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娟说恢复得不错，最近都能去学校上课了。”苏晓晓唇角微扬，“就是总抱怨我出差太多。”
“等此事了结，你可以多陪陪他。”
苏晓晓却摇头：“恐怕很难。两个世界的通道已经打开，后续的麻烦只会多不会少。不过...”她顿了顿，“至少现在我有能力保护他了。”
这种笃定的语气让顾清弦微微侧目。他记得刚认识苏晓晓时，她还是个为弟弟医药费发愁的普通女子，眉宇间总带着化不开的忧愁。如今的她依然务实，却多了几分从容和自信。
“你变了很多。”他轻声说道。
苏晓晓笑了笑：“人总要成长的。再说，要是还像以前那样，怎么配做青云宗大师兄的师妹？”
这话带着她一贯的毒舌风格，顾清弦却听出了其中的调侃意味。他唇角微不可察地扬起：“如此甚好。”
最后一晚，苏晓晓几乎没睡。她反复检查着为调查小队准备的每一件装备：伪装用的衣物、通讯玉简、应急法器，甚至是伪装成现代药品的疗伤丹药。
天快亮时，她通过玉佩与陈美娟进行了最后一次联系。
'都准备好了吗？'陈美娟的声音带着熬夜后的沙哑，'我这边已经安排好了，市场里会有几个“托儿”配合你们。'
'万事俱备。'苏晓晓回应，'你那边情况如何？'
'王明远今天特别焦躁，一直在打电话催人。'陈美娟压低声音，'我偷听到他们好像还联系了一个“大师”，说是能鉴别物件的真假。'
'大师？'苏晓晓警觉起来，'什么样的大师？'
'具体不清楚，但听说很有些门道，一眼就能看出东西的“气场”。'陈美娟说道，'你们要小心，说不定是修真界的人。'
结束通话后，苏晓晓立刻找到顾清弦，告知了这个新情况。
“能感知气场的‘大师’...”顾清弦沉吟道，“可能是散修，或者是懂得望气术的凡人。”
“不管是哪种，都是个变数。”苏晓晓皱眉，“我们的伪装能瞒过这种人吗？”
顾清弦思索片刻：“明心和赵三的伪装应该没问题，他们修为不高，灵力波动本就微弱。倒是你...”他看向苏晓晓，“你刚入金丹期，灵力充沛，即便刻意压制，在高人眼中也可能露出破绽。”
这倒是个问题。苏晓晓在房间里踱步，突然灵光一现：“如果...我伪装成病人呢？”
“病人？”
“对。”苏晓晓越说越觉得可行，“就说我体弱多病，常年吃药，所以气息不稳。这样就算灵力波动有些异常，也能解释得通。”
顾清弦考虑了一下：“倒是个办法。不过要做得逼真，你需要真的服用一些压制灵力的药物。”
“这个好办。”苏晓晓从储物袋中取出一个瓷瓶，“这是之前炼制的敛息丹，本来是为了躲避追踪用的，正好派上用场。”
她倒出一颗丹药服下，很快，周身流转的灵力变得晦涩起来，脸色也显得苍白了几分。
顾清弦仔细感知了一下，点头道：“确实有效，现在你的气息微弱而紊乱，与久病之人无异。”
天亮时分，调查小队在青云宗的山门前集合。众人都换上了现代服饰，看起来就像是一支普通的商务考察团，只是表情中还带着几分不适应。
明心穿着一身得体的职业装，长发利落地束在脑后，看起来干练优雅。赵三则是一身休闲打扮，但不停拉扯衣领的动作暴露了他的不自在。
“记住你们的身份。”苏晓晓最后一次叮嘱，“我们是来自外地的古董商，对本地的老物件很感兴趣。言多必失，不该说的不要说。”
顾清弦递给她一个眼神：“准备好了？”
苏晓晓深吸一口气，感受着敛息丹在体内产生的效果，点了点头。
玉佩在她掌心发出柔和的光芒，跨界传送的通道缓缓打开。现代都市的喧嚣声隐约传来，与修真界的宁静形成鲜明对比。
“走吧。”她率先踏入光门，“是时候会会那个林氏集团了。”
通道在她身后闭合，将修真界隔绝在另一个时空。扑面而来的是汽车尾气的味道和远处施工的噪音，苏晓晓微微蹙眉，随即调整好表情，融入川流不息的人群中。
旧货市场的招牌已经在望，一场精心设计的戏码即将开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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