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当地窖的门被准时敲响时,斯内普已经站在坩埚前搅拌着一种冒着珍珠色蒸汽的魔药。
格温尼维尔推门而入,带着一身晨露的清新气息。
她一眼便看到小几上摆放的早餐托盘。除了惯例的黑咖啡和简单主食,赫然有一碟金黄松软的松饼,淋着晶莹的糖霜,正是她昨日“点名”要的双倍份量。松饼旁还配了一小碟新鲜的蓝莓。
她眼底瞬间漾开真实的笑意,走到小几旁,指尖轻轻碰了碰温热的碟沿,“看来我的教授言出必行。”
斯内普依旧背对着她,专注于手中的搅拌,他的声音透过蒸汽传来:“我只是预防性地采取必要措施。以免某个混世魔王因口腹之欲未得满足,而迁怒于我这可怜的地窖,造成不必要的…财产损失。”
格温尼维尔心情极佳地坐下,拿起银质刀叉,切下一小块松饼送入口中。口感香甜松软,糖霜的甜度恰到好处,并未过分甜腻,搭配着微酸的蓝莓,平衡得完美。她享受地眯了眯眼,像一只被顺毛的猫。
“西弗勒斯,”她咽下食物,语气带着调侃的抗议,“你这是在恶意抹黑我的形象。我哪有这么不讲道理、横行霸道?”她顿了顿,目光落在他今日所穿的长袍上——一种深邃的墨绿,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隐隐的流光。
她仔细打量了一下,眼中闪过赞赏,“不过…看在这份心意和品味的份上,暂时不跟你计较。今天这件长袍很不错,看来我的眼光果然独到,这种墨绿色衬得你…格外有气势。”
斯内普搅拌的动作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没有回应关于长袍的赞美,只是从鼻腔里发出一声轻哼,语调里混杂着些许阴阳怪气和显而易见的不满,“只要某位小姐过剩的‘热心’和‘品味’,不要像格兰芬多那取之不尽的勇气一样,毫无节制地挥洒在整个霍格沃茨就好。”
格温尼维尔闻言,低低地笑了起来,饶有兴致地看着他。她太熟悉他这种调调了——每当她那点无伤大雅的小小“善举”(比如给某个看起来冻得够呛的低年级赫奇帕奇指路时顺手施了个保暖咒,或者帮费尔奇那只叫洛丽丝夫人的猫从树上下不来时帮了把手)不小心传到他耳朵里,他就会用这种酸溜溜的、带着刺儿的语气说话。
这哪里是魔药大师的不满,分明是…占有欲在作祟,别扭又可爱。
她舀起一勺蓝莓,“原来我们伟大的魔药教授,还会在意这种小事?放心好了,我的‘热心’和‘品味’可是很挑剔的,不是什么人都能享受得到的。”她意有所指地瞥了他一眼,慢悠悠地补充道,“尤其是量身定制礼服长袍这种‘殊荣’,目前看来,可是某位教授的专属待遇。”
“殊荣?”他冷嗤一声,语气里的讽刺几乎要凝成实质,“我是否该感激涕零,感谢莱斯特兰奇小姐纡尊降贵,将宝贵的注意力施舍了一点在我的…衣着上?而不是放在更值得‘关怀’的那群小巨怪身上?”他刻意加重了“关怀”二字,酸味几乎弥漫了整个地窖。
“哪有啊?西弗勒斯,你这可是在冤枉我。”格温尼维尔立刻喊冤,脸上却带着掩饰不住的笑意,显然很享受他这副醋意横飞的模样。
斯内普重重地放下手中的琉璃搅拌棒,发出清脆的磕碰声。他转过身,大步走近格温尼维尔,故意流露出一种与他平日形象极不相符的、带着几分夸张的脆弱和委屈,声音带着点控诉的意味:“我都看见了…昨天晚上,你指导马尔福他们练习守护神咒的时候…贴得很近。帕金森那丫头,甚至还抱着你的胳膊。”他说得活灵活现,仿佛亲眼目睹了多么“不堪入目”的场景。
格温尼维尔先是一愣,随即忍不住笑出声来,她没想到他连这种细节都“记恨”上了。“西弗勒斯,德拉科可是你的教子诶,你连自己教子的醋都吃?”
“那又怎样?”斯内理直气壮地反驳,逻辑简单粗暴,“他是不是男的?你俩性别是不是不一样?”
格温尼维尔故意逗他:“万一…德拉科他喜欢的其实是同性呢?比如…布雷斯·扎比尼那样的?”她眨了眨眼,一脸无辜。
斯内普被她这突如其来的假设噎了一下,眉头紧紧皱起,仿佛在认真思考这个可能性及其带来的连锁反应。沉默了两秒,他才用带着点迁怒意味的语气说道:“…如果真是那样,卢修斯自然会‘好好’和他谈谈马尔福家族的‘责任’与‘传承’。”他刻意加重了“好好”和“谈谈”这两个词。
然而,在他心底深处,一个更强烈、更自私的念头瞬间冒了出来,并且迅速占据了上风:无论如何,必须让格温尼维尔和马尔福家那小子保持距离! 不仅仅是因为德拉科是男性,更重要的是…万一这种“近墨者黑”的环境,让格温尼维尔也跟着有样学样,对同性产生了什么不该有的兴趣…那他怎么办?他西弗勒斯·斯内普,难道要去和潘西·帕金森或者达芙妮·格林格拉斯竞争吗?光是想象一下那个画面,就让他感到一阵莫名的恐慌和…极度不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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