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警官。”顾清弦打断他,声音冷了几分,“您这是在暗示什么?”
气氛一时有些紧张。
苏晓晓却忽然笑了:“赵警官,我理解您破案心切。不过...”她向前一步,压低声音,“您确定要在这个地方,用这种态度,追究一个可能超出您职权范围的问题吗?”
赵志刚眼神微动,没有接话。
苏晓晓继续道:“那晚的爆炸,阻止了一场可能波及两个世界的灾难。如果您非要追查到底,我不介意把整件事的来龙去脉都告诉您——只要您确定,您和您的上级准备好了接受这个真相。”
她说话时,指尖悄悄凝聚了一丝灵力,轻轻点在赵志刚手中的证物袋上。爆破符残片突然泛起微光,然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化作飞灰。
赵志刚脸色一变,他身后的两人立刻戒备起来。
“别紧张。”苏晓晓收回手,“这只是个小小的演示,证明有些事情,用常理是解释不通的。”
她看着赵志刚的眼睛:“我建议你们把这次事件归档为‘天然气管道爆炸’,这对所有人都好。”
赵志刚沉默良久,最终收起空了的证物袋:“我们会继续调查。”
目送三人离去后,顾清弦转向苏晓晓:“你太大胆了。”
“没办法,对付这种人,不露一手他们是不会知难而退的。”苏晓晓耸肩,“再说了,我又没伤人,只是毁了证据而已。”
她望着警车远去的方向,眉头微蹙:“不过他们比我想象的难缠。那个赵志刚,看起来不是会轻易放弃的人。”
回到炼丹室,苏晓晓正准备继续研究能量样本,储物袋中的特制手机突然震动起来——这是陈美娟给她的,经过改装后能在修真界接收信号。
“晓晓!出事了!”陈美娟的声音透着焦急,“刚才有警察来店里问话,问的都是关于你的事!他们说你在配合一个什么邪教组织搞破坏!”
苏晓晓叹了口气:“美娟姐,别慌,慢慢说。”
“我怎么能不慌?他们问你这段时间都在做什么,和什么人来往,经济来源是什么...晓晓,你到底在外面惹了什么麻烦?”
“没什么大事,就是一些误会。”苏晓晓尽量让声音听起来轻松,“你怎么样?他们没为难你吧?”
“那倒没有,就是问话。但我担心他们接下来会去查你的银行流水,还有小凡的医疗记录...”
苏晓晓揉了揉眉心。这正是她最担心的——警方的调查很可能会触及弟弟的治疗,到时候解释起来就更麻烦了。
结束通话后,她盯着炼丹炉中跳跃的火焰,久久不语。
“需要帮忙吗?”顾清弦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
苏晓晓摇头:“现代世界的问题,用修真界的手段解决反而会更糟。得想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她话未说完,储物袋中的另一件通讯法器突然亮起——这是她留给维克多教授的联系方式。
“苏小姐?”维克多的声音从法器中传出,带着些许不安,“希望没有打扰到您。”
苏晓晓与顾清弦交换了一个眼神,按下接听键:“教授,您这个时候联系我,恐怕不是来问候的吧?”
“实不相瞒,警方今天也找我了。”维克多的声音有些紧张,“他们问了很多关于那晚的事,特别是关于您的身份...”
苏晓晓挑眉:“您怎么说的?”
“我按照您留下的指示,说您是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专家,那晚是来帮助控制局面的。”维克多顿了顿,“但赵警官似乎不太相信这个说法。”
苏晓晓冷哼一声:“您当初要是听劝,不搞那个危险的实验,现在也不会有这些麻烦。”
“我知道,我知道...”维克多连连道歉,“正因为如此,我才更想弥补我的过错。苏小姐,我研究了您留下的玉简,里面的理论让我茅塞顿开...我想与您合作,真正地研究两个世界的平衡之道。”
苏晓晓没有立即回答。她走到窗边,望着远处云雾缭绕的山峰,心中快速权衡着利弊。
维克多见她沉默,急忙补充道:“我在学术界和政界都有些人脉,或许能帮您解决警方的麻烦。而且...我注意到您似乎在寻找治疗某种疾病的方法?”
这句话击中了苏晓晓的软肋。她转身看向通讯法器:“教授,您知道欺骗我的后果。”
“我以林家的名誉担保,绝无虚言。”维克多的语气异常认真,“那晚您救了我的命,我岂会恩将仇报?”
苏晓晓思考片刻,终于点头:“好,我可以考虑与您合作。但有几个条件——”
“您请说!”
“第一,所有的研究必须在我的监督下进行,不得擅自实验。第二,不得向任何人透露我的身份和修真界的存在。第三...”她顿了顿,“我要您动用一切资源,帮我寻找治疗先天性能量冲突症的方法。”
维克多毫不犹豫地答应:“没问题!我认识几位顶尖的医学专家,他们一直在研究能量医学领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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