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天宇悻悻离去后,陈老端着酒杯,踱步到我和徐曼身边,脸上带着和煦却洞悉一切的笑容,目光扫过赵天宇消失的方向,轻轻摇了摇头。
“这个赵家小子,越来越不像话了。”陈老语气平淡,却带着一丝不怒自威的意味。
他转头看向我,眼神中带着关切和一丝询问,“林枫啊,这小子没少给你找麻烦吧?要不要我老头子出面,给他,或者给他家老头子递句话,敲打敲打?有些人,总得有人教教他规矩。”
陈老这话分量极重,以他的身份和能量,若真开口“递句话”,哪怕是对赵半城,也绝对会引起足够的重视,足以让赵天宇收敛甚至付出代价。
我心中感激,但还没等我开口,依偎在我身边的徐曼却抢先一步,抬起俏脸,带着几分撒娇的语气对陈老说:“陈老,谢谢您关心!不过呀,这种小事,哪里需要劳烦您老人家亲自出面呀!”
她语气轻快,却透着自信:“我和林枫已经在处理这个事情了。而且呀,我们不仅没被他吓倒,反而找到了更好的反击方法,事情进展得比我们预想的还要顺利呢!”
我连忙点头附和,语气恭敬而坦诚:“是的,陈老。感谢您老关爱!赵天宇的刁难,确实给我们造成了一些困扰,但也逼着我们加快了战略调整和资源整合的步伐。现在我们三方合作的新公司已经启动建设,国内外市场订单充足,整体形势一片向好。暂时,确实不需要劳烦您老。”
陈老听完,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化为浓浓的欣赏,他哈哈一笑,用力拍了拍我的肩膀:“好!好啊!果然是江山代有才人出,一代新人换旧人!林枫,徐曼,你们年轻人有魄力、有手段、更有格局!不逞一时之气,着眼长远大局,好!非常好!”
徐曼赶紧谦虚地摆摆手:“陈伯伯您过奖了!我们这都是年轻人小打小闹,上不了台面的玩意儿,跟您老人家运筹帷幄比起来差远了!”
我也顺势送上恰到好处的“马屁”:“陈老您才是真正的定海神针,有您老坐镇指点,我们这些晚辈才敢放心大胆地去闯。您的一句话,顶我们摸索十年。”
这番话说得诚恳又不失敬意,陈老听得心情大悦,脸上的皱纹都舒展开来,他满意地点点头,看着我和徐曼,语气郑重了几分:“林枫,徐曼,你们俩都是好孩子,有潜力,我看好你们!”
“以后啊,遇到什么真正过不去的坎儿,或者需要更高层面资源对接的时候,可以来找我。我这把老骨头,在一些地方,还是能说上几句话的。”
我和徐曼心中俱是一震!陈老这个承诺,价值千金!这等于是在我们未来的发展道路上,提供了一张极其宝贵的“护身符”和“通行证”!
我们连忙恭敬地表示感谢:“谢谢陈老!您的提携之恩,我们铭记在心!”
但我心中清醒地知道,陈老这样的人情,用一次少一次,是关键时刻的“核武器”,绝不能轻易动用。眼下这点“小状况”,确实远未到需要惊动他老人家的地步。
这次京城MBA学习,最大的收获,并非课堂上的知识,而是陈老这沉甸甸的一句承诺。这让我对未来应对更大风浪时,心中多了几分底气。
学习结束后,我和徐曼返回港城,立刻又投入到高强度的工作中。新公司筹建、欧洲订单生产交付、国内市场份额巩固恢复……千头万绪,忙得不可开交。
时光飞逝,转眼三个月过去。港城已是春末夏初,暖风拂面,处处生机盎然。
这三个月,好消息接连不断:
家乡的新厂区建设进展神速,已经完成地基工程,主体厂房开始拔地而起,秦思妍常驻工地,协调得力,张总也时常飞过去视察,一切井井有条;
欧洲市场的订单总额累计已突破两个亿,叶蓁蓁团队在当地站稳了脚跟,口碑渐起;
国内市场上,随着宏远集团的订单恢复并加大,以及其他被王闯、林薇薇团队攻克的客户订单涌入,国内订单总额也超过了八千万。
两方面的订单相加,早已超过去年全年的总量!
宏达精密的王总工厂日夜赶工,生产线满负荷运转,才能将将满足旺盛的需求,他每次给我打电话,都是要先叫我一声财神爷。
赵天宇之前发起的商业狙击,如同投入大海的一颗石子,除了最初激起一点涟漪,并未对恒月和我造成任何实质性的损失和经营波动。
反而像一剂催化剂,加速了我们的战略转型和联盟巩固。
就在我以为与赵家的这场风波已经告一段落,可以稍微喘口气的时候,一个意外的电话,打破了平静。
那是一个周一的上午,我正在办公室审阅新厂区的设备采购方案。桌上的手机响起,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号码,归属地显示是京城。
我略微迟疑,还是接起了电话:“喂,您好?”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低沉、平稳、带着一种久居上位者特有的从容和磁性的中年男声,语气十分客气,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郑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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