭!”
当南庆户部尚书发现国库券一夜沦为废纸,当赤水关的烽火映红天际。
神庙使者手中的“绝对零度”倒计时沙漏,第一次,出现了一道微不可查的裂痕。
紫宸殿内,死寂如墓。唯有殿外呼啸的北风,裹挟着神庙使者冰封千里后残留的刺骨寒意,如同无形的鬼手,抚摸着每一根梁柱、每一块金砖。庆帝枯槁的身体蜷缩在宽大的龙椅里,仿佛被这非人的神威抽干了最后一丝热气。他伸出颤抖如风中枯叶的手指,小心翼翼地触碰窗棂上那层晶莹剔透、散发着幽蓝微光的冰霜。指尖传来的并非纯粹的冰冷,而是一种深入骨髓、冻结灵魂的死寂。
“呵…呵呵呵…”低沉而嘶哑的笑声突兀地响起,打破了殿内的死寂,如同夜枭在坟茔间的啼鸣。庆帝浑浊的瞳孔里倒映着窗外被冰封的万里山河,却燃烧着一种病态的、近乎疯狂的火焰。“看到了吗?叶宇!你这逆子!”他猛地挺直佝偻的脊背,对着空荡荡的大殿嘶吼,声音尖利刺耳,“千里繁华,弹指成冰!生灵涂炭,不过神明一念!你的荒北,你的铁骑,你的火药…在真正的神力面前,不过是蝼蚁的哀鸣!”他枯瘦的手指死死抠着窗棂上的冰晶,仿佛要将那象征着绝对力量与毁灭的寒意揉进自己的骨血里。“神庙的‘绝对零度’…已成!这就是为你准备的葬歌!朕…等着看你和你的荒北,化为永恒的冰雕!等着看你…灰飞烟灭!”
癫狂的火焰在他眼中熊熊燃烧,那是献祭一切后、终于看到回报的赌徒的狂喜。京都的恐慌、江南的烽火、贵族的哀嚎…在这毁天灭地的神威面前,都成了微不足道的尘埃。他庆帝,才是最终执掌生杀棋局的人!神庙的刀,已然出鞘!只待那倒计时归零,便是叶宇和荒北的末日!
万里之遥,荒北王宫地底深处。巨大的南庆疆域沙盘在幽暗的鲛珠灯下纤毫毕现,山川河流、城郭关隘如同微缩的战场,冰冷地展示着帝国的轮廓。沙盘旁,叶宇负手而立,玄色蟠龙王袍上的暗金纹路在微光中流淌着内敛的威严。不良帅袁天罡如同融入阴影的雕像,无声矗立;杀神白起一身玄甲,铁血煞气凝若实质,让地宫的温度都骤降几分;公输班虽面色苍白,胸前伤口裹着纱布,但眼神锐利如鹰,紧盯着沙盘上几处关键节点,那里正闪烁着代表神庙能量流动的微弱幽蓝光点——这是“烛骨”用生命换回的最后情报投影。
“他们在等。”叶宇的声音打破了沉寂,冰冷而清晰,如同出鞘的利刃刮过寒铁,在地宫中激起无形的涟漪,“等‘绝对零度’神罚蓄能完成,等一个他们认为能最大化‘震慑’效果、彻底碾碎荒北反抗意志的‘最佳时机’。”他的指尖缓缓划过沙盘上代表荒北王城的方位,那凝聚了他无数心血与意志的根基,最后重重落在南庆京都的位置,仿佛要将那座象征腐朽皇权的城市捏碎。“他们在等朕恐惧,等朕慌乱,等朕如那紫宸殿中的枯骨般,在神威下瑟瑟发抖,引颈就戮!”
“王上,”袁天罡缥缈冰冷的声音如同来自九幽的寒风,“‘烛骨’最后传讯,神庙核心倒计时锁定于七十二时辰后。此刻,正是其能量转化最紧要关头,亦是其对外围变动的感知因内部聚焦而相对迟滞之机。”
“最佳时机?”叶宇嘴角勾起一抹冷酷到极致的弧度,眼中寒芒爆射,皇朝巅峰的气运轰然勃发,厚重磅礴,竟短暂地压过了地宫中弥漫的神庙寒意。“那朕便给他们一个惊喜!一个让他们措手不及、彻底打乱其精密算盘的‘最佳时机’!”他猛地抬头,目光如电扫过在场众人,每一个字都如同战锤砸落,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与铁血杀伐:
“罗网何在?!”
阴影中,数道如鬼魅般的身影无声跪伏,为首者正是罗网首领,代号“血蛛”,气息阴冷如毒蛇:“属下在!”
“即刻启动‘金匮’计划!”叶宇语速如刀,斩钉截铁,“第一令:潜伏南庆之所有暗子,动用一切储备资金及可控商号,不计代价抛售所持南庆国库券及一切官方票据!联络依附我荒北之南境大商,同步行动!制造恐慌,朕要南庆朝廷最后一点可怜的金融信誉,三日之内,彻底崩解!让那些废纸,变成擦屁股都嫌硬的垃圾!”
“诺!”血蛛眼中闪过一丝嗜血的兴奋,身影一晃便欲消失。
“慢!”叶宇手指移向沙盘上标注着“江南”、“陇西”、“蜀中”的三处巨大粮仓,那里曾是南庆最富庶的粮仓,“第二令:动用荒北国库储备金及北齐缴获之金银,通过所有隐蔽渠道,以市价三倍溢价,秘密收购此三郡所有待售存粮及战略物资(铁、铜、药材)!动作要快,要狠!在庆帝那条老狗和他的神庙主子反应过来之前,朕要搬空他最后的救命粮!一粒米,一根铁钉,都不许给他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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