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青丘遗韵·墨香琴鸣
国际艺术博览会,“青丘遗韵”展区。这里不仅是一个静谧的结界,更像是一个为特定灵魂精心打造的温柔陷阱。
当林霄踏入此间,空气中那抹由墨渊(折颜转世)特调的“忘尘”香,仿佛被注入了灵魂,冷冽的雪松与微涩的桃皮气息悄然流转,如同无形的指尖,温柔地撩拨着他记忆最深处的弦。
他的目光,瞬间被白臻(白真转世)的画作俘获。
首先攫住他视线的是《玄龙巡天》。那画卷上的玄色应龙展翼翱翔,墨色龙鳞在灯光下仿佛流动着幽光,羽翼遮天,龙目中那份独一无二的邪魅与不羁,是只有他自己才懂的灵魂烙印。血脉深处的共鸣让他心潮澎湃,那是源于本能的骄傲与认同。
随即,他的目光滑向《十里桃林醉》。画中那红衣墨发的少年,衣衫半褪,玉骨冰肌在桃色映衬下散发着蛊惑人心的光泽。那畅饮的恣意,那唇角纯真与邪气交织的弧度……林霄耳根微微发热,这画的是他,是那个褪去所有束缚、在最亲近之人面前展露最真实一面的他。一股混合着羞赧与怀念的热流涌上心头。
最后,他的视线如同被最柔软的丝线牵引,牢牢系在《金狐沐月》上。那只十条尾巴的金色狐狸,慵懒地沐浴在月华之中,眼神里的全然的信赖与娇憨,瞬间击中了林霄心中最柔软的那一处。他和白真的大儿子……思念如同温热的潮水,将他轻轻包裹。他下意识地抬起手,指尖在虚空中极其轻柔地描摹着金狐的轮廓,眼神柔软得不可思议,仿佛怕惊扰了画中安睡的孩儿。
一直静立画旁的白臻,早已将林霄所有的反应尽收眼底。从林霄看到本体龙画时的了然与骄傲,到面对桃林醉影时那一闪而过的羞赧,再到凝视金狐时那几乎要溢出的、带着母性(父性)光辉的温柔……白臻感觉自己的心脏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酸涩、狂喜、以及滔天的怜爱几乎要将他淹没。他立刻挥退身旁的藏家,没有任何犹豫和克制,快步走到林霄身边,距离近得衣角相拂,能清晰地感受到彼此身上的温度。
他没有用试探的言语,而是直接伸出手,极其自然地、用那常年执笔却依旧温润如玉的手,轻轻握住了林霄那微微颤动、尚停留在虚空中的指尖。他的动作是如此理所当然,充满了包容一切的宠溺。
“手这样凉,”白臻的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带着毫不掩饰的心疼,“可是这展厅的冷气太足了?”他握着林霄的指尖,轻轻拢在自己掌心,用体温温暖他,那双望着林霄的眼睛里,盛满了几乎要将人溺毙的深情与怜惜。“这金狐若知道它的‘娘亲’如此惦念,怕是要从画里跳出来蹭你的手了。”
他话语里的亲昵与了然的调侃,如同最暖的春风,瞬间吹散了林霄因回忆而生出的那一丝多愁。林霄抬起眼,看向白臻。对方眼中那毫不设防、汹涌澎湃的柔情,让他心头积压的所有情绪都找到了宣泄的出口。在白真这里,他从来不需要任何伪装。
林霄那双向来带着几分邪气与疏离的眸子,此刻清澈纯真得不像话,仿佛汇聚了四海八荒所有的灵秀,比那画中桃花树下的红衣少年更要美得惊心动魄。他微微嘟起唇,就着被白臻握住的姿势,轻轻晃了晃对方的手,声音又软又糯,带着天然的撒娇意味:
“白真哥哥画得这么好,我看着看着,就想起它小时候窝在我怀里打滚的样子了嘛……” 那声“白真哥哥”叫得又甜又自然,带着全然的依赖和一丝被纵容出来的、小小的委屈。
这一声呼唤,如同最甜蜜的咒语,直击白臻的灵魂深处。他再也抑制不住,眼眶瞬间就红了,晶莹的泪水毫无征兆地滑落。但他没有丝毫闪躲或尴尬,就那样任由泪水滚落,俊雅的脸上同时绽开一个极致宠溺、极致灿烂的笑容,仿佛流泪与欢笑本就是他此刻幸福的一体两面。
“是我的错,”白臻的声音带着激动的微哑,他抬起另一只手,用指腹无比珍重地、轻柔地为林霄拂去眼角那并不存在的湿意,动作小心翼翼,仿佛在擦拭一件绝世无双的易碎瓷娃娃,“下次……不,以后我天天画它,画它一百种、一千种撒娇耍赖的模样,只给我们霄霄看,好不好?”
他口中的“霄霄”二字,充满了无尽的宠溺与占有,仿佛林霄就是他失而复得的、需要捧在心尖上用尽全力去呵护的幼崽,是他独一无二的、又娇又软又香的小宝贝。
就在这时,墨渊也走了过来。他的气息依旧沉静强大,带着历经无尽岁月的积淀。他看着白臻那完全失了方寸、只顾着对林霄倾泻满腔柔情的模样,金丝眼镜后的目光深邃而复杂,有无奈,有纵容,更有一丝深埋的、同样炽热的情感。
“看来,”墨渊低沉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叹息,以及不容置疑的确认,“我这耗费数载、试图捕捉那一缕‘龙魂’余韵的香,今日总算寻到了它真正的主人。”他的目光落在林霄身上,那眼神,如同在审视一件遗失了千万年、终于回归的稀世珍宝,带着年长恋人特有的、沉稳内敛却同样深刻的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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