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武场另一角，赵三正对着一排衣架发愁。衣架上挂满了现代服饰，从西装到休闲装应有尽有。
“这衣服...也太紧了吧。”赵三拎起一件衬衫，满脸嫌弃，“动作大点岂不是要裂开？”
负责服装培训的外门弟子无奈地解释：“赵师兄，现代人就是这么穿的。您要是穿着道袍上街，立刻就会引起注意。”
赵三嘟囔着开始解道袍的系带，动作笨拙得像是在拆解什么复杂阵法。好不容易换上衬衫和西裤，他站在铜镜前左看右看，表情更加纠结。
“这领子勒得慌...”他扯着衬衫领口，“还有这裤子，为什么这么紧？”
苏晓晓走过去，忍着笑帮他整理领口：“习惯就好。记住，在现代世界，你们是去出差的商务人士，不是修真者。”
赵三苦着脸：“苏师姐，非得穿这个吗？我觉得我们江湖人的短打就很好...”
“除非你想一进城就被围观。”苏晓晓拍拍他的肩，“想想任务，忍一忍。”
接下来的培训内容更加实用。苏晓晓亲自演示如何使用智能手机，如何乘坐地铁，如何在餐厅点餐。每一个看似简单的现代生活技能，都让这些修真者大开眼界。
“这个‘外卖’倒是很方便。”明心研究着手机上的订餐软件，“比我们用传讯符叫膳堂送饭还要快。”
“但是要花钱。”苏晓提醒她，“而且是用人民币，不是灵石。”
说到钱，苏晓晓又取出早就准备好的现代货币，开始讲解各种面值的区别和使用方法。看着弟子们认真记笔记的样子，她忽然有种在带幼儿园小朋友的错觉。
培训间隙，苏晓晓把明心和赵三叫到一旁，详细说明三天后的行动计划。
“旧货市场人多眼杂，是混入林氏集团队伍的好机会。”她在地上画出市场的地形图，“根据美娟的情报，他们会派一个采购小组去淘货，我们需要有人混进这个小组。”
明心仔细看着地图：“市场有几个出口？”
“东西南北各一个，还有几个小胡同可以穿行。”苏晓晓指向几个关键位置，“赵三，你的任务是伪装成摊贩，在市场中接应。明心师姐，你和我一起冒充收藏爱好者，找机会接近林氏集团的人。”
赵三摸着下巴：“易容成摊贩没问题，但我得知道要卖什么货。”
苏晓晓从储物袋中取出几个木盒：“这些是低阶法器，我稍微做了些改动，看起来像是年代久远的古董。记住，定价要高，但要给人还价的空间。”
明心拿起一个仿古铜镜仔细端详：“做工很精致，灵力波动也掩饰得很好。不过苏师妹，我们如何确保林氏集团的人一定会来找我们？”
“这就是关键了。”苏晓晓神秘一笑，“美娟已经放出风声，说旧货市场最近来了一批‘有特殊能量’的老物件。以林氏集团现在的急切程度，他们一定会来查验。”
顾清弦在一旁补充道：“我会带人在市场外围策应。一旦有变，立刻发信号撤离。”
“信号就用这个。”苏晓晓发给每人一个纽扣大小的玉片，“捏碎它，其他人身上的玉片就会发热。记住，安全第一，宁可放弃任务也不要暴露身份。”
接下来的两天，调查小队进入了最后的准备阶段。苏晓晓带着明心和赵三反复演练各种可能遇到的情况，从讨价还价到突发冲突，每一个细节都不放过。
“如果对方问起物件的来历，就说祖上传下来的，具体不清楚。”
“价格往高了报，但要表现得像是不识货的样子。”
“最重要的是，绝对不能使用灵力！”
训练间隙，苏晓晓独自来到青云宗的藏经阁，查阅有关易容和伪装的典籍。虽然赵三精通此道，但她希望做到万无一失。
藏经阁的守阁长老见她来了，笑眯眯地递过一本古籍：“苏小友可是在为凡人世界的行动做准备？这本《千面幻形诀》或许对你有用。”
苏晓晓谢过长老，在靠窗的位置坐下翻阅。古籍中记载的易容术精妙绝伦，不仅能够改变容貌，连气息和灵力波动都可以伪装。
“要是能把这个与现代的化妆技术结合起来...”她喃喃自语，脑海中已经开始构思新的方案。
傍晚时分，顾清弦找到她时，她还在纸上写写画画，设计着易容方案。
“休息一下吧。”他递过一壶灵茶，“你的灵力还没完全恢复，不宜过度劳累。”
苏晓晓接过茶壶，感受着温热的壶身传来的暖意：“时间不等人啊。林氏集团的动作比我们想象的快，必须抢在他们前面。”
顾清弦在她对面坐下：“明心和赵三的准备已经很充分了，你不必事事亲力亲为。”
“习惯了吧。”苏晓晓轻啜一口灵茶，“以前带小凡的时候，什么事都得自己来，生怕出一点差错。”
提到弟弟，她的眼神柔和了一瞬。顾清弦敏锐地捕捉到这个变化：“苏小凡近来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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